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了,救命!”

十幾名警察剛從車裡下來,我第一時間就快跑幾步,假裝故意摔倒滿手滿臉是血的撲在地上。

臉上的血,當然是剛剛轉身逃跑時故意抹的。

“站住,放下兇器!”

為首的警察手裡拿著槍,向衝在最前面的何大牙厲聲大喝,其他警察見狀也立即拿著警棍紛紛大喝著圍了上去。

“艹。”

何大牙習慣性的爆了句粗口,嚇得渾身一激靈,下意識舉起刀就要扔。

然而他怎麼都沒想到,就是這習慣性的粗口,和下意識的舉動,竟會直接要了他的命。

就在他抬手準備扔掉西瓜刀的瞬間,為首那名持槍的中年警察,毫不猶豫的就扣動了扳機。

隨著砰的一聲槍響。

一顆子彈不偏不倚的正好打在何大牙胸口。

捱了槍子兒的何大牙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整個人就砰的一下子仰面摔倒在地。

這些平日裡只敢在雙河鎮耀武揚威的青皮,哪見過這種陣仗啊,有些膽子小的當場就嚇尿了。

另外幾個膽子大點兒的,同樣嚇得渾身直哆嗦,想都沒想就扔掉手上的傢伙,第一時間雙手抱頭跪在了地上。

“還敢持械拒捕意圖襲警,真是無法無天。”

“將所有歹徒全部拿下。”

隨著開槍的中年警察正氣凜然的再次一聲大喝,其餘警察立刻就衝上去,粗暴的將何大牙手下一干小弟全部摁在地上拷了起來。

前後不到一分鐘,何大牙一干小弟全部被控制住。

作為主犯的何大牙本人,已經躺在地上明顯出氣比進氣多了。

照眼前這情形,他絕對撐不到去醫院就得一命嗚呼。

“堂哥從哪兒找來的這些條子,這也太特麼狠了,當場就開槍幹了何大牙。”

我作為整件事的佈局人,也是真沒想到會是這樣一種結果。

當時計劃做這個局的時候,我也只是想著藉此機會,讓堂哥動用官面力量,打掉何大牙的場子。

從來沒想過,能一勞永逸的解決何大牙啊。

被兩名年輕警察從地上扶起來,帶到開槍的中年警察面前時,哪怕明知他跟堂哥之間存在某種說不清的關係,我還是忍不住心裡有些發毛。

都說我們吃江湖這碗飯的人狠,可跟那些真正手黑的官面人物比起來,我們算個屁。

剛才我趴在地上看的清清楚楚,眼前這名中年警察開槍的時候,可是沒有絲毫猶豫,顯然早就做好了當場擊斃何大牙的準備。

否則他不可能將開槍時機把握的那麼精準,而且槍子兒直接往何大牙胸口招呼。

剛剛何大牙確實爆了句粗口,也有抬手的動作。

非要說他意圖持械反抗襲警,倒也說的過去。

這個年代可沒有執法記錄儀,彈性相對要大的多。

我們這些混江湖的,最怕的就是官道狠人,因為一旦招惹到對方,他們有無數種辦法整死我們。

這一刻,我已經暗暗打定主意,以後一定要離面前這名中年警察越遠越好。

我可不想跟何大牙一樣,哪天被他合法擊斃!

中年警察在現場問了我跟姚娜,還有那名打折了自已一條腿的青皮混混幾個問題,接著進行了一系列的簡單取證後,又留下兩人封鎖現場,就將包括我在內的所有人押上警車帶回了縣城。

至於被何大牙跟他手底下那些小弟從後備箱裡搶出來的兩百多萬,還有那些鋼管砍刀之類的兇器,也一起被帶了回去。

由於我跟姚娜,還有那個打折自已一條腿的青皮混混都傷的不輕,需要及時救治,所以就在兩名警察的押解下直接去了縣醫院。

雖然我咬著牙硬捱了何大牙一刀,不過姚娜的情況看起來並不比我好到哪兒去。

那張妝容精緻的小臉蛋上捱了幾巴掌不說,身上的短裙和襯衣都被扯爛了,就連胳膊上也有一道不淺的刀口。

光從她這副慘樣就能看出來,何大牙手底下那群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小弟,在砸車搶錢的過程中,恐怕還對姚娜生出了其他不該有的心思。

我跟姚娜在縣醫院這一待就是三天。

何大牙砍在我肩上的這一刀,當時看起來血呲呼啦的有些嚇人,其實只能算是皮外傷。

縫了二十多針休息了幾天,除了不能激烈運動外,已經沒啥太大影響。

在這幾天裡,來了好幾撥警察詢問和做筆錄。

而我也都是實話實說,既沒有胡編亂造,也沒有添油加醋。

那天我跟姚娜在何大牙場子裡贏了一百多萬是事實,事後何大牙先是派人騎著摩托車圍追堵截也是事實,最後那老貨親自帶人攆上來砸車搶劫砍人追殺,甚至他手底下的小弟還試圖強暴姚娜,全都是事實。

何大牙都已經被當場擊斃,他手底下那些小弟早就被嚇得半死,怎麼可能替他隱瞞。

不光是這次的事情交代的清清楚楚,就連何大牙之前乾的那些狗屁倒灶的事,也被挖出來了大半。

一個星期後,這件事就已經塵埃落定。

何大牙既然已經被當場擊斃,就沒啥好說的了。

他手底下那些小弟,包括場子裡那幾個女荷官,也一個都沒能倖免。

被抓的抓,判的判,最少也要在號子裡吃一兩年的牢飯。

就連何大牙在下河口那個場子,也被上面直接查封。

至此,整個雙河鎮,就只剩下了我一家場子。

至於我跟姚娜,也因為參與賭博被象徵性的關了幾天。

當我再次回到雙河鎮的時候,已經是十天以後了。

那晚去縣城是坐著警車去的,這次回雙河鎮,我則是開回來了一輛八九成新的桑塔納。

這輛桑塔納當然是堂哥王林給我的。

我開著這輛桑塔納行駛在雙河鎮的街面上,很多看到車牌的人都第一時間讓路退到一邊。

當他們看清車裡坐的人是我時,那眼神一個比一個複雜。

沒錯,我開的這輛車正是何大牙那輛。

毫不誇張的說,整個雙河鎮就這一輛,也是何大牙身份和排面的象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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