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娘眼眶一紅,淚水在眼裡開始打轉。

“蓉娘,你怎麼了?”

寧鈴見狀一臉詫異的問道。

“小姐~”蓉娘眼裡噙著淚水哽咽的說道,“夫人的小名就叫阿言。”

寧鈴身形一頓,雖然她曾經也想過那封信裡提到的鈴兒可能就是寧鈴,但沒想到這個阿言真的就是寧鈴的母親。但她還是假裝很驚訝的問道。

“阿言是我娘?”

“嗯。”蓉娘點點頭。

“那她真的是寧延之搶來的?”

寧鈴好奇的問道。

蓉娘一愣,這已經是小姐今日第二次直呼老爺的名諱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她還是理解了小姐。畢竟老爺這些年對小姐的態度,也是讓人心寒。

老爺明明當初那麼疼愛小姐,可是自從小姐成了廢人後,老爺就不再關心了。別說小姐,換做別人那也是心中有怨的吧。她心中這樣想到,便繼續回答道。

“夫人不是老爺搶來的。”

“不是搶來的?”

寧鈴怔住了,難道這故事還有反轉?她好奇的看向蓉娘,只聽的蓉娘繼續說道。

“夫人和老爺是真心相愛的,可惜當時門派有別,兩人並未在一起。後來,夫人所在的師門被認為是邪派,被各門派圍剿。老爺趕去相救時,為時已晚。老爺將受傷的夫人救了回來,硬是將在鬼門關門口的夫人救了回來。

夫人受了重大打擊,心已死,可老爺不願意放棄,日夜貼心照顧著,並告訴她,同門師兄沒有死。從此夫人重新燃起了生的希望,再後來夫人有了身孕。可惜在生下你的那一年,夫人卻得知她的師兄早已不在人世,於是內心更加愧疚,便~”

蓉娘聲音一頓,寧鈴好奇的看向她,發現對方正在偷偷抹淚。

“便什麼?”

寧鈴問道。

“便~便服毒自盡了。”

蓉娘說完再也抑制不住悲傷的情緒,淚水從臉頰滑落。她低頭輕聲抽泣起來。

想不到那位叫阿言的女子竟是個剛烈之人,寧鈴心中不禁有些佩服。她忽然想到了後山的那位,便開口問道。

“孃的那位師兄是不是叫花名樓?”

蓉娘點了點頭。

想不到這其中這麼曲折,這樣說來,那寧延之也並不是傳說中的卑鄙小人。可是如果寧延之沒有搶阿言,也沒有搶心法,那麼他跟花名樓之間的恩怨便是一場誤會。但是,不是說花名樓死了嗎,為何又被關在後山的清風洞。這其中的疑問太多了。

寧鈴看著悲傷的蓉娘,深吸了一口氣。

“那個花名樓也就是孃的師兄,他死了的訊息究竟是誰告訴孃的?”寧鈴望著蓉娘疑惑道,“既然爹如此希望娘活著,應該不會告訴她這個噩耗吧。又是誰說的呢?”

蓉娘低頭沉思了一會,抬頭回答到,“當時好像是二夫人特意來告訴夫人的。”

“二夫人?你是說陸佩琴?”

寧鈴心中一凜。

“對。”

蓉娘點點頭。

“那就難怪了,女人之間因為妒忌什麼都幹得出來的。何況是陸佩琴這個人。”

寧鈴若有所思的說道。

“不過,蓉娘你剛剛不是說,爹很愛孃親嗎,那又為何娶了那陸佩琴和柳絮蘭。看來男人的愛不過如此,隨時都要變味的。哪有什麼深愛,最愛,都只不過是騙人的。”

寧鈴想起了前世天真的自己,恨不得給一個大耳光,扇醒當時的自己。

“不是的。夫人是邪派的弟子,仙易門作為仙門之首,自然容不得此女子留在仙易門。當時老爺還是少宗主,陸長老有個女兒很喜歡他,眾人商議後說只要少宗主與她成親,便可放那位女子一條活路。為保住自己心愛的女子,當時的少宗主不得已答應娶了那陸姑娘。”

“那位陸姑娘便是陸佩琴?”

寧鈴盯著蓉娘問道。

“不錯。”

蓉娘答道。

寧鈴心中一陣唏噓,被寧延之愛上,不知是阿言的幸福還是阿言的悲哀。或許正如她所說,兩人本就是一段孽緣吧。

“那柳絮蘭呢,總沒人逼他吧?”

寧鈴沒好氣的繼續問道。

“如果說娶陸佩琴非他本意,那娶柳絮蘭呢,又是為了保誰?”

