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點,秦勉回來了。

宋暖聽到動靜,剛走到廚房門口,就看到男人正指揮著人往她房間搬一個挺大的實木書架。

後面有幾個人抬著箱子,走近看,發現是各種書籍。

門口還堆著幾個同樣大小的箱子。

她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秦勉。

“怎麼買這麼多書?”

秦勉挑挑眉:“多讀書有利於胎教。”

宋暖眉心跳了跳,故作不甚在意地進了廚房。

之前還著急讓她手術呢,莫名其妙就變卦了。

她有些心不在焉地切著菜,身後傳來秦勉的腳步聲。

等他在她旁邊站定,宋暖開口,“我可能要讓你失望了。”

秦勉明白她話裡的意思,漫不經心道:

“失望什麼,我又沒指著你為我傳宗接代。”

宋暖微微一愣,對上他的視線。

他那雙鳳眸深邃如幽潭,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

宋暖感覺自已完全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越是這樣,心裡越有種不確定的恐懼。

其實秦勉說完那句話就後悔了,默了默,找補道:“要不我明天讓做飯阿姨過來?”

“都行。”

秦勉看著她忙了一會兒,去了次臥。

等工人全部離開後,宋暖已經準備好了晚餐,她去房間看了眼,滿滿一面牆全部都是書,是她的“夢中情房”。

可惜,這終究不是她的。

她暗暗在心裡給自已加油打氣,等有天她能買得起自已的房子,一定要佈置一間像樣的書房。

秦勉從外面進來,“不喜歡的書可以挑出來,我幫你換別的。”

“都很喜歡。”

宋暖對著他彎唇一笑,眼中的光芒比天上的繁星還要璀璨奪目。

秦勉一時有些失神。

晚餐,兩人相對而坐吃飯時,比昨天話多了不少。

宋暖不停幫他夾菜,吃得七七八八時,她笑著提議:“勉哥要不要來點酒助興?”

“助什麼興?”秦勉夾菜的動作一頓,糖醋小排重新落入盤中。

宋暖擔心自已這樣會不會太明顯了,就聽到男人喉間溢位一聲輕笑,“我酒品不是很好,喝醉酒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概不負責。”

“都是自已人,不用擔心出糗,上次我還吐了你一身呢。”宋暖一臉狗腿的笑。

她有殺手鐧,不信他這個潔癖能下得去嘴。

秦勉哪能不知道她安的什麼心思,起身去書房取了一瓶拉菲紅酒。

宋暖配合地拿來兩隻高腳杯。

秦勉見狀,臉色沉了沉,“你不準喝。”

宋暖乖巧一笑,起身幫她倒酒,“有緣相會,小妹以茶代酒敬勉哥一杯。”

秦勉輕咳一聲,“我缺老婆不缺妹妹,而且一個妹妹已經夠讓我頭疼了。”

宋暖語塞,這還沒喝就開始耍流氓了,簡直了。

秦勉開口打破略顯尷尬的氣氛,接過她手裡的酒杯,“玩飛花令。”

宋暖眼神亮晶晶的,“規則勉哥來定。”

反正他不會讓她喝酒。

“你贏了我自罰三杯,如果你輸了——”

秦勉意味深長掃了她一眼,“晚上一起睡,怎麼樣?”

宋暖被他看得後脖頸冷颼颼的,狐狸尾巴這是藏都懶得藏了。

她正愁這人酒量太好千杯不醉,睡他床上雖然危險了點,但至少方便她行動。

思及此,宋暖故作糾結地點了點頭,“那勉哥先開始吧。”

秦勉身子靠了靠椅背,姿態稍顯慵懶,“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入屠蘇。”

宋暖立刻會意,脫口而出,“竹外桃花三兩枝,春江水暖鴨先知。”

秦勉挑眉,“我說的是風。”

宋暖被戲弄,不滿“嘁”了聲,“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秦勉:“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

宋暖:“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

秦勉注視著跟前勝負欲極強的小女人,眸色有一瞬間的黯然,“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

第一輪,兩人足足對峙了半個小時,秦勉主動認輸自罰三杯。

第二輪是含有“月”的飛花令,宋暖先開始。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秦勉:“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宋暖:“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

秦勉:“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陰。”

宋暖總覺得這話裡有幾分暗示的意味,清了清嗓子道:“秦時明月漢時關,萬里長征人未還。”

男人那雙鳳眸似笑非笑,似染上了一層薄薄的醉意,深邃繾綣,讓人無法忽略。

他一瞬不瞬看著她,菲薄的唇勾起淺淺的弧度,“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

宋暖一時有些失神,“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

“……”

飛花令的遊戲持續了一個小時,五局下來,宋暖兩贏三輸。

秦勉喝了六杯紅酒,人已經有些醉了。

宋暖起身收拾碗筷時,他笑著制止,“不用管,明天有阿姨過來。”

宋暖見他猴急的樣子,心跳快的幾乎要衝出嗓子眼兒。

“我很快的,你先回房間休息。”

“不許賴賬啊,暖暖。”

宋暖“嗯”了聲,肉麻得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等她收拾完,探頭探腦地走到主臥門口時,就見男人已經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睡著了,身上還穿著襯衫西褲。

宋暖心裡緊繃的弦立刻鬆了幾分,但依然不敢放鬆警惕,躡手躡腳走過去找手機。

床頭櫃上只有充電器,宋暖下意識拉開抽屜,一眼就看見裡面放著計生用品。

她也是來酒店上班才第一次見到這東西。

果然是老司機了。

宋暖顧不上多想,爬到床上去扒拉枕頭,哪哪都沒有。

這時男人翻了個身,褲兜裡露出手機的一角。

她眼睛一亮,準備從他身上跨過去夠手機。

但剛過去一隻腳,身下的人倏然睜開眼。

“你,你幹嘛?”

對上他審視的目光,宋暖嚇得小臉一白,磕磕巴巴道:“我,幫你脫衣服,你這麼睡不舒服——”

說著,急忙跳下床。

男人磁性又略顯疲憊的嗓音從背後傳來,“不是要幫我脫衣服?”

宋暖頓住腳步,緩緩轉過身,因為剛才那一出,她現在耳根子都是滾燙的。

“那,好吧。”

為了能趁機順走他的手機,宋暖忍著羞恥應了下來。

秦勉已經坐到床沿上,等著她過去服侍。

宋暖心裡暗罵老流氓,但還是迎著男人的目光走了過去。

心一橫,閉著眼就去解他的襯衫紐扣,手指不小心蹭到了鎖骨,像被燙了一下迅速蜷縮回來。

“往哪摸呢?”

指尖驟然被男人的大手握住。

宋暖睜開眼,下意識甩開他的手,“怕我佔你便宜,那你自已脫。”

“不是你說要幫我脫衣服?”

“那你閉上眼。”

宋暖吸了口氣,已經做好了豁出去的準備,但男人突然起身,將她摁在床上,“先睡吧,我去洗澡。”

說完,從衣櫃裡拿了睡衣,闊步進了浴室。

宋暖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有些失望地嘆了口氣,酒量真好,喝了這麼多隻是有點臉紅。

看來,只有等他睡熟了再行動。

半個小時後,秦勉洗完澡回到臥室,床上的小女人似乎已經睡著了。

唇角的弧度漸漸加深,他伸手關了床頭燈,掀開被子挨著她躺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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