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不群死死地盯著陸大有,神色陰沉至極,沉聲說道:。

“這麼晚了,你去哪兒了?”

陸大有摸了摸後腦勺,“呃......弟子,弟子哪也未去,只是在今夜睡覺之時,感覺渾身異常難受,便起身去了趟後山。”

嶽不群冷笑一聲,“後山?去後山做什麼?”

“這......”陸大有一時語塞。

嶽不群猛地一拍桌子,“說!”

陸大有嚇得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師傅,弟子,弟子只是想著去後山的溪水中洗個澡,方才剛剛洗完,便被兩位師兄給帶過來了。”

“弟子至今都不知道發生了何事,究竟是哪裡做錯了,讓師傅如此生氣,還請師傅明示。”

說著便朝著嶽不群磕起頭來。

嶽不群聽完,神色愈發陰沉,儘管心中知道,此事不可能是陸大有所為,但是報著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心理,繼續沉聲說道:

“還要胡說?去後山洗澡為何要帶著長劍,難不成這大半夜的在華山之上還會有人打劫你不成?”

陸大有聞言,心中一驚,連忙道:“師傅明鑑,弟子攜帶長劍實屬習慣,並無其他意思。而且,弟子真的沒有做任何對不起師門之事啊!”

嶽不群眼神如刀,緊緊地盯著陸大有。沉默片刻後,他緩緩開口道:“既然你說是去洗澡,那可有人證?”

陸大有頓時慌了神,額頭上冒出一層細汗,他只顧著編造藉口,卻沒想到嶽不群會如此追問。

他支支吾吾了半天,聲淚俱下的說道:

“師傅,這大半夜的哪有人啊,再說洗澡本來就是極為私密之事,更不能讓人看見了。”

“師傅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就算你讓大有死,大有也得死個明白不是?”

梁發見狀,急忙上前躬身一禮,說道:

“師傅,看來六師弟並不知情,不如讓弟子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與他聽,然後再說其他?”

嶽不群聽完,對著梁發點了點頭,口中說道:

“也好,就讓他死個明白。”

梁發低頭應是,心中一片苦澀,隨即,將今夜發生之事告訴了陸大有。

陸大有聽完,心中驟然一驚,想道:

“他受傷了?今後可能廢了?那我剛剛習得的這些劍法還有什麼用?”

想著想著,臉色越來越難看。

嶽不群見陸大有臉色如此難看,心中更加確信陸大有有所隱瞞。

他站起身來,厲聲道:“哼!你口口聲聲說到自已並不知情,但是看你神情,並不像不知道的樣子。你可還有話說?若是沒有,可休怪師傅不念師徒之情,動用門規了!”

聽見師傅要動用門規,陸大有嚇得一哆嗦,急忙回過神來,說道:

“師傅,不是我,林師弟受傷的事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啊,我真的不知道這件事啊,並且弟子的武功您也知道,下午剛剛才被林師弟所傷,弟子就算想要報復,也打不過林師弟啊!”

嶽不群冷哼一聲,道:

“打不過?平兒是在熟睡之中被人打了兩掌才身受重傷,又不是光明正大的比武,這有什麼打不過的?”

“並且我華山派素來戒備森嚴,料想也不會有外人入侵,只能是本門中人乾的,而除你之外,其餘人在平兒受傷之時都第一時間趕了過去,只有你到現在才現身,不是你還能有誰?”

陸大有一聽嶽不群如此說,更加急了,連忙高聲呼道:

“師傅,弟子冤枉啊,弟子與林師弟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怎會做出如此下賤之事,弟子真的沒有做過啊!”

“往日無怨近日無仇?那你為何下午要指名道姓的與平兒切磋,並且,為師聽聞,晚飯之時,你也曾找到平兒,提出要與平兒再行比過,這是為何?”

