前前後後忙了一個禮拜,你的公交車咖啡廳,終於在今天成功的開業了。

你本以為以這樣的宣傳,還有這種偏僻的地方,應該要等個兩三天才會有人來光臨,可令你萬萬沒想到的是,就在你開業的當天就來了客人。

啪塔 ,啪塔,啪塔

你聽到了從露臺通向外部的樓梯那裡傳來了腳步聲,你隨著聲音看去,發現是一個穿著得體,身軀高大的男人走了上來。

“哎呀,還真有啊,我還以為這個破地方已經沒人要了。”他一邊自顧自的說著話,一邊順手把你畫的那張海報疊好放進了自已上衣的口袋裡。

你當時正在展開一套摺疊桌椅和擺放好一個太陽傘,放在外面給客人當做外部的餐位,所以你只是瞟了一眼,並沒有看太清那個男人身上的細節。

等你安放好這一切之後,才發現那個男人早就已經站在露臺邊上,直直的看著你,似乎在等你發話。

“抱歉,忙了點事情,一下子招待不周了。”你說著話,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男人的外貌:他穿著銀灰色的大褂上衣,手上也佩戴著一個銀灰色的手套,而大褂下的內襯搭著一個深藍色的帶領襯衫,或許是工作原因?你看到他的襯衫上有一個皮帶子橫著擋在他的胸腔上,而他的下身則穿著深灰色的褲子,以及一個深褐色的皮鞋。

而男人的整個面板都呈現出微微的棕褐色,臉上戴著一個白色眼鏡框的眼鏡,頭髮被染成了深藍色,衣服上還掛著一個 Mp 3的隨身聽。

如果你沒猜錯,他應該是本地人,畢竟這個城市是地球南北迴歸線上的地方,陽光照射非常的猛,紫外線濃度比較高,很容易會曬黑。

不過令你沒想到的是,那顏色的面板配著深藍色的頭髮,兩者放在一起居然不違和,反而是給人一種時髦小帥哥的感覺。

“沒事沒事,小問題不用在意。”男人聽了你的話之後擺擺手,語氣隨意,臉上笑著回答。

“對了,我從街上的海報看到,據說今天有一家咖啡廳開在這裡,所以,你就是那家咖啡店的老闆?”男人說完滿臉疑惑的看著你。

“……??”而你被他這麼一問,也有點疑惑的看了看自已,你特的將視線回到自已身上檢視了一遍,發現自已的著裝並沒有太大問題,你的衣服還是昨天在鏡子前的那一套,只是多穿了一個印有“ Coffee time”字樣的圍裙。

“那個……我真的就這麼不像嗎?一家咖啡廳的老闆?”你語氣疑惑的回問了那男人。

“啊,那倒不是,只是至今我難以置信,真的會有人要這個地方,並在這地方開店而已。”男人擺著架子,語氣輕浮的回答了你的話,接著他向你點了點頭,自我介紹了一番:“你好你好,我的名字叫賴月籤,你叫什麼呢?咖啡廳的老闆。”

“叫我[風]就好。”你簡短的回應了他。

“你的名字就只有一個字嗎?你的姓氏呢?”賴月籤用右手託著自已的左手,左手託著自已的下巴,疑惑的問道。

面對他這樣的發問,你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能眨了眨眼睛,隨著感覺想了幾句回應:“嘛啊…過去發生了一些事情,所以不太想提本名,抱歉,所以現在的你用這個字來稱呼我就可以了。”

看到你的回應,他似乎察覺到了你的異樣,但並沒有點出來,而是笑了笑接著說:“那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不追究了。”

賴月籤回應完你之後用手託著下巴,在露臺裡環顧了四周,最後視線落在了公交車和站在公交車一旁的你身上,然後說出了令你難以理解的話語:“話說你這裡就是咖啡廳是吧?那你這裡是做飲料的嘍,既然這樣,給我來一杯苦瓜拿鐵,謝謝。”

“額…我這裡有選單,你其實是可以照著選單上面的飲料來點。”

