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對話方塊出現紅點。
白姜雲點開資訊,看見裡面的字,她眼眸中滿是不安。
媽媽:不是我送你的,是今天出門時,門外放著的快遞,我看姓名與電話是你的,就拿進來了。
這種莫名其妙的快遞,實在是令人害怕。
不會是詐騙吧?
鄭歡又發了一條語音,“扔掉這種來路不明的東西。”
資訊是她的,快遞不是她的。
說明,她的住處已經暴露。
到底是誰?
這瓶香水是盈湘國的古棉脂送的。
盈湘國的王沒有兄弟,但是有一個姐姐。
古棉脂就是王的姐姐祁之靈的女兒。
祁之靈從小對自已嚴格,參加了無數培訓,可父親依舊選擇了她的弟弟祁湛延繼承王位。
她與祁湛延是親姐弟,可那又有什麼關係?
如何甘心?憑什麼女子不能坐擁王位,到底差在哪裡?從小到大,逢人都是誇讚她的。
她的驕傲在父親宣佈卸任讓弟弟繼承的那一刻破碎了。
拼命地將自已變得優秀,是想讓父親看見耀眼的她,可父親眼中全是祁湛延。
祁湛延對比她來說,年少非常的叛逆,可是她羨慕他,羨慕他能做自已。
長大後,他被當作繼承人培養,而她,則是成為他的墊腳石,各種事情都要幫他處理。
怎麼不恨?都是親生兒女,為什麼差距這麼大?
她不得不嫉妒親弟弟,嫉妒他起碼不像她一樣自我折磨。
這是一種心的折磨。
婚後,她不幸福,丈夫不愛她,冷漠地相處,還不能離婚。
以上種種,加深了她的逆反心理,打敗她的弟弟,拿下王位,成為了她的目標。
國內,祁湛延管控嚴格,她暗中積累的勢力通通被打壓。
因此,她將目光投射至國外。
她暗中收集能量,一是為了自保,而是為了坐上那個位置。
只有坐上那個位置,她才能真正地活出自已。
古棉脂透過他人幫助,跟蹤白姜雲,從而得知她的住址。
別墅的事,怎麼可能瞞過同樣是盈湘國的她?
古棉脂可是盈湘國年輕人中第二強者,第一嘛,自然是祁商許。
不過,她的能量因為有閉石的保護,在地球不會減弱。
這點將是打敗祁商許的關鍵。
因為他們知道,在地球,祁商許的能量可是有限地很呢。
她猜測,白姜雲與祁商許關係匪淺。
祁商許與女子向來不接觸,在這裡,頻繁與白姜雲接觸。
其中,必有問題。
經過她的調查,果然有問題。
引能器在白姜雲的身上。
對於盈湘國,引能器何其重要,竟然被放在地球人身上。
古棉脂壞笑,隨手摘下一片綠葉,狠狠地蹂躪。
那瓶香水是破壞引能器動力的。
重要的引能器在白姜雲身上,她不相信祁商許沒有采取過行動,只有一個可能,他也無法取出。
祁商許估計不知道,引能器是能吸收他的能量的,而古棉脂的目的就是讓白姜雲徹底控制他。
破壞引能器,迫使它瘋狂需要維護執行的能量。
維護引能器的能量,在地球,只有祁商許擁有。
一年前,她就已經來到地球了。之前沒有行動,是因為沒有抓住漏洞。
這次,這麼大的漏洞,她從中作梗,不相信祁商許能從容面對。
白姜雲將香水裡三層外三層都包裹起來,來不及換鞋子,她穿著拖鞋進電梯下樓扔垃圾去了。
這個事情,不對勁,這個香水絕對有問題。
關鍵是,剛剛以為是母親買的,她開啟噴了香水。
香水有沒有問題?她賭沒有。
晚上,鄭歡回家,放下包後走進白姜雲房間檢視她的情況,“有哪裡不舒服嗎?”
白姜雲覺得沒什麼異常,鄭歡心裡的烏雲這才消失。
一個月時間悄然間流逝,七月的天氣也愈發炎熱。
期末複習時期,大家已經停課。
白姜雲也沒時間去思考祁商許對她到底是什麼感覺,因為她要考六門科目,人已經暈頭轉向了。
總算熬過複習階段,即將解放。
下午考完最後一門,白姜雲的大三之旅就徹底結束了。
白姜雲考完試走出校,下午四點的陽光還是那般惹人不舒服。
古棉脂早就蹲點在校門口,等待著白姜雲這隻小白羊入她之口。
她能查到資料,多虧了高禾的丈夫。
要不是祁商許的出手,她還找不到理由接近他。
高禾的丈夫吳維林在智慧資訊研究中心工作,找人那是輕而易舉。
她還添油加醋地告訴吳維林,他的女兒在祁商許手裡,加深他對王子殿下的成見與厭惡。
白姜雲提著準備好的行李箱,站在路邊等車,打算去旅遊。
她提前告知了母親,考完試後,她就去臨一市的扶煥區,去那裡看荷花,乘涼。
本來她想與母親一起去,但母親暑假要工作。
古棉脂跟在她身後,撥通電話,“龍勝,車呢,”正準備質問,她看見車已經停在白姜雲的面前了。
白姜雲還特意地拍了車牌號發給母親,告訴鄭歡,她坐上車正去往車站。
中途,古棉脂洋裝為遊客上了車。
空調開著,古棉脂也坐在後排,“她看著龍勝的背影說道:“白姜雲,你知道祁商許的秘密嗎?”
白姜雲謹慎地看著旁邊這個女生,火龍果色的髮尾,穿得很時尚。
知道她的名字,還知道祁商許的名字,這人來者不善。
難道,這個女生是她的情敵?
氣勢洶洶地,感覺這人好像知道什麼。
實在想不到,她與這人有什麼關係。
因為,她與祁商許沒什麼進展啊。
古棉脂挑眉笑出聲,“你就這?話都被嚇得不敢說?我倒是高看你了。”
白姜雲知道她在激怒自已,冷靜地問道:“我都不知道你是誰?沒頭沒尾的話語,我找不到開口的理由。”
不對,這不是去車站的路,她不經意間瞥了一眼窗外,發現了問題。
心裡咯噔一下,面色維持鎮靜。
此人有備而來,而她,只能背水一戰。
“我,古棉脂,祁商許的姐姐”,古棉脂高傲地抬起頭,把玩著手中的鑰匙扣,撫摸著上面的皇冠,根本不把白姜雲放在眼裡。
白姜雲故意亂說:“是怕我與你弟弟相愛,所以特意來找我?那是不是給我幾百萬讓我離開他啊?那麻煩您付錢,我正準備旅遊呢。”
古棉脂聽見話語,極速地靠近她,壓迫威脅之感瘋狂吞噬白姜雲,她如受驚的小貓縮在座位的角落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