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大夫說了,他的眼裡只有病人,沒有男女之分。你也將我當作病人即可。”

寧鈴扯了扯笑容說道。

“你說的對,我只有活下去,才能找那些人報仇。”

季景元看著她一臉堅定的模樣,沉思了一會,最終接過了藥瓶。

季景元扶著寧鈴翻了個身,寧鈴便後背朝上趴在了床上。為避免尷尬,季景元扯了塊布條矇住了自己雙眼。

“得罪了。”

他說完,空中摸索了一陣,摸到了寧鈴的身子。寧鈴不自在一個哆嗦,但一想到報仇,便忍住了不自在。

季景元緩緩將寧鈴的衣衫往下拉,然後將藥塗在了寧鈴露在外面的後背肌膚上。一陣涼意滲入傷口,寧鈴倒吸一口涼氣。

季景元見狀,瞬間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沒事,我忍得住,你繼續。”

寧鈴咬著牙說道。

雖說對方蒙著雙眼,但是第一次將肌膚露在陌生人面前,寧鈴還是有些不太習慣。她緊張著攥著拳頭,那傷口帶來的疼痛讓她保持著清醒。

季景元本以為寧鈴更多受的是內傷,外傷還好,可沒想到他卻不小心摸到了對方一條長長的鞭傷,心中感到一陣觸動。

他很震驚,這丫頭究竟得罪了什麼人,傷口居然這麼嚴重。後背這麼嚴重的傷,她居然一言不發,忍到現在。之前只以為這丫頭有個性,沒想到性子這麼堅強。

她究竟是什麼人!他很好奇,但同時心中也有些五味雜陳,這丫頭年紀輕輕,卻遭受到了如此鉅變。真是可嘆。

屋裡很安靜,除了輕輕擦藥的動作,空氣中只有微風拂動竹葉的聲音。

“你,為什麼要救我?”

寧鈴打破了沉默,開口道。

季景元身形一頓,隨後笑了笑說道。

“怎麼,有些感動是不是,想要報答我?”

“你想要我怎麼報答?”寧鈴問道。

“不如以身相許如何?”

季景元說完,寧鈴臉上泛起一陣緋紅。

對方的沉默不語讓季景元忽然意識到自己衝口而出的話有些唐突,他之前同這丫頭開玩笑習慣了。每次見面總愛捉弄她,調戲她。但今日不知怎麼的,這種平常不過的玩笑話居然顯得有些尷尬。

“這話你是不是跟很多女子說過。”

誰知道愣了一會,寧鈴忽然說道。

“我只救過你一個人。”

季景元說完,忽然臉通紅,他將寧鈴的衣服往上一拉,又摸索著扯了被子將其蓋上。慌亂的起身說道。

“那個,我還是叫四月來吧。”

說完朝前走去,但卻沒將矇眼的那塊布扯掉。砰,寧鈴朝聲音的方向望去,只見季景元摸著腦袋,身子晃悠,慌亂的快步走了出去。

噗嗤,寧鈴忍不住笑出了聲。這一笑卻又扯動了後背的傷口,讓她感到疼痛。

***

寧延之派了眾多弟子尋找寧鈴的下落,無果。

“她究竟會去哪兒呢?”

寧延之疑惑道。

“殿下,這丫頭不會是聖女的,她之前與魔教勾結,如今魔氣又早已侵入身體。那上古靈獸金鳳凰不會出現在她身體的。她定不是您要找的人。”

陸正南說道。

“可是你們仙易門這麼多弟子各個都看到了呀。這總不會有假吧。”

李朝悠悠的說道。

“可是,那丫頭是叛徒啊。她怎麼配的上殿下。”

單有年在一旁說道。

“配不配的上,不是你我說了算。父皇此次派我來,一是關於仙靈學院之事,二則就是聯姻的事了。關於仙易門聖女遲遲未有蹤影,我父皇母后對仙易門已頗有怨言。可今日這金鳳出現了,表示你們仙易門不曾欺騙皇家。我回去定會回稟父皇母后,他們二老也定會很開心的。”

“殿下娶妃,不應該求賢良淑德,我論美貌論學識,認為我比我姐姐更適合當太子妃。”

寧鳳鳴心中不服,忍不住說道。

“而且寧鈴之前還是個瘋子,殿下不怕她~”

李朝看了她一眼,寧鳳鳴以為自己說動了太子,自己當太子妃有希望,於是朝著太子李朝自信的莞爾一笑。

噗嗤,李朝忍不住笑出了聲。

“寧小姐長的很美,也很~賢良淑德”,他故意頓了一下,“只是我皇家娶親不同於一般人家,只有擁有金鳳的人才有資格成為我仙渡國未來的國母。”

“可是金鳳幾百年才出現一回,當今皇后也沒有金鳳啊。”

寧鳳鳴忍不住說道,“我名為鳳鳴,便是天上的鳳凰鳴叫,我才是真正的聖女首選。”

“大膽!竟敢妄議當今國母!”

李朝臉色一沉,陸正南忙將寧鳳鳴拉到一旁。

寧延之瞪了寧鳳鳴一眼,忙朝李朝作揖道。

“殿下息怒。小女年幼不懂事,無意冒犯皇后。”

“寧宗主,看在你的面子上,今日我就饒她一回。不過,她嚇跑了我的金鳳,這可如何是好?”

李朝看了一眼寧鳳鳴說道。

“不是我,我沒有~”

寧鳳鳴朝著寧延之連忙擺擺手,神色慌張道。

“還敢頂嘴,來人,帶二小姐回去。將其帶至淨化地,罰看守淨化地一個月。”

寧延之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是。”

“不要啊,爹,我不敢了。”

“聽說仙易門淨化地苦寒至極,又是一些犯了錯的妖邪在那裡。終日看不到希望。寧宗主竟狠心將女兒發配到哪裡,真是想不到啊。”

李朝對著寧延之微微一笑,眼裡卻滿是冷意。

***

“姐姐,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阿喜抱著腦袋蜷縮在角落,一襲紅衣的女子站在她面前。

“阿喜乖,告訴姐姐,那個東西放哪兒了。你給誰了?”

紅衣女子緩緩蹲下,摸了摸阿喜的頭,朝她溫柔的說道。

“給,給那個漂亮姐姐了。”

阿喜揚起頭,一臉天真無辜的模樣說道。

“為什麼要將那東西給她!”

女子蹭的一身起身,臉色一變冷冷的斥責道。

“你知不知道那東西有多重要,你怎麼可以輕易的送給一個外人。”

阿喜看到紅衣女子發怒了,又重新縮回了身子,不停的顫抖著。完全聽不懂女子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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