“三夫人是老爺從外面帶回來的,誰也不知道老爺是怎麼想的。當時二夫人氣得不得了。硬是不同意,可是三夫人已有了老爺的骨肉,為避免大家說她善妒,無奈之下才妥協,讓三夫人留下的。”

蓉娘認真的解釋道。

“這男人也太朝三暮四了吧。娶了一個有一個。”

寧鈴低聲嘟囔道。

“不過老爺好像對三夫人的態度很奇怪,說喜歡好像也沒有太喜歡,總覺得有點相敬如賓。但是他對誰都沒說過,他和三夫人之間的故事。”

蓉娘思索了片刻後,抬頭說道。

“他是不好意思講吧,說愛一個人,轉頭娶了另外一個,外頭又帶回一個。男人,哼!”

寧鈴不屑的翻了個白眼。

“小姐,慎言!您這樣說老爺不太合適吧。”

蓉娘臉色微微一變,警惕的瞧了一眼窗外,轉頭看向寧鈴低聲說道。

“有什麼不合適,他都敢做還怕別人說啊!蓉娘,我真替我娘感到不值。”

寧鈴盯著蓉娘感概道。

蓉娘輕聲嘆了一口氣。

“這麼說我娘還在世的時候,陸佩琴只是妾?”

“算是吧,儘管老宗主和幾位長老都不同意,但老爺還是堅持娶了夫人。”

蓉娘點點頭。

“原來如此。”

寧鈴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似乎明白了些什麼。這樣看來,那個阿言的死可不是偶然的,或許有人很希望她死。才會將那個最大的謊言告訴了她。而那個最希望阿言消失的莫過於如今的宗主夫人。

可憐阿言到死都還被矇在鼓裡,當時若是知道花名樓還活著,她可能也不會這麼輕易尋死了吧。想到這裡,寧鈴感到一陣惋惜。

此刻被關在後山的花名樓亦如此。

一個明明對方沒死卻認為已死,然後選擇一同赴死的;一個是明明對方已死,卻依然認為對方還活著的,十多年苦苦撐到至今。

不管阿言和花名樓之間是男女之間的戀情,還是師兄妹之間的親情,都只不過是兩個被命運捉弄的苦命人而已。

可寧延之究竟是不是滅她師門的兇手之一,有沒有曾經搶過心法,這些阿言是不得而知,花名樓也只是單憑自己的感覺。究竟真相如何,只有寧延之本人清楚。

花名樓被關在後山之事,明顯寧延之是不知情的。不然阿言又怎會誤會。那麼究竟又是誰將花名樓關在了後山,不是寧延之,又會是誰?

結界難以開啟,設結界的人明顯修為頗深,不會是一般人。

在仙易門裡,修為最高的是宗主和幾大峰主。這件事如果沒有宗主默許,又會是誰如此大膽做這件事呢。

既然對仙門來說,花名樓是邪派弟子,應該除之而後快,又怎會留他性命,將他一關關這麼多年。

莫非真的是花名樓說的,對方是想要他的那本心法?

看來仙易門裡水也很深。

寧鈴心中暗自感概。

心法只有半本,剩下的半本又會去了哪裡呢?

寧鈴手裡握著花名樓給的半本心法,怔怔發呆。

“小姐,如今夜已深,有什麼事情明日再想吧。”

蓉娘見寧鈴呆呆出神,便柔聲提醒道。不知道小姐今日為何問起這些,但自己今晚自己話有點多,一不小心控制不住,說的多了些,恐怕小姐一定一時間消化不良這些資訊。她暗自懊惱,不該說起這些傷心事,讓小姐難過的。自己明明答應過夫人要好好照顧小姐,要讓小姐一直開開心心的。

寧鈴回過神來,將心法收了起來。太多的疑問在她腦海圍繞,她想不明白。算了,不想了。她晃了晃腦袋,揮去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為了原主的母親也好,為了自己報答對方渡修為之恩也好,自己還是趕緊想辦法,將那花名樓救出去才是。

她想好了,這之後,她也準備帶著蓉娘和翠翠離開這裡,反正她對寧延之沒什麼感情。想想他對原主的態度,原主應該對她這個親爹也沒多大感情吧。

但是蓉娘和翠翠都是好人,她若獨自離開,她們勢必會傷心難過的吧。畢竟在她們眼裡,自己還是那個寧鈴。

她想著順手摸了摸手腕處的手珠,猛然想到了藉助手珠的力量,或許可以幫助花名樓開啟結界。畢竟這手珠蘊含的能量和威力之間也見識過了。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結界而已,她就不信打不開。

想到這裡,她忽然有些欣喜,想著明日再悄悄去趟後山。

寧清妍坐在房裡,腦海裡浮現的是白天看到的那個被封印的瓶子。

黑色的玻璃珠在她身邊焦躁的跳動,一團黑氣從黑色玻璃珠裡飄出來,形成一團模糊的影子,似乎在抱怨她。

“你今日為什麼不行動,那可是一次難得的機會。滿滿的能量,你只需要動動手,那些力量就歸我們所有了。那麼強大的能量,你感受不到嗎?”

“我知道。”

寧清妍平靜的說道。

“那為什麼不動手?”

對方似乎很是詫異,驚訝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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