“唉呀,這個我知道,但我就是想好奇這一口 ,最近這個飲料在網路上還挺火的,但實際上並沒有多少實體店真的在做這個東西,我看你這店剛開張,我好像是你第一個客人吧?作為第一個客人,這種有意義的事情,難道就不應該做一些不同尋常的飲品出來衝一下熱度嗎?無論做成什麼樣子,我都會給錢的,你不用考慮太多,按我的要求做就好。”

“啊???”你被賴月籤的這番話整的徹底整懵了。

這是個什麼生物?競爭對手派過來的“茬”嗎?你難以置信的看著他,內心這麼想著。

但對方都這麼要求了,感覺不順應他的話,又有點對不起。

你扶著被你皺成一團的額頭想了想,決定還是照著他的要求去做一杯苦瓜拿鐵給他。

“好的,我明白了,我會去給你弄你想要的飲品的,但我店裡沒有材料,我需要回到後廚區來為你製作,這位客人你可以先進到這輛“店”裡待著等我,裡面有空調,現在外面還挺曬的。”你說完指了指公交車,而賴月籤也明白了你的意思,向你點了點頭。

“唉喲,不錯呀,你還真來呀,行啊,我就在這輛店裡等著你,那我的飲料就麻煩你啦。”他爽朗的笑容面對著你發出了話,雖然這句話並沒有什麼敏感的內容,但還是令你感覺到有些頭疼。

你看著對方走入了公交車內,而你也回到了公寓裡的廚房。

“…………”你看著廚房沉默了一會,但隨後還是嘆了口氣繼續你要做的事情。

之前你吃過黃瓜炒蛋,本來想著也用苦瓜來炒蛋,更改一下菜譜的,順便為這幾天你加班加點的工作熬夜下下火,所以……

如果你沒記錯,你的蔬菜堆裡應該會有兩根新鮮的苦瓜。

於是你蹲下來,在灶臺底下的櫥櫃裡。拉出那一袋蔬菜堆,在蔬菜堆裡你果不其然找到的那兩根苦瓜。

雖然在你印象裡,你的記憶總會出錯,但大多數時候令你沒想到的時刻,它們總會出乎你意料的靠譜。

你在網上找了一下,並沒有發現苦瓜拿鐵的配方,你只發現了配圖,所以你只能憑空想象了一下苦瓜拿鐵的做法。

你決定先將苦瓜泡開洗乾淨,然後切成薄片用鹽水焯水,去除大部分的苦味,接著你將焯好水的苦瓜擦乾水分,將其丟入破壁機裡打碎,最後用細口濾網過濾出苦瓜汁,將苦瓜汁液倒入泡好的咖啡液裡。

期間你聯想到了你曾經吃過的涼拌苦瓜,你決定在飲料中放入冰塊,將其做成冰鎮的口感,剛好也適合今天的氣溫。

雖然你不是很明白,為什麼那個人會在這種天氣穿著個大褂,但考慮到他是一個提出要喝這種飲料的人,你突然覺得他做什麼都不會太過離奇。

終於你端著飲料來到了公交車裡,而那個男人賴月籤正在公交車最裡面的椅子,翹著二郎腿刷著手機,他看到你來了之後笑了笑了對你說:“喲吼,你可算回來了,我可是在這靚店裡等你很久了都,這店現在真不錯呀,有空調還透氣,你自已弄的?”

“客人你講的這完全是個廢話呀,這麼偏僻的地方,周圍的居民樓全都搬空了,這裡就如同廢墟一樣,人跡罕至,房東又不在這,除了我還有誰?”你微微笑著,試圖模仿了一下這位賴月籤客人的口吻說了一番話,但說完之後,你只感覺自已有點被噁心到了,就改回了自已的語調,把飲料遞了過去:“ 給,你要的飲料。”

“哦,好的,謝謝啦哈,讓我嚐嚐……”對方沒有半點猶豫,直接接過了你的飲料喝了起來。

“……”罕見的,你在此刻居然感受到了緊張的情緒,你看著他輕鬆接過喝下去的樣子,希望他不會因此吃壞肚子。

然而令你沒想到的是,對方直接大笑了起來:“哇哈哈哈哈,什麼嘛,還有點好喝是怎麼回事?哈哈哈哈哈哈絕了!”對方笑完之後繼續喝了兩口,便開始品鑑了起來:“嗯…果然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黑暗,說是苦瓜拿鐵但並沒有喝出苦瓜的苦,只有咖啡最原始的那種苦味,喝到最後反而是苦瓜的回甘提升了飲料的口味…”說完評鑑之後,賴月籤直接舉頭將杯中的飲料一飲而盡。

