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何大牙的齷齪手段，藏在暗中的那雙眼睛
把車開到河邊一個沒人的地方停好，我才暴露出找吳玲的真實意圖。
說實話，她借的那三萬塊錢，我還真沒看在眼裡。
今天來找她，主要是想看看能不能從這女人嘴巴里摳出點有用的訊息。
“吳玲，你這筆賬我可以想辦法拖一拖，甚至幫你還上都行。”
“但是你需要回答我幾個問題。”
熄火降下車窗後，我也不再晾著她，而是直接表明了來意。
“你想知道什麼儘管問，只要我知道的，一定全部告訴你。”
別說只是需要回答幾個問題，就算我讓她脫光衣服躺下，估計這女人也不會有半點猶豫。
人一旦沾上了賭和粉，底線都會在無形中被無限拉低，最後變的毫無底線。
“有一個問題，我一直都比較好奇，我看過何大牙的賬本，發現他借出去的錢幾乎全都收了回來，甚至連利息都一分不少。”
“難道你們就從來沒想過賴賬或者跑路？”
“畢竟賭債這玩意兒，可是不受法律保護的，真鐵了心不還，難道何大牙還能整死你們不成？”
這個問題在我心裡已經縈繞了很久。
毫不誇張的說，從賬本上顯示，何大牙成功收回賭債的機率真他媽高得離譜。
這一點，連南方很多大場子都比不上。
難道只因為都是一個鎮上的人，知根知底更好拿捏？
“哪那麼容易賴賬啊，何大牙那殺千刀的一肚子壞水兒，每次找他借錢，除了打條子還得拍照片。”
吳玲掙扎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了真相。
拍照片？！
我有些不解的繼續問道：“拍什麼照片？”
“就是......就是不穿衣服的那種。”
吳玲俏臉微微有些發燙，眼底閃過了一抹羞恥和屈辱。
“窩草！”
“還能這麼玩？虧何大牙那老逼想的出來。”
這一刻我是真被驚到了。
能想出這個辦法，何大牙那傢伙還真特麼是個人才。
接下來我又問了吳玲一些細節。
聽完她的講述，我不禁更加佩服何大牙那老逼了。
按照吳玲所說，何大牙讓借錢的人拍照片，還不只是單純脫了衣服那麼簡單，而且還會對她們身上一些私密處的胎記，或者標識性很強的地方拍特寫。
在這個年代，被他拍了這種照片，有幾個敢賴賬不還錢？
一旦這些照片流出去，以後還怎麼做人。
特別是在雙河鎮這種小地方，要是真搞這麼一出，不僅借錢那人自已，就連她的父母親戚也將一輩子抬不起頭來。
對正常人來說，這種羞恥的照片就算打死都不會拍。
可對於那些輸紅了眼，輸上頭了的賭鬼來說，只要有人能借錢給他們翻本，拍幾張不穿衣服的照片根本就不算什麼。
就憑那些照片，所有在何大牙那裡借過錢的女人，稍微有點姿色的基本都被他弄過。
包括眼前的吳玲，同樣也不例外。
雖然吳玲沒說這一茬，但我用腳指頭都能猜出來。
“那些男的呢，總不能也拍照片吧。”
當吳玲說完何大牙對付在他場子裡借錢的那些女人的辦法後，我不禁又臉色怪異的再次問道。
“也拍照片。”
“但不只是拍他們自已，聽說何大牙還會給他們一個照相機，讓他們回去悄悄拍自已老婆或者父母，只有見了照片何大牙才會借錢。”
“當然，這些我也只是無意中聽說的，是真是假就不知道了。”
真特麼是個畜生啊！
聽吳玲說完何大牙的那些手段，我忽然覺得跟他比起來，老子絕對算得上一個好人。
何大牙那些下作齷齪的手段，就連我聽了都感到頭皮發麻。
但也不得不承認，這種看似簡單的辦法，確實有用。
不是那種徹底喪失了人性的賭徒，就算可以不在乎自已，但他們大多都有自已在乎的人。
無論是兒女也好，父母也罷。
輸紅眼輸上頭的時候，或許可以什麼都不在乎，事後冷靜下來，又有幾個沒狠狠扇過自已大嘴巴子呢。
“那你知不知道何大牙拍的那些照片，被藏在了哪裡？”
我突然意識到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據堂哥王林得到的訊息，當時查封何大牙場子的時候，從他二樓的保險櫃裡只搜出了幾十萬現金和賬本，還有一些值錢的黃金首飾。
從頭到尾都沒人提過任何關於照片的事。
“這個我真不知道。”
吳玲哭喪著臉使勁搖了搖頭。
她要是知道那些照片藏在哪，估計早就想辦法偷出來燒了。
“那你知不知道，何大牙除了跟他那幾個小弟，還有場子裡那兩個女荷官之外，還跟誰走的比較近，或者說他最相信誰？”
吳玲口中那些照片從頭到尾都沒出現過，這讓我越發肯定了之前的猜測。
何大牙在雙河鎮經營這麼多年，絕對不可能就一兩百萬。
他這幾年賺的錢又去了哪裡呢？
總不可能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埋起來了吧。
“有一次我賭輸了錢，想去他辦公室找他先借點翻本，何大牙弄我的時候，有人給他打了個電話，當時我好像聽到電話那頭有人喊了聲爸，也不知是喊他還是喊別人。”
吳玲認真回憶了一下說道。
喊他爸？
何大牙有兒子？！
我瞬間臉色大變，如果吳玲說的是真的，那這件事就真的嚴重了。
因為無論是明面上，還是戶口本上，今年四十八歲的何大牙都是個老光棍，從來沒結過婚。
整個戶口本上就他一個人，就連他父母都在前些年過世了。
如果何大牙真有兒子，按照他的年齡推測，只怕也有二十多歲了。
這個世界上還有比自已親兒子更值得信任的人麼。
這事兒要是真的，何大牙這些年賺的那些錢，還有那些照片，很有可能都在他兒子那！
我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
這樣一來，很多事情都解釋的通了。
換位思考一下，要是親爹被人乾死了，當兒子的會怎麼做？
一想到可能有雙藏在暗處的眼睛盯上了自已，我瞬間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不管那個人是誰，必須得儘快把他挖出來！”
想到這裡，我哪還顧得上吳玲啊，立刻就開著車直奔麻將館，必須第一時間找到姚娜跟豁牙，好好商量商量該怎麼處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