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朝旁邊一甩袖子,那隻姑獲鳥便猶如失去了力量,像一隻小雞一般被丟飛了出去,重重的摔落在了不遠處的地上,頓時揚起一堆塵土,周圍的小石子亂濺。

他朝一邊伸出手,輕輕一抓,那些散落在地面的珠子瞬間猶如有生命般自已飛向了他的手中。手握珠子的那一瞬間,男人臉色微微一變。

塵封已久的回憶,竟忽然如兇猛的潮水湧向自已。重重疊疊的記憶,由遠至近,從模糊到清醒,卻只是很快的一閃而過。

寧鈴望著對方的身影,心中有些詫異,好奇對方是究竟是誰。但一想到那些珠子,猛然回過神來,正要上前爭奪。

對方卻徑直朝自已走來,他的身影越來越近,寧鈴卻覺得對方的身影似乎有些熟悉。

“師父?”

當看清對方的時候,寧鈴差點激動的驚撥出聲。

那人走到寧鈴跟前,攤開手心,瞥了一眼手裡的珠子,看向寧鈴微微一笑說道。

“珠子挺特別的。”

嗯?

寧鈴一愣,師父不是知道這個手珠的嗎?怎麼忽然這麼問。

“太虛珠,上好的仙山之石提煉而成,至純至陽,據說擁有強大的收容能力,內裡有無窮的空間,名為太虛空間,我沒說錯吧,小姑娘?”

對方又繼續說道,抬頭看向寧鈴。

寧鈴一愣,師父今日怎麼如此奇怪?是故意裝什麼?

不對啊,師父平日裡雖然比較幽默,偶爾還喜歡捉弄一下她以外,也沒見這麼這麼高冷啊。

何況他重獲自由,應該會很開心的朝她炫耀才對,又怎麼如此淡定,對著她說些奇奇怪怪的話。

何況那些水晶碎片不是還沒集齊嗎?上一次見師父的時候,他也沒透露一絲訊息啊。

她心中疑惑,望著對方一臉迷茫。

“此等稀罕寶物,寧青山竟捨得給你?”

男人盯著手裡的珠子,冷笑一聲搖搖頭,自覺不可思議。順手將那珠子遞給了寧鈴,自言自語道。

“寧青山是誰啊?”

寧鈴接過對方手裡的珠子,小心的將珠子放到自已的手心,低頭只顧認真的數著珠子的顆數,口中不以為然的問道。

“仙易門的宗主,你不認識?你不是仙易門的?”

男人一頓,看著寧鈴好奇的問道。

寧鈴一愣,抬起頭,詫異的看向對方,此人為何會這樣說。仙易門的宗主不是她那所謂的老爹寧延之嗎?這個寧青山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本想解釋一下,可轉念一想,這和自已有什麼關係,反正她也不是仙易門的人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心中再有疑問,臉上還是淡定的搖搖頭。

“你不是仙易門的,難怪不認識寧青山。不過寧青山不是你們修仙界的風雲人物嗎?想來你也是低階修為,沒聽過也正常。不過你既不是仙易門的人,寧青山又怎麼會將此物給你呢?”

男人看到寧鈴一臉無辜的模樣,心中直覺不解。先是點了點頭贊同,又疑惑的自言自語。

“師~”

寧鈴話到嘴邊,忽然收住了聲,將珠子小心的收了起來,抬頭笑著說道。

“這不是什麼寶物,這只不過是一串普通的手珠罷了。”

“哦,是嗎?”

男子一頓,忽而一笑,“那你剛剛為何如此緊張?”

他說起話來溫文爾雅,和寧鈴在太虛空間遇到的有些不同。

寧鈴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眼前的“師父”。此人相貌和師父一模一樣。可是若是細看,便會發現有端倪。

師父之前明明知道這串手珠的由來。可剛剛自已說是普通手珠的時候,明顯看到對方神情有異。

師父幽默開朗,也不知是不是失憶的關係,看起來似乎沒什麼煩惱。但是眼前這個人眉宇間卻帶著若有若無的一絲愁容。

師父眼裡是慈愛,此人的眼神卻帶著陰鬱。儘管他極力隱藏,寧鈴卻仍然覺得不舒服。

陽光照在人身上,寧鈴卻感受不到一絲暖意,反而只覺對方的笑意中透著一股寒意,直從腳底襲來。

師父說過世間有易容之術,自已現在就是易容的,又怎麼能保證眼前這個人不是故意易容成師父模樣的呢。

如果真是師父,重新獲得自由後怎會如此淡定。

還是小心謹慎些才好。這串手珠的秘密越少人知道越好,不僅是因為它有無窮的收納空間,更重要的是,師父還在裡面。如今這個手珠落在誰手裡都對師父不太友好。

她思來想去,不管眼前這個人是不是師父。這個手珠的秘密肯定得先守住。若是對方真是師父,只不過同自已開的玩笑,那自已就陪著他演一下。若不是,那為了師父的安全。自已更不能洩露太虛空間的事情。

“這個是我孃的遺物,是她留給我唯一的念想,所以我不想失去它。不過它的確是一串普通的手珠,沒有前輩說的那麼厲害,更不是什麼太虛珠。”

寧鈴看著對方禮貌的微微一笑說道。

“那或許是老夫眼拙看錯了。是啊,這麼重要的東西怎麼可能隨意交與他人呢。”

男子微微一笑,看著寧鈴悠悠的說道。

“剛剛謝謝您救了我。”

寧鈴一臉誠懇的望著對方說道。

“舉手之勞,小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男人輕輕一笑,正要繼續追問關於太虛珠的事,忽然眼眸微微一沉,然後朝著寧鈴笑了笑說道。

“你的朋友似乎在找你。”

說完,他身形一閃,迅速閃至姑獲鳥身旁,輕輕揮了一下衣袖,化作一陣黑煙,瞬間消散,都不見了。

寧鈴疑惑的上前看了一眼,發現前方空空如也。同時聽得身後有聲音傳來。她一回頭,有人朝她奔來。

是季景元,緊隨其後的是肖玉策。

季景元上前,一把將寧鈴摟在了懷裡,一臉擔憂的問道,“你沒事吧!”

寧鈴看了一眼站在身後,略顯尷尬的肖玉策,輕輕推開了季景元,搖搖頭說道。

“我沒事。”

季景元盯著寧鈴有些蓬亂的頭髮,和破爛髒亂的衣衫,以及幾處擦傷,似乎有些不太相信寧鈴的話。

“我真的沒事,都是皮外傷。這些是剛剛從上面摔下來的時候,不小心弄破的。”

寧鈴指了指自已的身上的擦傷,解釋道。

“姑娘可知姑獲鳥去了何處?”

一旁的肖玉策環視了一下四周,清了清嗓子,看向寧鈴開口問道。

肖玉策這麼一說,季景元這才回過神來。

“對啊,那隻臭鳥呢!不會摔死了吧。”

季景元看了一眼周圍,又看了前面不遠處的懸崖邊,沒好氣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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