你見此,目瞪口呆。

“蕪湖——啊,這飲料冰冰涼涼的,在這天氣喝起還挺舒服的,不錯不錯,我很喜歡,謝謝你按照了我的要求,開個價吧,我都會給的。”那男人喝完之後將飲料杯折成了一個團,丟到了你準備在外面的垃圾桶裡,隨後轉頭向你說出了這番話。

“那你就按選單上的招牌,拿鐵的價格給吧。”你從吧檯上拿過選單,遞給了他。

對方看了看後,直接把臉擰成了一坨:“不是大哥,哇,你確定只收10塊錢?!你該不會是過來做慈善的吧。”

“嘛,醉翁之意不在酒,你願意,是這麼想也可以。”

“我覺得你的要價還是太低了,應該收高一點,不過這一次我就按你說的給吧。”對方也很爽快的掏出手機掃了一下,你列印出來的付款碼。

開業的第一筆金,10塊錢到手了,雖然這個路程對於你來說有點不簡單。

賴月籤開啟手機看了看時間,隨後將後背靠在椅子上,翹著個二郎腿對你說:“我還有一些空餘的時間留在這裡,要不來聊聊?你出個話題。”

“我來出話題嗎……好的,我想想…”經過數秒的思考,你腦袋裡閃出了兩個話題,你決定都來聊聊。

“你覺得人與人之間的交流應該戴上面具嗎?”你問出了很長的一個話題。

“哈哈哈,什麼,和我聊這個話題?你是想暗諷些什麼東西嗎?”

“並沒有,只是突然想到而已,如果你不喜歡可以直接換掉。”

“不……也不是說不喜歡,只是沒想到該怎麼聊而已,我已經太久沒有和他人聊過這類話題了。”說完賴月籤右手託著左手,左手託著下巴,表情困惑,眼睛撇來撇去,思考了起來。

“沒事,我們只不過是聊天,又不是在謀劃某樣東西,你現在說出來的東西,並不是要去說服和教導某人,此刻你只需要說出你心裡所想即可,畢竟聊天只有交流自已真實的想法時,才會更加有意義,至少在我面前,我希望能和我聊天的人可以這麼做,而我自已也會這麼做。”你說完坐在了和他隔有一條走廊的同一排的椅子上,側身看著他。

“哈哈,我明白了,那我就大膽的說我內心的想法吧,對我而言,人與人之間的交往是不可避免戴上面具的,更準確來說,人不可能不戴面具。

畢竟人是社會性動物,所有人都脫離不開社會,因此所有的人都會透過進入社會等等方式來進行社會化,而社會化本身就是讓人在相應的場合戴上相應的面具,畢竟人有太多的時候,並不需要知道另一個人在思考什麼,只需要知道另一個人有沒有滿足自已提出來的要求,如果沒能滿足自已的要求,那另一個人無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都有可能不會被原諒。”賴月謙說到這裡將自已的身體換了個坐姿,變成和你一樣的坐姿,也側身過來看著你。

“但是嘛,我所說的這些只適合用於大多數的陌生人……有些時候特別是面對自已在乎的人,我還是會希望對方能夠真誠相待,彼此不帶有面具。你呢?你怎麼認為?”說完他徑直的看著你。

“想不到你倒是說了挺多,我的話覺得你說的和我想說的一樣,只是我……深刻的體會過戴上面具又無法脫下的那種痛苦,所以對於現在的我來說,面具是不可能再戴上的了,畢竟面具一旦戴久了,就會跟臉融在一起,即使心不如所想,也無法改變自已真正實踐出來的行為。”

“…………所以是什麼面具?就你無法再次戴上的。”對方聽完你說的話後,將身體和視線都收了回來,正直的面朝著前面,然後對你發出問話。

你看著他,做出瞭如他一樣的動作,繼續回答他的問題:“硬要說的話,大概就是名為真誠的面具吧,雖然這個面具僅對我自已。”

