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準在那一瞬間,尿意竟全然消失,他瞪大了雙眼,心中充滿了緊張與疑惑。思考片刻,他抄門邊的木棍,壯著膽子,一步一步地朝著那晃動的人影所在的方向緩緩走去。

劉準疾步來到那兩道晃動的人影近前,高高舉起木棍,作勢就要打下去。然而,就在木棍即將落下的瞬間,他突然覺得眼前這個晃動的人影似乎有些熟悉。

“先別打……”話還沒來得及完全說出,劉準已經一棍子狠狠地將那鬼鬼祟祟的人影擊倒在地。

“公孫大哥?”劉準驚訝地喊了一聲,定睛一看,發現竟然是另一個人是公孫瓚。他趕忙放下手中的木棍。

劉準仔細端詳倒在地上的人,這才驚訝地發現,原來此人正是自已的大哥劉備。

他連忙蹲下身子,將劉備扶起,關切地問道:“大哥,你怎麼會在這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劉備緩緩睜開眼睛,臉上露出一絲苦笑,說道:“二弟,我……我是為了尋找一件重要的東西才來這裡的,沒想到卻被你誤打了。”

劉準懊悔不已,自責道:“都怪我太魯莽了,大哥,你沒事吧?”

劉備擺了擺手,說道:“我並無大礙,我們趕緊回去吧。”

當三人即將踏入屋內之際,有個東西突然從公孫瓚的懷中掉落出來,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劉準的腳邊。

劉準正準備彎腰將其撿起,只見劉備動作迅速,搶先一步將其撿了起來,然後匆忙塞進了自已的懷裡。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呀?”劉準疑惑地問道,此時他發現劉備和公孫瓚的臉色都變得通紅。

“沒……沒什麼東西。”劉備略顯尷尬地說道,眼神有些躲閃,似乎在隱藏著什麼秘密…

一日,眾人在院中練劍,盧植洛陽家中的家丁匆忙趕來找他,說是青州有書信送到。

盧植將家丁叫到身前,叮囑了幾句便讓他回去了,自已則拆開書信閱讀起來。不多時,盧植將信件小心翼翼折起來放入懷中,一臉微笑對幾人說道“徒弟們,今晚收拾好行裝,明天我們出發去北海。”

眾人對行程十分好奇,便開口問道:“師傅,我們去北海做什麼?”

“為師北海郡有一位至交好友,名為鄭玄,表字康成。想當年,他與為師一同拜入季長先生門下,研習學問。此次來信,邀請為師去談經論典。這般說來,你們可是要尊稱他一聲師叔呢。”盧植一邊撫摸著鬍子,一邊緩緩說道。

第二天的清晨,家丁早早地就把馬車停在了門口,恭敬地等候著。

幾人攙扶著盧植上了馬車,家丁見眾人上了車,便開口問道:“老爺,您昨天叫我準備的東西都放在車上了,咱們現在啟程嗎?”

盧植看了看車裡的藍色包袱,衝著家丁點點了頭。

駕!”隨著家丁一聲清脆的吆喝,馬鞭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馬車緩緩地駛動了。

晨風調皮地鑽進車廂,輕輕撫摸著每個人的臉龐,帶來絲絲涼意,讓人精神為之一振。

就在馬車即將駛離村子時,忙碌在田地中的村民們,向他們揮手打著招呼。“子幹先生出遠門啦!”“要注意安全呀!”“一路順風啊,先生!”大家的祝福聲此起彼伏,盧植跟大家揮手回應著。

“老師您說,百姓需要的是什麼呢?”劉備看著外面熱情的村民突然問道。

盧植聽到劉備所問並沒有說話,而是將目光看向旁邊的劉成。劉成思索片刻說道:“古人云:人無禮則不立,事無禮則不成,國無禮則不寧。以禮治國,以禮服人;禮興人和,謙恭禮讓。可見,禮儀與我們息息相關,所以弟子認為禮儀是百姓需要的。”

盧植又將目光轉向公孫瓚。

“弟子認為,百姓如果崇尚勇敢,加強武備。例如秦國就是一個尚武的國家,百姓崇尚武力,就可以用武力來奪得軍功,加官進爵,那麼外族就不會侵犯我們。”

盧植點了點頭。

公孫瓚話音剛落,劉準開口說道:“兩位師兄的意思,在下不敢苟同。”

劉準朝兩人拱了拱手:“師弟認為,百姓需要的,是安穩的生活,是能豐衣足食,是能安居樂業……”

盧植微微頷首,捋了捋鬍鬚,緩緩說道“你三人從不同角度出發,都有深刻的見解”

“你可明白了?”盧植看著劉備問道。

劉備聽著眾人的話,陷入了沉思,他的目光越過村民,望向遠方,彷彿看到了天下蒼生的期望。

過了一會兒,劉備收回目光,眼中閃爍著別樣的光芒,說道:“我必當為百姓謀福祉,讓他們過上好日子!”說完,他轉身朝著遠方看去,眼神堅定而有力。

馬車行駛在路上,眾人對這個素未謀面的師叔感到好奇,盧植於是便向弟子們,詳細介紹起了鄭玄來。

“鄭玄小時候就精通儒家經典,詳熟古代典制,而且通曉讖緯方術之學,又能寫得一手好文章,是一個神童。

鄭玄這個人很好學,早些年入太學攻讀,師從老師第五元先,那是一位很有學問的經學博士。又跟著張恭祖,陳球等人學習,到了而立之年後,他的學問在山東(指崤山或華山以東)已經可以說首屈一指、無出其右者了。

