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憤怒與委屈在這一刻又湧現出來。她冷冷的望著眼前的這對狗男女。

“哼,你當我們兩個是傻子嗎?這麼明顯的表現,我們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胡離兒一臉得意,眼裡全是得逞。

“當初還以為你墜落懸崖,早已灰飛煙滅了,沒想到你這賤人還真命大,居然沒死。”

“林翔炎,當年我信錯了人,被你們陷害,如今正好,我與你堂堂正正比一次。這一次,換我殺你們了。”

寧鈴雙眸如同凝霜,掌心向下,想要匯聚靈力,卻忽然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凝氣。她臉色一變,但仍強裝鎮定。

“哈哈哈,薛凝靈,你根本殺不了我們。”

胡離兒一副悠閒的看著寧鈴,“是不是沒有靈力了?你現在都沒有靈力了,拿什麼殺我們!”

寧鈴震驚的望向她,不禁暗自想到。她怎麼會知道自己現在無法聚氣的事情。自己明明已跨過了靈師級,怎麼當下會一絲靈力都沒有。

寧鈴心中大驚。

“去死吧,薛凝靈。”

林翔炎飛身,指劍直指寧鈴而來。寧鈴提不起一絲真氣,無奈只有空手接招。側身躲過對方襲來的劍氣,寧鈴身子一個飛旋,站定落腳。卻在與林翔炎交手的過程中招招落敗。

她不明白,自己明明已經修為頗高,卻在這時候使不上一點力。

噗嗤,林翔炎的利劍忽的刺進了寧鈴的胸膛。胸口傳來的疼痛,讓寧鈴一臉震驚的看著林翔炎。

沒想到,她薛凝靈重生一次,卻還是這麼輕易的死了。而且還再次死在了林翔炎的手上。她實在是不甘心啊。好不容易重生一次,可以復仇,她卻沒有把握機會,如今又被奸人擺了一道。

“你~”

寧鈴望著林翔炎一臉的不甘。

“去死吧!”

胡離兒提掌朝寧鈴輕輕一推,寧鈴便身子不穩,重重的往後仰去。

原來無論重來幾次,她註定還是要死在林翔炎的手上。

寧鈴的身子沉沉的往下墜著,眼角的淚水卻悄然滑落。

薛凝靈啊,你真沒用。上天給你重生,你卻又死在了這對狗男女的手上。

寧鈴的臉皮越來越沉,無力且沮喪,不禁要閉上了眼睛。

忽覺得手腕處一陣發燙,一道光閃過,寧鈴聽得一聲巨鳴,她猛然回過神來,她猛地睜開眼睛,一隻五彩的巨鳥身軀接住了她往下墜的身子。她心中一陣驚喜。

“是小彩鳥!”

她坐起身子,往下一望,下方是看不到底的萬丈懸崖,若是掉下去恐怕連聲音都聽不到。想到這裡,寧鈴還是有些後怕。

她抬頭,上方是模糊的兩張臉。

不對。她內心一沉。是不是哪裡有點不對勁。她開始回憶剛剛的一系列場景。開始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忽略掉了一些重要資訊。

一定是自己剛剛被氣糊塗了,所以才會相信自己又死在了林翔炎和胡離兒的手上吧。

這時候,體內真氣流動,她感覺身上的靈力又回來了。於是她站起身,藉著五彩鳥的身子,雙腳輕輕一蹬,縱身一躍,隻身飛上了懸崖。

五彩鳥嘩啦嘩啦煽動著翅膀,跟著飛到寧鈴身邊,收起翅膀,盯著對面的兩人。

“你,你怎麼~”

胡離兒驚恐的指著寧鈴說不出話來。林翔炎也一臉的震驚。

“這~”

站在對面的兩人看了看寧鈴,又看了看她身邊難道五彩鳥,眼神開始有些慌亂。

寧鈴審視著眼前的兩人,悠悠的說道。

“你倆好本事啊,跟著我一路過來,還能瞬間把我帶到懸崖邊。”

對面的兩人互相對望了一眼,一閃而過的驚詫還是被寧鈴給捕捉到了。

兩人迅速提起手中的劍,直衝寧鈴而來。

寧鈴後退了一步,轉頭朝著身側的巨鳥朗聲道。

“小傢伙,上!”

