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誰,與這處宅子有何干系”

把趙銀鈴安頓好,集香香把人拉到院子中央問話道。

女子看起來與集香香差不多年紀的模樣,不知是常年不見陽光的原因,她膚若白雪,臉上看不出一絲血色。

女子被困住了手腳,她半躺在地上,扭頭不去看集香香,意有拒不回答的意思。

集香香拉了把椅子坐在他們跟前,拿出了趙銀鈴買來的烤雞,她在骨瘦如柴的小男孩面前撕下一個雞腿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烤雞的香味飄香四溢,集香香第一口下去,發現是真的美味,雞肉烤得外酥裡嫩,一口下去都飆出了汁水。

“嗯,真好吃”

這句話她是真的在誇,吧唧吧唧的咀嚼聲,聽得小男孩直咽口水。

“姐姐,我好餓”

小男孩看著集香香手裡的雞腿,叫的卻是在他一旁的女子。

集香香看著有戲,她拿著雞腿靠近男孩“只要你告訴姐姐,你是誰,為什麼住在暗道裡,我就把雞腿給你怎麼樣?”

男子盯著雞腿肚子咕嚕直叫“姐姐,姐姐”

女子聽到孱弱的男孩一聲聲叫姐姐,就不免讓她想起曾經的一個雨夜,有這麼一群人也是這般戲弄著他們姐弟倆。

那天他們姐弟倆的自尊被狠狠踩到了泥裡,還得不到他們隨口說出的承諾!她就恨得咬牙切齒。

“不許,不許!”

女子眼眶發紅,突然的暴怒讓集香香措手不及。

男孩盯著雞腿的眼神,一下子就被他姐姐給嚇了回去。

“香香,你怎麼樣”

趙彪在房內看著趙銀鈴,突然的叫聲讓他以為集香香受到了什麼傷害,等他走到她的身邊時,才知道是那女子不知是受了什麼刺激發怒了。

“沒事”集香香拿著雞腿擺了擺手。

“他們要是還不肯開口,咱不如就報官吧”

趙彪看著二人,給出了中肯的建議。

集香香也覺著最壞的結果也只能這樣了。

她重新撕下一隻雞腿,雖不知這個看起來有幾歲的男孩到底是餓了幾天。

但她也不會虐待兒童“喏,快吃吧”

集香香很人性化的舉著雞腿喂到了男孩的嘴邊。

男孩在狼吞虎嚥間,那女子潸然淚下。

她一直哭到男孩吃完半隻烤雞,才哽咽的道“我們姐弟兩本是前前,前任的房主,我爹原本是一名被流放至此的官員,原在這此處紮根不出一年,就被京中的一道聖旨抄了家”

“我和弟弟是母親拉了兩具屍體替我們頂了罪,才苟活至此,還請姑娘行行好,別報官”

世間悲慘的身世還真是各有各的不同呀,女子邊哭邊哽咽著斷斷續續的把事情講完。

“那,那些被嚇走的買主,租客也是你們的手筆?”

女子含淚應下“他...他們不知道宅子地下還有個暗道,我與弟弟又不能如正常人般露面養活自已,所以只能在這暗道裡苟活”

“可總是這麼住著也不是個辦法,所以,我才...才想著把人都趕走”

事情解決,趙銀鈴也在這個時候醒了過來。

“哥!哥,有鬼,真的有鬼,香香姐呢,不會被吃了吧”

她一睜眼就著急的喊人,集香香聽到她的聲音,就趕忙進屋去看她。

“香香姐!有鬼”

“那鬼好白,好嚇人,她還瞪我”

集香香一想到這是個碰巧的誤會,她嘴角就忍不住上揚,不是真的很想笑。

除非是真的很好笑啊喂!

趙彪看趙銀鈴沒被嚇傻,就把事情的經過給她完整的講了一遍。

期間,集香香還把那姐弟倆的悲慘身世穿插講了進去。

“那,那怎麼辦呀,都是可憐人,你們不會真的想要報官吧?”

