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打完石膏後,顧霸總就可以走了,不巧的是,他被負責包紮的小護士碰到了腿,整個人過敏嚴重到休克,臉紅得像煮熟的蝦,被碰到的腿腫得老高,醫院快嚇死了,給顧總做了急救之後,找了個四人間塞進去,準備觀察一下。

王嘉楠試圖為自已的金主爭取一個單人間,不巧的是單間客滿,算了,有個地方待著就行了,外面電閃雷鳴暴雨狂風,王嘉楠也不敢出去,生怕上天再掉下來一個什麼東西向她示威。

屋子裡已經有兩個五十多歲的女病友,住在肩並肩的一床和二床,對面的三床和四床空著。

自顧紹霆進來,一號床的病友的眼睛就一眨不眨地盯著顧紹霆,大聲說:“喲,小夥子長得真俊吶!”

二號床的病友更好奇他這半死不活的樣子:“這是怎麼啦?”

“過敏。”王嘉楠言簡意賅。

一號床病友的眼睛在王嘉楠和顧紹霆臉上打轉:“你們倆是什麼關係啊?”

“護工。”王嘉楠不想多透露什麼。

這根本就擋不住一號床病友的好奇心,她拄著柺杖下了床,在顧紹霆身邊轉悠,盯著他的床頭卡看:“28歲啦,應該成家了吧?怎麼他家裡人都沒來看他呢?他老婆呢?”

我去,大媽,你能不能別對人家的私事這麼好奇啊?

人在外面,人設都是自已給的,王嘉楠現在給自已的人設就是在網上接單的護工,只知道自已要來照顧這麼一個人,這人是個什麼成份,她不關心,也不在意,也不想問。

一號床病友拿出了76號審訊地下黨的勁頭,對著王嘉楠審問了半天,見她真的一問三不知,也不得不放棄,回到自已床上嘀嘀咕咕:“肯定是沒結婚,現在的光棍剩女一大堆,都不結婚,這可怎麼好哦!”

“28歲了,年紀也不小了,怎麼還不抓緊啊!”

“再不結婚,都沒精力帶孩子了。”

王嘉楠只當自已什麼都沒聽見,任憑她瞎嘀咕。

一號床病友不甘寂寞,問不出顧紹霆的身世,便轉而問王嘉楠:“你一個月多少錢啊?在哪兒接活啊?累不累啊?你結婚了沒有啊?”

王嘉楠戴上耳機,開啟手機影片,開始看片。

一號床病友皺起眉頭,跟二號床病友抱怨:“哎,現在的年輕人,天天抱著手機不撒手,新聞裡面叫什麼,啊對,低頭族!人跟人之間都不交流了!難怪一個個都找不到物件……”

在她叨逼叨的聲音中,二號床也拿出手機,戴上耳機,開始看影片。

一號床病友悻悻閉嘴。

到了晚飯時間,顧紹霆醒了,王嘉楠去給他買飯,回來的時候,發現二號床病友身邊圍著四個年輕英俊的男青年:

正在給魚挑刺的男人長著一張輪廓分明的臉龐,彷彿是精心雕琢的藝術品。他的眼睛深邃而明亮,彷彿能夠洞察人心,透露著智慧的光芒,鼻樑挺直,唇形優雅,總是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既顯得親切又充滿神秘感。

正在給蘋果削皮的男人容貌稜角分明,冷峻而迷人。他的眼睛清澈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閃爍著銳利而深邃的光芒,彷彿能洞察人心的秘密。眉宇間自然流露出一股不容忽視的英氣,使他看起來既堅定又果敢。

正在盛湯的男人通身帶著一股溫文爾雅的書卷氣,他的面容清秀,五官精緻,如同古代書畫中走出的文士,眼睛深邃而含蓄,眉宇間帶一絲淡淡的憂鬱,鼻樑挺直,唇形柔和,微笑時總能展現出一種溫和而包容的魅力。

正在往花瓶裡插花的男人帶著陽光般燦爛的笑臉,他的眼睛明亮而充滿朝氣,彷彿能夠照亮周圍所有的陰暗。笑容溫暖而迷人,露出一絲俏皮和不羈,他看著花朵的眼神都好像帶著無限的情意,彷彿每一朵花對他來說都是非常重要的。

剛才還黑沉沉的屋子,一下子亮了起來。

王嘉楠剛進屋,就被四人的絕世容光鎮住了,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哎呀媽呀,個個都是絕色啊。太養眼了,錯過一秒都是人生的巨大損失啊!

大雷暴雨的天氣給病人陪床,這是我應得的報酬!哎嘿嘿嘿嘿嘿……

“王媽……王媽……王媽!”顧紹霆在連喊兩次之後,終於忍不住了,提高了嗓音。

“來了來了。”王嘉楠人走過來了,眼睛卻一直留在那四個美男身上,心裡在想他們跟二號床病友是什麼關係,不會是兒子吧?遠房親戚?

哎哎?怎麼走了?

二號床病友在四個美男的攙扶下慢慢走出房間,說是吃飽了要四處轉轉,活動活動。

他們走了之後,房間又暗了下來,王嘉楠轉回來看顧紹霆,過敏的紅斑還沒完全褪乾淨,哎,實在沒法跟他們四個比。

一號床病友彷彿已經忘記剛才王嘉楠一點都不樂意搭理她的事了,再次自顧自地說起來:“不三不四的!”

“我跟你們講,別外傳啊。這四個人,都是她養的小白臉!”

“都五十七了,一把年紀不結婚,整天跟這幫小年輕的混在一起有什麼好的!她以為人家真心對她好,其實呢,呵,不就是圖她的錢麼!”

“哎,人啊,還是要結婚的,不然到老了無依無靠,死在家裡都沒人知道,清明中元都沒個人掃墓。”

……

顧紹霆被她的聒噪吵得心煩意亂,他放下筷子,昂起頭,喚了一聲:“王媽。”

王嘉楠會意,開口詢問:“你結了嗎?”

“結啦!還有一個兒子。”一號床病友滿臉的驕傲和自豪。

王嘉楠又問:“你丈夫呢?”

“他啊,在家吧……可能在跟別人打麻將。”

“你兒子呢?”

“兒子結婚啦,在國外,忙得很嘞。”

王嘉楠追問:“這就是你住院都沒有人照顧的原因嗎?”

一號床病友不以為然:“哎,你今年有十八沒有啊?還小呢吧,你不懂!不用我老公兒子來,他們的存在,對別人就是一種震懾,讓他們不敢欺負我!怕我老公兒子來找後賬。我不用跟別人爭什麼,就能活得好,什麼爭啊搶的,太累,沒意思。”

“要結婚,一定要結婚,只有結了婚,才有真心對你好的人,你們……”

一號床病友的教訓還沒說完,門口忽然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紹霆哥哥,”如意意的身影出現在病房門口。

她手裡提著一個粉色四方小包,快步走到顧紹霆的病床邊,看著他手裡捧著的飯盒,一把從他手裡奪走。

“外面這些菜,又油又髒,怎麼能吃嘛,快嚐嚐,這是我專門為你做的香菇炒蛋,還記得嗎?這是我們初次見面時,你最愛吃的……”

顧紹霆閉了閉眼睛:“如果你跟我實在沒有別的話題可以聊,就別勉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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