後來他邀請我外出遊學,我們便西入關中,拜扶風的馬季長先生為師。季長先生 是已故忠成新息侯,伏波將軍馬援的孫子,是當時著名的經學大家,學問十分淵博。

後來我和鄭玄一起在先生門下學習了七年,他因父母年邁需要歸養,就向先生告辭返回了山東故里。”

“那老師,您和師叔誰的學問大?”劉成問道。

盧植彷彿又回到了那個時候,在那片幽靜的樹林中,古老的大樹灑下斑駁的光影。落葉如翩翩起舞的金蝶,悠悠飄落。八十多歲的馬融,站在樹下,他那飽經滄桑的臉龐上,寫滿了歲月的痕跡。

他的手中拿著一卷珍貴的古籍,那是他畢生心血的結晶。鄭玄恭敬地站在他面前,眼神中充滿了敬重與期待。鄭玄小心翼翼地接過那捲古籍,彷彿捧著無價之寶。

他施禮轉身離去,每一步都走得那麼鄭重。馬融的目光一直追隨著鄭玄離去的身影,眼中滿是欣慰與感慨。他輕聲說道:“鄭生今去,吾道東矣。”那聲音在空氣中迴盪,帶著無盡的期許與祝福。

隨著鄭玄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遠方,盧植的思緒也迴歸現實,他搖搖頭說道:

“季長先生的學問,為師只學了十分之一,在鄭玄面前為師自愧不如啊。”

聽到盧植說完,眾人都很驚訝,原來世上還有這樣一位名士大師。

“這樣能夠跟隨賢者學習的寶貴機會,實屬難得,你們四人務必要好好珍惜啊。”盧植語重心長地說道。

劉備三人感激師父提攜,紛紛欣然應諾。

一片金黃的麥浪中,鄭玄和他的弟子們正辛勤地勞作著。他身著樸素的衣衫,頭戴斗笠,他那堅毅而慈祥的面容上,佈滿了汗水,麥浪翻滾,彷彿一片金色的海洋,在微風的吹拂下,發出沙沙的聲響。

鄭玄額頭上佈滿了汗珠,他略顯疲憊地被弟子們扶到了田埂邊坐下。弟子趕忙遞給他一塊手巾。鄭玄接過手巾,一邊輕輕擦拭著臉上的汗水,一邊與弟子們分享著生活的感悟,歡聲笑語在田野間迴盪。

這時,不遠處的土路上,一輛馬車緩緩停下,車輪在土路上留下了一道道深深的印痕。

從馬車上下來一箇中年男子和幾個少年,正是盧植等人。他們望著在田地裡勞作的鄭玄和弟子們,眼神中滿是敬佩與感動。

盧植帶著少年們邁著堅定的步伐,一步步向鄭玄走去,他們的腳步聲在土路上清晰可聞,彷彿是在奏響一曲師兄弟重逢的樂章。

“師弟啊,許久不見,別來無恙啊!”盧植激動地說道,聲音中飽含著深深的情感。

“盧植師兄,你來了”鄭玄微笑著回應道。

“師弟啊,接到你的信,我怎能不來探望呢?這些都是我的弟子,我帶他們來拜見你這位師叔啊。”盧植走上前,親切地說道。

鄭玄微微點頭,看著盧植身後的少年們,眼中滿是慈愛:“好啊,年輕真好啊!都過來讓我看看。”

少年們紛紛走上前,向鄭玄行禮,眼神中充滿了對這位大儒的敬仰。他們的眼神清澈而明亮,彷彿倒映著鄭玄那淵博的學識和高尚的品德。

鄭玄與盧植在田埂邊坐了下來,開始交談起來。麥浪在他們身邊輕輕搖曳,彷彿在傾聽著他們的對話。

“師兄,你近來身體可好啊?”鄭玄關切地問道。

“唉,自我辭官以後,休養了一陣子就沒什麼大礙了。”盧植笑著說道。

“師弟,你最近如何?”盧植看向鄭玄。

“唉,年紀大了,幹一會兒活就有些累了。鄭玄搖頭苦笑道。

“師弟啊,你可不能這麼說,你在學問上的造詣可是讓我們望塵莫及啊。”盧植感慨地說道。

“師兄過獎了,我還有很多不足的地方呢。對了,師兄最近在研究些什麼呢?”鄭玄好奇地問道。

“還是那些經典啊,總是覺得還有很多沒搞明白的地方。”盧植說道,眉頭微微皺起,流露出對學問的執著追求。

“是啊,學問之道,永無止境啊。我們都不能懈怠啊。”鄭玄語重心長地說。

“師弟說得對,我們要不斷努力,才能在學問上有所成就啊。”盧植贊同地說道。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聊著,麥浪在他們身邊輕輕搖曳,彷彿也在分享著他們的喜悅與智慧。陽光灑在他們身上,將他們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彷彿是一幅永恆的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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