趙銀鈴驚魂未定的從床上站了起來,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看向他倆。

“不報官,給點銀錢放他們走?”

趙彪也是思考了很久才說出了這個提議。

“不行,他們連個身份都沒有怎麼在外面活下去呀,銀錢總歸是會有花完的那一天”

黑戶呀這是,集香香聽完趙銀鈴的話,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如果強行把人趕出去,說不準就是把人往外逼死,說到底還是放他們苟活在這宅子裡才是最好的。

“不如,這樣”

趙銀鈴古靈精怪的貼近集香香的耳旁說了一番話。

“能行嗎,咱不會攤上窩藏死刑犯的罪名吧?”

趙銀鈴的提議是先把他們發賣了,再託人做個局買回來,這樣既能有個合理的身份,日後也能輕易的把事情糊弄過去。

一舉兩得的事情,不外乎就是得多花點銀錢,多走趟流程的事。

“銀鈴,法外狂徒啊你這是!”

集香香贊成的豎起了大拇指。

嶺南,山高皇帝遠的地界,少不了人口買賣這項交易。

集香香三人二話不說,就把那姐弟倆一起打包給發賣到了安陽城最大的地下買賣人口市場。

集香香趙銀鈴換了身打扮,把幹活的行頭換成了城中平常人家的穿著。

趙彪負責把人賣給牙子,集香香趙銀鈴負責的人口市場等著人牙子把她們想要的人推出來買賣。

一般黑戶的人只要是過了人牙子的手,他們都會想方設法給里長或更上面的人打通關係,把他們變成有賣身契的奴隸。

三人假裝不認識,別看他們在人山人海的集市裡穿梭,實則卻是各自都在注意著對方動向。

“牙行,要人不要”

趙彪選了一位看起來比較面善的牙子,把那姐弟倆推向了他。

覃牙子,一看有生意上門,就樂呵的上前去瞧,那一大一小的人。

被賣的兩人嘴裡塞著髒布,身材瘦弱,覃牙子一瞧,就知道又來了兩個賠錢貨。

趙彪不笑的時候五官稜角分明,給人有種說不出的嚴肅感,集香香怕他的面孔看起來太過於正派,還拿了火炭把他的眉毛描得又黑又濃。

集香香還特地捧了把黃土往他的臉上呼,她主打一個就是讓趙彪看起來像是個餓得面黃肌瘦,又有點兇悍的賣主

覃牙子拿著蒲扇,圍著姐弟兩人轉了一圈,說道“客官,想要賣個什麼價,二人都打哪來?可都有符牌?”

集香香為了不讓趙彪表現的很是傻氣,她特意囑咐過他不要與牙子說太多無關緊要的話,避免出意外。

趙彪冷漠的眼神掃過姐弟二人,對上覃牙子的眼睛回話道“不拘什麼價,都是黑戶,沒有符牌”

沒有符牌,也不知打哪來的,趙彪濃眉兇相,看起來也不像是個好人的模樣。

覃牙子斷定這姐弟倆一定是被他拐賣來的,或許他可以趁機把價錢壓到最低,再高價賣出去。

覃牙子如意算盤都打好了,他指著女子說“姑娘家可以賣到青樓做妓,價錢可以給到一兩銀子”

“至於,這個孩子嘛”

覃牙子又圍著男孩繞了一圈又道“半大的孩子還要養,力氣小不說,還沒什麼用,所以不如一起打包賣吧”

趙彪象徵性的瞪了覃牙子一眼,表示他不滿意。

在二人拉扯間,覃牙子主動加價到了一千二百文。

“那就給錢吧”

趙彪謹記集香香的囑咐,不要與牙子交談過甚,所以他很痛快的就把人賣了出去。

覃牙子把銀錢給了,在他沾沾自喜的以為自已賺到時,集香香趙銀鈴就來了。

“喲,覃牙行,這是剛來新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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