“如果是這樣的話,其實每個人多多少少都有戴著?畢竟有太多的人,只有在自欺欺人的時候才會顯得安寧,在這一點你不是特例,風,你我都不是。”對方帶著笑容對你說著。

“……謝謝。”你也笑著回應了他。

“其實論感謝的話,反而我這邊會多一點?不過也無所謂了,事到如此,大家都有彼此的生活了。要不要聊下一個話題?我的時間還有一些。”對方將手搭在了自已旁邊的座椅上,而另一隻手則是玩起了手機。

而你則是看向窗外,思考著該不該提出這個話題,但由於你實在有點好奇,你還是將話題提了出去:“顧客你……覺得人要如何做自已?”

當你提出這個話題的時候,你透過窗玻璃的反射,明顯看到了對方的軀體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

“…………”對方和你沉默了很久。

“怎麼了嘛?如果你不喜歡這個話題的話,我們就換。”

“不,沒什麼……也不是說不喜歡,只是沒想到會有除我家人以外的人和我聊這個話題,有點驚訝而已。”賴月籤一邊說著一邊划著手機,但劃了兩三下之後,他最終還是把手機揣回了兜裡,扭頭將視線看向窗外。

“過去,我和我家人聊過這個話題,是很嚴肅,嚴肅到關乎生死的那種……但老實說,我直到現在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話題,因為我從來就沒想過自已要成為怎樣的人,我這一生中很多時候只是為了從某種東西里逃出來,只是被生活的無奈和選擇推著走,所以壓根就沒有想過自已要成為什麼,也自然談不上該如何做自已了。”你透過車窗玻璃看著對方,雖然你現在沒辦法看到對方的臉,但你能感覺得到他說這些話的時候,有些沮喪。

而你則是繼續著話題,闡述著自已內心的想法:“這樣啊,不過這一點我和你有點相反呢,我很清楚自已要做一個什麼樣的人,只是在執行的過程中,我會感到疑惑……

比如我想要做一個溫柔善良的人……可這個答案並不能由我自已來給出,而是要他人遇到我,與我相處後告訴給我的是這個答案才算。

但他人所告訴我的是否是真實的答案,又或許是其他的因素,才導致他人覺得我是如此的人……而並非我自身本身就是一個溫柔善良的人……

可以說成為一個什麼樣的人,這件事本身就沒有一個絕對的標準,必須要有客觀的意見,也要有主觀的意見。

但我自已知道的是,按自已所想,以自已的感受而活著,也是一種做自已的途徑,畢竟在這個世上,人活著實在太累了 ,甚至有些時候,在某些人或事的標準裡,只有拼盡全力,才配有活著的權利。

所以我覺得按自已的感受而活著,為自已而活著,哪怕活得很糟糕似的,也不必羞恥。”

“…………”賴月籤沒有說話,只不過他已經側過身子來看向了你。

“抱歉啊,說了類似於毒雞湯一樣的話,這番話只是在形容我自已而已,對他人未必合適,你也無需在意。”

“嗯,怎麼說呢?至少我個人覺得這些話對我也蠻合適的,畢竟我的想法也和你差不多。”賴月籤說完笑了笑,繼續拿出手機刷了起來。

“這樣嗎?那也挺好的,不過我有點好奇,你是怎麼知道這裡的?”你不再廢話,而是直接點出你心中的疑問。

“哦,你說我是怎麼來到這的嗎?看著你的海報來的呀。”

“不,不一樣,雖然你自已可能沒發現,但是我看了你的動作和神情,直覺告訴我,你只是透過了海報,知道了,今天有一家咖啡廳開在這裡,而並非是因此知道這個地方,我和你聊了這麼久的天,時間過去了這麼久,卻仍然沒有其他客人來…既然你已經拿到海報了,那就證明肯定有其他人看見過海報,可今天來的卻只有你一個。

那如果反過來,只有你一個人知道的地方,每次都在今天這個時候來的地方…偏偏在今天開業了一家咖啡廳,於是你便來了,一探究竟……如果是這樣的情況來解釋的話,那麼一切就合理多了。”你一邊說,側身轉頭著一邊看著對方

