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震驚的望著這一切,不敢相信林翔炎居然為了救寧鈴不顧自己的安危。胡離兒更是吃醋的看向他,眼裡寫滿了不可思議。但最終還是忍不住快步跑了上來,緩緩攙扶起了對方,關切的問道。
“閣主,你沒事吧?”
林翔炎搖了搖頭,眼神卻瞥向的寧鈴。寧鈴雖有些詫異,但眼裡沒有任何感激。
一旁的眾人則各持己見,有些人覺得寧鈴太過冷血,對救命恩人沒有一句言謝。也有人覺得這七星閣閣主是不是看寧鈴長的好看,才出手相助。
寧鈴則沒有再多看林翔炎,而是將目光繼續轉向了眼前的邪祟。
“閣主,您怎麼這麼衝動,咱們又跟她不熟,您為什麼要救她?”
胡離兒瞧見寧鈴的態度,有些惱火,不服氣的對著林翔炎抱怨道。
“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共同進退,就算我不出手,其他人也會出手的。”
“可是你看她那個態度,非但連句謝謝都沒有,而且看起來反而像是您對不起她一樣。”
胡離兒不滿的嘟囔道。
其實,林翔炎又何嘗不是這種感受呢,但他還是親暱的摸了摸胡離兒的頭髮,笑了笑說道。
“別胡思亂想了!”
另一邊,周身黑氣的邪祟開始暴躁。他伸出魔爪,抓起離他最近的一個僕人。那人整個懸浮在空中,嚇得臉色煞白,瑟瑟發抖,魂已飄至九霄雲外,連開口喊救命都不會了。
就在眾人要出手對付那邪祟的時候,忽然在空中的僕人身體開始變形,眾人抬頭一看,已經變成邪祟的鎮長正在吸食對方的靈氣。
說時遲那時快,肖玉策忙抬起手掌,掌心匯聚靈力,直擊邪祟的身子。那僕人撲通摔落下來,跌至地面一動不動,有人忙跑上去探了探他的鼻息,好在沒事,便鬆了口氣。
“原來你就是那個吸食嬰孩靈氣的妖邪?”
肖玉策冷冷的盯著對方,怒斥道。
“屋裡的那孩子也是你害的吧?”
對面的邪祟沒有說話,只是神情一頓,眼神閃過一絲彷徨,想必當時也是不捨的吧。可惜它很快又恢復了開始的殘暴和陰狠。
“你們在說什麼?!”鎮長夫人身子一顫,滿臉震驚的瞥了一眼對面,又望向肖玉策,“你們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還不明白嗎?你家老爺現在是妖怪了?”
仙易門的一位師弟忍不住開口說道。
“你們胡說,老爺才不是什麼妖怪?”
鎮長夫人激動的怒斥道,然後對著周身黑氣纏繞的鎮長說道,“老爺,你快告訴他們,你不是妖怪。”
“他不是妖怪,他能吸食自己孩子的靈氣?”
有人憤慨的嚷道。
“什麼,什麼吸食靈氣啊?”
鎮長夫人的聲音在顫抖,她疑惑萬千,但同時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
“你的孩子就是被他吸食了靈氣才枯竭而死的。”
胡離兒忍不住開口說道。
鎮長夫人直覺的腦袋裡轟的一聲,然後感覺整個世界是暈眩的。
她已聽不見任何聲音。
“怎麼可能?”對方輕笑一聲,覺得胡離兒在開玩笑。
“你若不信,你找你老爺對峙不就行了。反正他現在就在這裡。”
鎮長夫人抬頭看向對方,對方眼裡沒有絲毫感情,只有陌生的冷漠和兇狠。
“不可能,不可能,你胡說,你胡說!”
鎮長夫人指著胡離兒不停的搖頭,哽咽的說道,說著說著開始狂笑,她一步步的後退著,不敢相信這一切。她狂笑著跑開了。
“夫人~”丫鬟和嬤嬤忙喊著追了上去。
如今的鎮長不像是一個人,反而更像是一個發狂的妖獸。他對鎮長夫人的離去沒有任何反應,反而再次騰起黑氣,不甘心的朝寧鈴發起攻擊。
寧鈴縱身一躍,抬起一腳朝對方狠狠踢去。肖玉策隨即朝對方刺出一劍。
“大師兄,你看!”
順著寧鈴的視線,肖玉策發現邪祟胸前的位置一閃一閃發著紅光。他與寧鈴對望了一眼,兩人完美的配合下,肖玉策趁機劍指對方的胸口,找準方向,往上一挑,一個透著紅光的玉從空中掉落。肖玉策身形一側,伸出手接住了那塊玉。
就在肖玉策好奇的低頭看向那塊玉時,忽然發現對方砰的一聲摔落在地面。周身的黑氣開始迅速的消散,漸漸現出了人形。
此刻鎮長也恢復了神智,他滿臉震驚的望著眼前眾多的人,以及周邊亂糟糟的環境。看著站在對面看著自己很不友好的年輕人,他迅速的整理了思緒。
“你們都是些什麼人,在我府上做什麼?”
肖玉策望了望手中的玉眉頭一皺,抬頭盯著對方問道,“這玉是至邪之物,你從何得來?”
對方眼神閃爍,對著肖玉策喊道。
“大膽小子,還不快將東西還於我。”
“這東西到底哪來的?”
寧鈴瞥了一眼肖玉策手裡的玉,冷冷的問道。
“無可奉告。”
鎮長一臉傲嬌的說道。
“區區一塊血玉,你就想靠它修煉,以此獲得長生?”
寧鈴盯著對方質問道。
對方一愣,明顯對於寧鈴知曉自己的秘密之事感到震驚。他想長生這件事,只有他和高法師知道,眼前這個小丫頭又是如何得知的。這小丫頭究竟是何許人也。心中滿是疑惑,但還是淡定的說道。
“年輕人,勸你們別多管閒事。”
對方不屑的說道。
“你根本沒有修為,卻想投機取巧,一步登天,結果把自己懂得人不人鬼不鬼的,難道你以為自己很厲害?”
肖玉策盯著鎮長冷冷的說道。
“那又怎樣,與你們何干?”
鎮長不以為然的說道。
“你若自己修煉倒也罷了,可你如今傷人性命,殘害生靈。這閒事我們今日偏就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