陸大有愣住了,他沒想到嶽不群連這些都知道,他看著嶽不群,眼中盡是苦澀。

“師傅,弟子承認晚飯之時找過林師弟切磋,並且我二人也曾在竹林中比試了一番,但是比試過後,弟子,弟子......總之弟子絕對沒有偷襲過他!”

嶽不群聽完,不斷冷笑,“比試過後怎麼了?怎麼不說了?”

陸大有神色難看,聽見嶽不群的問話,知道今天不說出個所以然來,這個替罪羊自已是當定了,隨即紅著臉說道:

“弟子與林師弟切磋之時,弟子再次敗在了林師弟的手中,弟子的佩劍也因此斷成了兩截,一天之中,失敗兩次,弟子不可能再去找林師弟的麻煩,師傅你要相信我啊!”

說罷,滿臉羞愧之色的抽出隨身攜帶的佩劍,眾人只見原本的長劍,上半部分已然消失不見,只剩下一小部分連線著劍柄。

眾人一陣譁然,心中想道:

這林平之的武功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高了?若是此事是真的話,那偷襲林平之之人可能真的不是陸大有。

當即,便見梁發、勞德諾和施戴子上前一步,躬身說道:

“師傅,此事可能真的不是六師弟所為,按照六師弟所說,林師弟現在的武功修為,只怕已經與大師兄不相上下,六師弟若想偷襲他,即使是林師弟睡著了,恐怕也無法輕易做到,還請師傅明鑑。”

嶽不群面沉似水,他當然知道陸大有沒有傷人的本事,也當然知道這件事並不是陸大有做的,但是現在自已一點頭緒都沒有,心煩意亂之際只想找個人狠狠地發洩一番。

“既然你口口聲聲說不是自已所為,那麼為師問你,你今夜子時,究竟幹什麼去了?休要再胡說八道,若是有半點不實之言,為師便將你當做那偷襲的賊子處理!”

陸大有聽了嶽不群的話,面色瞬間蒼白無比,知道必須要說實話了,若是再不說,可能小命就要保不住了。

於是,著急忙慌的說道:

“師傅,今日弟子接連兩次敗於林師弟之手,回去之後越想越氣,自已畢竟入門時間比他早了那麼久,怎麼會打不過他!”

“隨即,弟子想到,可能是自已的資質不行,要是大師兄的話,應該就可以輕鬆的打敗林師弟了,於是,弟子便帶上佩劍,上思過崖找大師兄去了,希望大師兄能指點自已幾招,好報今日之仇。”

“你是何時去的?又是何時回的?”嶽不群接著問道。

“弟子出門之時,剛剛聽見打更的雜役弟子喊‘平安無事’,應該是三更時分,至於回來,弟子剛剛從思過崖下來,便被兩位師兄帶過來了。”陸大有急忙說道。

嶽不群沉思片刻,目光掃過眾人,最後落在陸大有的身上,沉聲說道:

“若你所說為真,那此事還真不是你所為,不過還需明日為師問過沖兒才可決斷,今夜你便先委屈一番吧。”

說完,邊看向勞德諾與梁發說道:

“德諾,梁發,你二人今夜將大有押至柴房,好生看管,待明日為師問過你們大師兄後再行處置。”

“是,師傅,弟子遵命。”勞德諾和梁發點頭應道。

“多謝師傅!”聽聞此話,陸大有如釋重負,知道自已應該是沒事了,急忙磕頭謝恩。出聲說道。

“好了,今日大家都乏了,早早的下去休息吧,切記,今日之事不可外傳。若讓我發現有人膽敢造謠生事,別怪我嚴懲不貸。”

眾人紛紛應聲,轉身退出了房間。

待眾人離去後,嶽不群眉頭緊鎖,面色陰沉,心中暗自思忖。

“此事究竟是何人所為?到底有何目的?”

思索良久,沒有任何頭緒,緊接著從懷中取出一支小旗和一個信封。

嶽不群將小旗放至一旁,開啟信封,看了半晌後,冷笑著,自言自語道:

“哼,還真是多事之秋啊!”

說完,便轉身朝後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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