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向朗胸口劇烈地起伏著,熾熱的怒火在他瞳孔中閃爍,從抿成一條直線的唇裡擠出2個字來:“無恥!”,他的語氣裡飽含著鄙夷,他甚至往後退了一步,彷彿王詩晴是什麼髒東西一樣。

王詩晴像是被人戳到了尾巴的兔子,一股強烈的羞憤和委屈湧上心頭。

她深吸一口氣,顫抖著唇說:“我無恥?!如果不是你一直拒絕溝通,我至於出此下策嗎?!我如果真想對你乾點什麼,能容你到現在?!你以為我願意找你嗎?生緣線就是繫結你了,我有什麼辦法?!本來很簡單的一件事情,你帶我去醫院一次,就能解決了,我們誰也不用再跟對方有任何牽扯!是你非要疑神疑鬼,你有被害妄想症嗎?!”

“退一萬步說,我剛才也只是說跟緊點而已,我是扒你衣服還是爬你床了?是你思想骯髒,你才無恥!”她越說聲音越大,邊說邊逼近葉向朗,說到最後,幾乎是用喊的在他耳邊吼。

葉向朗被她逼到貼牆,他有點慌,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被一個女生這麼指著鼻子罵,明明是自已佔理,在她嘴裡卻好像全是自已的問題,尤其是看到她眼圈泛紅的樣子,更覺得自已彷彿罪無可赦一樣。

他一時之間,手足無措起來,但這明明不是自已的問題,他梗著脖子,拒絕退讓:“明明是你一直不說實話,你要說實話,只要要求不過分的話,我會考慮配合的。”

王詩晴一聽這話,頓如火上澆油,想也沒想一把揪住了葉向朗的衣領:“我一開始就跟你說的實話!我說我是鬼!你非不信!非要逼我說自已是科學怪人!要不是你,我用的著編故事嗎?!你才科學怪人,你個頑固不化的倔驢!”

葉向朗被領子勒的難受,也無法忍受這種被壓制的感覺,他將她的手從自已衣領上扯下來,轉身就把她摁到了牆上!他擰著眉,煩躁又憤怒地衝她低吼:“你到現在還不說實話!這世界上就沒有鬼!你要是鬼,我怎麼可能抓住你!”

王詩晴兩手被他按在牆上,完全動彈不得,他憤怒的吼聲在她耳邊炸開,眼神兇狠地緊盯她,彷彿自已變回了無助的幼兒,她的心臟因恐懼一陣一陣地緊鎖,臉色發青,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她用力掙扎起來,嘴裡不住地喊道:“你放開我!你走開!“

葉向朗更加用力地壓住了她的雙手,身體前傾,更加大聲地吼道:“你冷靜一點!”他幾乎把她完全籠罩在了自已的身體之下。

王詩晴巨大的恐懼抓住了,她再看不清眼前的人,她顫抖著嘴唇,眼淚刷地從空洞的眼眶洶湧地流了下來,而後倏地從葉向朗手中消失了。

葉向朗手一下子壓到了牆上,他看著空蕩蕩的掌心,抬手在牆上狠砸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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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向朗等了她一個晚上,他總覺得她還會回來,繼續跟自已談帶她去醫院的事情,他反覆覆盤他們之前的每一句話,把自已表現的好的或是不好的地方都再研究了一遍,尤其是最後階段,他覺得自已的反應太失水準,太不冷靜了,被她的情緒牽著走了,差點放棄自已的原則。

他打了一肚子腹稿,想著要揭穿她的偽裝,挖出她真正的身份和目的,他覺得他起碼有八成把握。

他做好了準備,從夜幕沉沉等到黎明破曉,直到晃眼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到他的臉上,王詩晴還是沒有出現。

他又覺得她會不會真的像之前說的那樣,在他洗澡或者上洗手間的時候突然冒出來。

可是直到他小心翼翼地洗漱完,拿起書包,走出家門的時候,她還是沒有出現。

這一天過的分外的漫長,徹夜未眠的疲憊和一直緊繃的神經讓他感到格外的難熬。下午課結束後,他沒有去吃飯,疲倦地趴在桌上,迷迷糊糊睡著了。

恍恍惚惚中,他感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是個女生的聲音,他心頭一驚,伸手就朝聲音的來處抓去。

他抓了個空,人也清醒過來,抬眼看去,是個短髮的女生,臉色發白地站在離他兩步遠的地方,是學習委員方春曉,不是王詩晴。他一時分不清自已是失落更多還是安心更多,他對方春曉說了聲抱歉,嗓音疲憊沙啞,方春曉靦腆地朝他搖了搖頭。

方春曉是替班主任帶話來的,讓他馬上去一趟辦公室,他起身先去衛生間洗了個臉,才往教學辦公室去了。

高二五班的班主任張文康正端個茶杯在和三班的班主任聊天,見葉向朗到了,招招手招呼他進來。他把葉向朗領到自已辦公桌前,示意他也坐下。

張文康打量這個學校裡出了名的英俊男生,和藹地說:“今天叫你來,是因為咱們班是新組班級,很多同學的情況,我都不太瞭解,不管是老師和同學,還是同學們之間都需要時間去相處、磨合,增加了解。所以你不用緊張,就當隨便跟老師聊聊。”

葉向朗不鹹不淡地嗯了一聲。

張文康先是問了一遍他高一的學習情況,又問為什麼選理科,課餘有什麼愛好之類,問了一大圈,似乎是感覺他放鬆下來了,才又問道:“我看你高一的入學成績是全校第一,尤其是數學和英語,還是當年中考的學區第一,但你高一的成績卻下滑的非常厲害,是遇到什麼困難了麼?還是有什麼其他的原因?”

葉向朗看他一眼,漫不經心地說:“高中的課太難了,聽不懂。”

張文康聞言就笑了:“不能吧,學校那麼多基礎比你差很多的同學都能跟上,你能跟不上?”

葉向朗扯了扯嘴角:“可能我的聰明細胞初中都用完了吧。”

“這是什麼傻話,哪有什麼聰明細胞,即便真有也應該越用越多,哪有用完的道理。”張文康一臉嚴肅地反駁。

葉向朗有點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類似的話題從他高一成績開始下滑開始,就不止一次地被班主任、學科老師、年級主任甚至是校長詢問過。他們似乎是無法接受一個學習尖子變得平庸,總是試影象挽救失足少年一樣挽救他。

他像往常一樣隨口敷衍道:“老師,我會好好反思,努力上進的。”

張文康看出他沒有繼續聊下去的意願,想到他的成績目前還是在班級中游的,便不再抓著他不放:“知道努力是好事,但也要注意勞逸結合,我看你今天精神不太好。要是遇到問題或困難,隨時可以來找老師,無關學習的也可以來找我,你有老師微信吧?”

葉向朗只好掏出手機跟他互加了微信。

他的微信名是簡單的LANG,頭像則是一隻握拳的機械手臂,張文康改好備註,微笑著說:“今天聊的很開心,有機會再聊,回去上晚自習吧。”

葉向朗回到教室,趴在桌上熬完了晚自習,疲憊不堪地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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