五彩鳥點了點頭,興奮的開始煽動翅膀,巨翅一煽,掀起狂風。它迅速的朝前飛去,與對方手中的劍在空中相交的瞬間。

忽聽一聲尖銳的聲音,接著是嘶嘶幾聲,對方已然化作一陣青煙,隨風飄蕩。

五彩鳥變回原來的大小,飛至寧鈴的手心,唧唧唧討巧似的叫喚著。寧鈴溫柔的撫摸了一下它的羽毛,滿臉寵溺的說道。

“謝謝你,小傢伙。”

說話間,忽然四周地動山搖,黃沙飛揚。寧鈴忙將五彩鳥收了起來,用袖子遮擋住了眼前。等到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發現自己正站在原來的那片花海里。抬起頭,只見明亮的月亮正當空掛著,皎潔的月光灑了在地上。她回到現實了。

她環視了一下四周,除了呼呼的風聲,和她自己,哪裡有什麼其他人。更別說那林翔炎和胡離兒的身影。

她低頭看了一眼手腕處,這才恍然回過神。剛剛自己見到的難道是幻境?見到的林翔炎和胡離兒也是假的?是師父的手珠及時喚醒了自己。是五彩鳥及時救了自己。否則自己或許就死在幻境中了。會不會就永遠出不來了。

想到這裡她忙站起身,盯著周圍的花兒,思索片刻,她提起手掌,手心朝上,一團小小的火苗在手心跳躍。

手掌朝前狠狠的一拍,火苗在空中迅速成長,隨後變成一條火蛇。咻的一聲往前飛去。

火蛇所過之處,那些鮮花瞬間被悉數吞盡。花間燃起一陣火苗,冒出了一股黑煙,轉眼卻又消失不見。

被燃燒過後的花,碎成了灰,風一吹,散落在空中。寧鈴剛要轉身,只聽到啪嗒一聲,她回頭一看,發現燃燒過的花枝上,豆大般的水珠正啪嗒啪嗒的往下滴落。

寧鈴一愣,走近些定睛一看,只見那些燃燒過後的那幾株花,正往下滴落著鮮紅的水珠,像極了血滴。

她探出手,手指小心的觸碰間,血水滴落在了指尖。

她將手輕輕抬起湊到鼻尖,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寧鈴一個震驚,望著指尖的血滴,陷入思索。

這些花竟然在泣血!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望了望周圍的花,一臉的不解。起身仔細觀察了一番身邊的花朵,在這荒涼的地方,怎麼會有這麼一大片的花田?這地方到處雜草叢生,以及枯黃的樹。唯獨這一片盛開著花香撲鼻、嬌豔欲滴的鮮花。

要是沒有人悉心照料,她是不信的。可是這些是什麼花?又是誰在栽種照顧的呢?

明面上是芬芳撲鼻的花香,實則卻是濃濃的血腥味。

這花絕對有問題。

寧鈴想到。

她眉頭緊鎖,思索片刻。掌心向上一攤,一顆小小的火焰在掌心跳躍,她雙眸一沉,往前一個拍掌。這一次火苗變成了巨蛇,瞬間吞噬所有的花。花海瞬間變成一片廢墟。同時,那些花枝開始泣血,很快地面上一片血水。

寧鈴越想越驚,她想不到這血水從何而來。還是先找肖玉策他們商量一下吧。

她內心想到。

***

“楚師兄,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寧清妍望著楚陽輕聲問道。

“是啊,難道叫我們一直躲在這裡嘛。”

另外幾個人低聲附和道。

楚陽當日帶著寧鳳鳴寧清妍先出發,沒想到途徑這荒涼之地,竟然著了道。幾人無奈之下,只好找了個偏僻的角落躲了起來。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也不知大師兄他們到哪裡了!”

楚陽喃喃道。

當初他就不願意帶隊,偏偏肖玉策讓他帶領大家先行朝西邊村出發,他臨危受命實屬無奈。

他本身就是個自由慣了的人,哪裡有什麼領導力量,如今在路上又遇到了困境,他便內心更不願意管了。可是誰叫自己偏偏又是師兄。

這裡同行的除了仙易門的師兄弟們,還投其他門派的。大家都是衝著仙易門名氣來的,自己總不能丟宗門的臉吧!思來想去,他不得不擔起重任,可心中還是在想著肖玉策也不知道何時回來。

他一開始就沒打算和對方硬拼,因為他想的是保全實力等肖玉策過來一起匯合。所以這些人都在這角落裡躲了不少天了!

