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弦眉間一挑盡顯邪氣,“你當日在街上壞本公子好事,本公子還未與你計較,若說虧欠,應當是你彌補我。”

白清歡將手中的一塊奶白菱乳糕慢慢捏碎,眼中帶著譏諷,“敢做不敢當啊慕小侯爺,當日我假借白若薇之名出現在醉月閣,不是你派人告訴白府的。”

聞言慕南弦臉上盡是無辜的神色,“雖然你壞了本公子的好事,但本公子一向憐香惜玉,又怎會因為此等小事幹這種無趣的事。”

“況且本公子報復人的辦法可比這高階多了。”在說出這話的時候慕南弦一臉壞笑,全無剛才的無辜神色。

白清歡不動聲色的觀察著慕南弦的表情,覺得此事應該真的另有其人,慕南弦小不小心眼她不知道,但是他說話的語氣和神情確實不像說謊。

雖然慕南弦確實格外討人嫌,但到底那件事和他並無關係,白清歡拿起盤中的一塊奶白菱乳糕放入口中,就勉強接受他的好意吧。

慕南弦本來覺得糕點的口味都差不多,但看著旁邊白清歡吃的時候卻顯得這份糕點格外誘人,於是他忍不住想嚐嚐到底有多美味。

手剛觸碰到盤邊因捏碎而散落的渣子,白清歡眼疾手快,立馬起身轉向慕南弦對面,“送出去的東西可沒有要回去的道理。”

頭上的珍珠流蘇隨之晃動,少女的嘴角泛起玩味的笑容,美麗動人的桃花眼也帶著一抹狡黠的神采,不禁讓慕南弦微微怔住。

白清歡覺得此刻時間也差不多了,不理會愣在原地的慕南弦,轉身向清泉宮走去。

慕南弦將手中殘留的點心渣放在唇上輕抿,看向離去的身影勾起嘴角,這糕點還不錯,甜而不膩,很是讓人回味呢。

剛回到座位,餘氏不悅的低聲詢問她怎麼出去這麼久,白清歡隨便找了個藉口,餘氏也不再理會,接著和旁邊的官員夫人談笑。

倒是寧樂公主眼睛敏銳的看向回來的慕南弦,略帶埋怨的嘟嘴道:“慕哥哥你去哪了,樂兒半天都沒看到你。”

慕南弦似醉非醉的應付著寧樂公主。

大殿上已換了一批舞女,此時,皇帝擺手遣散了正在起舞的舞女,白清歡吃著最後一口奶白菱乳糕,心中已瞭然。

皇帝緩緩起身,在大殿上重提了當年戎國想聯姻的舊事,聞此一言,殿上眾人皆是以手掩面,竊竊私語起來。

此事已過去十年有餘,所以人們逐漸淡忘,但聽到皇帝重提舊事,並聽到此人已回到黎國且就在晚宴之上,在場眾人皆是神色各異。

有疑惑有好奇還有看戲的神情,四處尋覓張望,都迫不及待的想見見此人的樣貌。

但除了當事人的白府一家以外,只有慕南弦看向了白清歡的位置。

此時皇帝憶完過往宣白清歡上前領賞,白清歡輕拂衣袖,緩緩起身,在眾人的注視下,步履不卑不亢落落大方的走至殿中行禮。

在場眾人看向白清歡,皆是止不住眼中的驚歎之色,沒想到白清歡會長的如此天資絕色,就連身上的服飾也都是華麗精美。

皇帝面帶笑意向眾人宣佈,“相府白清歡,才思敏捷,蘭質蕙心,在國事面前犧牲小我顧全大局,乃女子典範,朕在此特封為盛安郡主,希望盛安郡主能護我黎國盛世平安。”

眾人皆驚歎,認為皇帝竟如此重視白清歡,封此封號可謂是莫大的殊榮,可白清歡卻覺得即使此刻她離皇帝如此近,卻依然看不透皇帝臉上的笑意究竟有幾分可信。

讓她一個丞相之女來護黎國盛世平安?恐怕是想她必要時可以代替寧樂公主為了黎國犧牲自已吧,自古帝王之家,最是無情。

白松見此殊榮也出來同白清歡一同行禮謝恩,等白松和白清歡回到座位,殿內眾人皆是神色各異,白清歡卻並不在意他們審視的目光看向自已。

風雲詭譎,這才只是個開始。

夜已深,晚宴步入尾聲,皇帝皇后先行離去,其餘人也圍走在白府一家人身旁道賀,白清歡卻被寧樂公主身邊的宮女悄悄叫走。

在華清池旁的亭臺裡,“見過寧樂公主。”白清歡俯身行禮。

寧樂公主轉過身來,靜靜打量著白清歡,語氣高傲,“當初一事本公主一向不喜欠人人情,日後你若有需要,本公主可以滿足你一個請求。”

白清歡莞爾一笑,“那臣女就在此謝過公主殿下了。”

看著寧樂公主說完便直接拂袖而去的身影,白清歡留在原地陷入了沉思,這寧樂公主雖心高氣傲,卻倒也是個直爽之人,日後倒是可以考慮拉攏一番。

思考片刻,白清歡也起身離去,剛走了幾步,發覺身後有腳步聲靠近,以為又是慕南弦,便打趣道:“怎麼,還真打算當狗皮膏藥不成?”

直至來人走至身旁,看清後的白清歡腳步陡然一頓,因為面前帶著笑意的人不是慕南弦而是韓雲景。

韓雲景眸色溫柔,“多日不見,如今才第二次見面,盛安郡主竟嫌棄我為狗皮膏藥。”

白清歡尷尬的解釋並及時轉移話題,:“臣女一時口出狂言,殿下切莫當真,只是殿下怎會在這裡?”

韓雲景並未生氣依舊笑意溫柔,“本是閒來無事想欣賞此處月色,沒想到會在此處遇到你。”

“當日一別,我只以為你是某位大臣的千金,卻沒想到你竟會是……,這些年你在戎國過的可好,他們可曾虐待與你?”

聽到關心的話語,白清歡不自覺的看向身旁的韓雲景沒有出聲,想不到連她親生父母都不曾關心過的話,竟然出自這個算上今日也只是第二次碰面的七皇子。

察覺身旁的人久未出聲,韓雲景意識到是自已莽撞了,語氣含著歉意,“抱歉,提及你的傷心事了。”

白清歡勾起了嘴角掩飾住自已的落寞,“殿下無需自責,既然已成定局,往日種種我只當作過眼雲煙罷了,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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