而對方聽到你的分析之後,仍然刷著手機,沒有任何變化,但不知為何,你感覺他是在故意掩飾某種情緒。

“嗯嗯,不錯不錯,厲害呀,不愧是“以自已感覺而活著”的人,沒錯,確實如你所說的那樣,我大概每週都會挑一個時間來到這,理由的話……大概就是隻有待在這裡,我才會鬆口氣,這裡對於我來說,其實算是我生活用來放空情緒的地方。”

“啊,抱歉……揭了你的老底…”你突然感覺你剛剛那番話說的實在是過於不符合氣氛了,你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和對方道歉。

“哈哈哈哈,沒事,這可不算是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你應該是住在這了吧,要不然這個地方也不會為你所用,更何況你現在要在這開店的,這種事情反正遲早都會知道,不用道歉。”對方用輕快的語氣說著,仍然在刷著手機,可等他聽到你接下來要問的話後,他的眼睛瞬間瞪大,隨後便徹底沉默,手機也不再刷了,而是默默的開啟了隨身聽

“所以……你是認識這個公寓的主人嗎?”你向他問道。

“……………………………”

“…………………………”

你們兩個一起沉默了很久,對方似乎在想著該怎麼回答,那你也在想著是不是問錯了話。

等了許久許久過後,賴月籤張開嘴張了半天,最後只擠出幾個字:“我,不知道。”

你有點疑惑,看著他,而對方也看出你的疑惑,給出瞭解釋:“怎麼說呢?我只是單方面的知道對方,已經算不上是認識。”

“是嗎?那我覺得你們,有機會能夠再見上一面相互認識一下。”你懷著笑容說出這番話,但對方回應你的卻是苦笑的臉龐

“或許吧,能見上一面……又或許我們早已再也見不到了。”

“…………”你不太明白他這是為什麼要這麼說,等你看他的模樣,也沒再想追問,你用手錶看了看時間,發現已經過去了很久了,於是你向他提醒了一下。

而對方也才發現時間過去了不少,一個拱腰鯉魚打挺,便從最裡排的座位跳到了座位的走廊中間,然後伸了伸懶腰,散漫的說著:“哎——呀——害,悠閒的時光總是那麼短暫,差不多我得回去了,我會極力幫你在網路平臺上宣傳你的店鋪的,畢竟你這家店無論是從外觀還是內在,我都很喜歡,如果那個人知道這裡有人開了一家店,應該也會很高興的,畢竟他喜歡熱鬧。”

而你則是起身微微點頭表示感謝:“好的,有勞你了,我正愁著這方面的事情,畢竟我至今都還沒怎麼搞懂這些新奇的東西要怎麼活用。”

賴月籤則是回頭用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隨後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別整的自已好像個老人家似的,這些東西其實不難,你自已慢慢摸索,將來肯定能夠學會用的,不過這一次就交給我吧,畢竟我的宣傳還是很給力的。”他說完對你打了個響指,便走出了公交車。

你也算是走到了露臺上,打算在外面好好佈置一下之前沒來得及佈置的場景。

賴月籤走到樓梯口的時候,他回頭向你打了聲招呼,你也應聲看了過去:“謝謝你呀,風,我很愉快能和你聊天,咱們之後見。”他說完對你招了招手。

“嗯,之後,歡迎下次光臨。”你也用微笑回應了他。

就這樣,他又順著露臺通往外部的樓梯離開了這裡。

在那之後直到天黑,也沒有其他顧客再來光臨,但或許是因為今天有他來光臨的緣故,你這一天的心情過得還算愉快,你突然想起以前和你相處甚歡的一個朋友,想起你以前和你生活融洽的家人,賴月謙那個男人他和他們兩人一樣,對你沒有敵意,恐懼和提防。

你發現你和他有著驚人的相似之處,毫無疑問,在某些時候你們將會是“同類”。

之後你打掃好店裡的衛生,回到了自已的租屋,在廚房裡做了一盆生菜蛋炒飯作為晚飯,你吃完晚飯洗漱完躺在床上,你決定刷一會兒手機。

於是你照例開啟了你的相簿,翻看了以前和你那位朋友出去玩時拍的照片,隨後又刷刷手機,感覺時間差不多後,你便再一次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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