“要不發訊號給大師兄吧,看看他們到哪兒了?”

寧鳳鳴說道。

楚陽思索片刻,便決定接受寧鳳鳴的建議,給肖玉策傳送訊號。

可是他摸便了全身,都沒找到訊號球。

“你有嗎?”

楚陽看著寧鳳鳴問道。

寧鳳鳴搖了搖頭。

“你呢?”

楚陽又看向寧清妍,得到的答案依然是沒有。

幾人面面相覷。

“算了,你們都在此地不要動,我出去看看情況再說。”

楚陽嘆了口氣起身說道。

“差不多可以收網了吧!”

杜娘子站在二樓的欄杆處,俯視著一樓大廳歡聲笑語的人們。

身後的人開口說話了。

“還不是時候,再等等吧!”

女人緊緊盯著樓下,神情嚴肅的說道。

忽然她胸口一陣抽搐,臉色慘白,她大驚失色,忙抬起手掌,手心正冒著一絲淡淡的黑煙。

“主人,怎麼了?”

一旁的隨從見女人臉色慘白,捂著胸口,便緊張的問道。

“花田好像出事了。”

女人眉頭緊鎖,冷悠悠的說道。

“怎麼會?是什麼人竟能打破幻境進入花田。”

“不知道,總之我現在覺得很不舒服,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你趕緊過去那邊檢視,順便叫小矮子來我房裡一趟。”

她轉過頭,對著身後的人說完,轉身進了屋。

“是。”

隨從領了命令便轉身離開。

不一會兒,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她放下了手中的胭脂,在這之前一張魅惑的臉如今血色全無,她在自己的唇上稍微抹了點胭脂,使得自己看起來有精氣神一些。

她有氣無力的朝著門外說了句,“進來。”

對方聽道她的聲音後,便推門而入,進來的是一個矮小的侏儒。

不錯,女人口中的小矮子正是先前的店小二。

小矮子本名李童,因為修煉邪氣入體導致走火入魔,身形變成了孩童大小。別看他身形變小了,但是修為一點沒受影響。

“主人有何吩咐?”

杜娘子轉過身子盯著李童,一臉嚴肅的說道。

“今日來的那幾個年輕人,知不知道是什麼來路?”

李童見到杜娘子忽然慘白的一張臉,以及一副虛弱的樣子,心生奇怪。剛想要發問,便被對方的問話打斷了。

“那幾個年輕人看起來,像是修煉的,不過可能沒什麼道行,不然如何會中計。今夜的花和酒他們可是一個都沒落下,一點都沒有發現什麼不妥。”

李童回答道。

“我總覺得有些不安。你確定他們都喝了酒?”

杜娘子緊緊盯著李童一臉擔憂的問道。

李童點點頭。

“那個丫頭呢?她也喝了嗎?”杜娘子緊接著又繼續問道。

“主人說的是誰?”

李童一臉的詫異,看著杜娘子,忽然反應過來。

“哦,主人說的是那個丫頭吧。她~”

他忽然開始支支吾吾起來。

“她怎麼了?”

杜娘子見狀有些疑惑的問道。

“她剛剛好像出去了。”

李童回答道。

“出去了?去哪兒了?”

杜娘子一愣,忙起身驚道。

“不知道,只是一個毛丫頭而已,主人何必擔憂。”

“這麼巧,她今夜出去了。莫非花田出事和她有關?”

女人自言自語的嘀咕道。

“花田出事了?”李童一驚訝,很快他一臉自信的說道,“不可能的,那裡設有幻境,旁人是進不去的,更不可能傷害到它們的。”

男子來到花田,警惕的檢視者周圍的幻境,忽然問道一股焦味,他內心緊張的往前走去。還沒靠近呢,只見眼前出現了一大片破枝殘葉,地上是一片血水。偌大的花海一朵完整的花都沒有了。

怎麼會這樣?他內心一驚,忙一個轉身飛身回去。

寧鈴回到客棧時,發現此刻大廳已沒有一個身影。

“奇怪,人呢!”

她疑惑的望了望四周,決定去肖玉策的房裡找他。

忽聽一陣陣噠噠噠的腳步聲從二樓樓梯下來。她抬頭一看,只見老闆娘臉色虛弱,由一人攙扶著下樓來。直朝寧鈴走了過來。

剛剛不是還生龍活虎,精神奕奕的嘛。才半個時辰不見,怎麼虛弱成這個樣子。寧鈴心中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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