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愕,陛下,臣知罪,臣不該教唆獨孤去殺人。”

獨孤愷懵了,鈺公主也懵了,夏皇怔了怔後,怒道:“好啊,真是朕的好臣子,一個教唆,一個動手,現在使臣被殺完了,你們最好祈禱這場戰爭能勝,否則………”

如果戰敗,議和的退路都被斷絕了,後果很嚴重。

看著憤怒的夏皇,獨孤愷弱弱的說道:“還沒殺完,除了賚卓和慕容雲海,我還放了幾個。”

“還敢頂嘴。”

看著低下頭,像是犯了錯的孩子的獨孤愷,夏皇冷哼一聲,看向吳憂問道:“聽說你想用賚卓的性命換戰馬,可有此事?”

這件事情吳憂只對獨孤愷說過,現在夏皇提了出來,顯然獨孤愷已經交代了。

吳憂沒有否認,點了點頭:“不錯。”

“這是你一個人的主意?”

殺使臣一事,夏皇已經暴怒,吳憂覺得此事應該一力承擔,而且這確實是他個人的想法。

沒有作過多考慮,吳憂再次點頭:“正是。”

夏皇看著獨孤愷,微笑道:“從軍的事你就別想了。”

聞言,獨孤愷嘆了口氣,表情失落。

看著愣神的吳憂,夏皇說道:“一萬匹戰馬的事情,真是好算計,你自已選人去出使,朕要的是結果,你們退下吧。”

愕。

吳憂一頭霧水,直到現在他都沒有弄清楚狀況。

和獨孤愷一起走出了御書房,吳憂看著興致缺缺的獨孤愷,問道:“這是什麼情況?”

獨孤愷知道這事兒也怪不得吳憂,無奈長嘆,道出了實情。

獨孤家聖寵不衰,絕對不是說說而已,從夏皇沒有計較他的欺君之罪已經說明了問題。

見吳憂沉默,獨孤愷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他攔在吳憂身前,問道:“你是不是有辦法?”

腦殘,這是吳憂對獨孤愷的評價,好好的一個官二代和富二代,這樣的投胎技術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這貨非得作死。

先不說吳憂有沒有辦法,就算有辦法,他也不敢幫,夏皇和獨孤家護著的人,萬一有個好歹,這後果難道讓他承擔嗎?

想明白這樣,吳憂果斷的搖了搖頭:“我幫不了你。”

聽話聽音,獨孤愷眼神一亮,道:“這麼說你有辦法,只是不願意幫我?你說說你的辦法,剩下了的事情我來解決,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這混水吳憂自然不願意淌,看著獨孤愷熱切的目光,安慰道:“等吧。”

“等什麼?”

“北方的訊息。”

奇襲安慶府的戰略獨孤愷並不知情,若大夏戰敗,那麼有的是仗打,若勝,他和獨孤殺了那麼多使臣,得罪了北蠻,西燕,以及三十六部,依然有仗打。

群狼環伺,鬃狗獵食,這便是獨孤愷的機會。

沒有和獨孤愷聊及北方的事情,剛出了皇宮,吳憂便急匆匆的離開了。

夏皇選擇對北方用兵,很多的人都不理解,獨孤愷也是一樣,從吳憂處雖然他沒有問到明確的答案,不過事情似乎並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

心思活絡的獨孤愷也沒有多逗留,立刻回到了府內,叫馬山兒找來關於北方的情報,然後把自已關進了書房。

雨已經下了數日,天氣轉寒,已經有了初冬日該有的寒冷。

吳憂撐著傘,裹了裹身上的長袍,依舊感覺絲絲的涼意。

當一道人影映入眼簾,吳憂停了下來,不遠不近的看著他怪異的舉動。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卜爻,和上次離開的時候一樣,他撐著傘,四十五度角抬頭看天,在一個地看了一會兒,又換一個地方繼續這個動作。

觀察卜爻良久,吳憂忍不住心裡的好奇走了過去,行禮道:“見過卜大人。”

聽見說話聲,卜爻這才收回視線,見是吳憂,卜爻露出了笑容道:“原來是吳小子,真想不到我們還挺有緣分。”

自昨日和吳憂偶遇,卜爻回去後特意打聽了一下,他沒有想到吳憂竟然這麼有名,在司天監吳憂也大名鼎鼎的存在。

得知吳憂的身份後,卜爻這才醒悟,為什麼吳憂這個名字這個耳熟了。

今日再次相遇,卜爻明顯熱情了許多。

對於吳憂能以官職稱呼自已,卜爻並不奇怪,如果第一次不認識,還能用誤會來解釋,第二次見面,如果再不知道自已是誰,就有些說不去了。

吳憂疑惑問道:“卜大人,你在看什麼呢?”

沒有糾結身份的問題,卜爻指了指天,壓低語氣道:“天,這天象很不對勁。”

吳憂抬頭看了看,見天空都是暗黑色的雲層,並無異常。

見吳憂這動作,卜爻大笑:“吳小子,聽聞你做官還成,難不成對天象還有研究?”

這話帶著調侃,不等吳憂說話,卜爻一把拽住了吳憂的手腕:“走,老夫帶你去一個好地方,到時候我們再慢慢聊。”

沒有給吳憂拒絕的機會,卜爻拉著吳憂大步朝不遠處的酒樓走去。

“你說的好地方就是這兒?”

不大一會兒,吳憂看著掛著醉仙酒家的扁額忍不住問道。

“不錯,這裡是京都最好的酒樓,只有這裡才配的上我們的身份。”

這話卜爻說的理所當然,吳憂雖然不認可,但是好奇心使然,並沒有反駁,於是跟著卜爻走了進去。

“掌櫃的,掌櫃的,給我來一罈,不,兩壇海棠春。”

海棠春是醉仙酒家自產的美酒,很有名氣,不過價格昂貴,一罈海棠春售價三兩銀子。

由於還不到午時,此時酒樓裡並沒有其他客人,卜爻,吳憂和啞巴三人剛進入酒樓,小二便熱情的迎了過來。

只是見到卜爻時,小二臉上的表情變得僵硬。

沒有理會小二,卜爻笑呵呵的朝櫃檯前,打著算盤的富態男子走了過去:“掌櫃的,來兩壇海棠春,另外,把我平時喜歡吃的菜也全部上一份。”

掌櫃看到卜爻時,表情變得很不自然,只是不等他說話,卜爻指著吳憂,笑道:“趙掌櫃,知道他是誰嗎?我給你介紹一下,他可是京都令吳大人,你出去打聽打聽,吳大人什麼時候吃飯不給錢了?他能來你這裡吃飯,是給你醉仙酒家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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