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前將軍錄尚書事,李嚴覺得自已要先表一個態,於是清了清嗓子:“如果這個吳用(吳老二的大名)的供詞是真的,這實在令老臣痛心。”

“現在的年輕官員,膽子實在太大了,缺少了敬畏心。”李嚴痛心疾首地對堂下的官員說道,特別是臉上的表情顯得很難過。

“我在當成都縣令的時候,真是夙夜在公,一刻也不敢懈怠。在任的時候乾乾淨淨做事,走的時候也是清清白白離任。”李嚴開始講述他當成都縣令時如何自覺抵制不法商人的糖衣炮彈,為成都百姓做了多少件實事。

“查,一定要徹查,不管涉及到誰。”李嚴再次斬釘截鐵地表態。

“好,有前將軍這個表態朕就放心了。”劉禪見李嚴還是上路,心裡比較滿意。

劉禪又掃視了一下堂下的幾個荊州派,嚴肅地說:“朕自登基以來,對朝廷官員可以說是最捨得的,想著大家的俸祿低,每年都要額外進行賞賜,都是從宮中掏的私房錢,孟大司農你說是不是?”

孟光見劉禪點名,一拱手:“陛下體恤臣子們是舉國皆知的事,臣等感恩。”

孟光這馬屁讓劉禪覺得非常爽,不由得心裡對孟光豎起了大拇指。

“提高待遇的目的是什麼?”劉禪把聲音提高了幾個八度,生氣地看著費禕、董允他們,同時用手敲著桌子,這就是要罵人的前戲。

“是要讓官員們為朝廷辦實事,為老百姓謀福利,可是你們看,他們都幹了什麼好事!”劉禪指著供詞,情緒激動,“丞相還在漢中前線帶著將士們拼命,這些王八蛋在後方貪汙受賄,這真的是前方吃緊,後方緊吃。”

“前方吃緊,後方緊吃。”李嚴重複著劉禪的話,“陛下總結得好啊,高屋建瓴。”

“查,給朕嚴查,查實以後我要殺了這幾個敗類!”劉禪用力拍了一下桌子,由於用力過猛,手掌很痛。

楊洪作為蜀郡太守,是張成的頂頭上司,不可能保持沉默,只見他走出來掀開官服下襬跪下:“陛下,成都縣出了那麼大的事,臣作為蜀郡太守難辭其咎,請陛下治臣失察之罪。”

費禕必須表態了,張成作為丞相府的屬官選出來當的縣令,責任是推不掉的:“陛下,丞相府是百官之首,對地方官也有領導、監察之責,我立即六百里加急請示丞相,相府一定會展開自查自糾,以杜絕今後再出現同樣的事情。張成這事除了吳平的供詞,也要看看他自已是怎麼說的,案子要辦就要辦成鐵案。只是現在張成人在何處,是拘押在廷尉詔獄還是在御史臺接受調查?”

費禕明顯是避重就輕,想先把丞相府摘乾淨,對於張成,意思也是不能只聽吳老二的一面之詞,要按大漢律法走程式,只要走司法程式就繞不開丞相府,那就好辦多了。

堂上眾人聽費禕這麼說,也都暗贊他老謀深算,滴水不漏。

一旁的黃皓瞟了一眼費禕,這老費又長進了,陛下可千萬不要上了他的套。

......

中宮永巷刑房,一盆爐火把陰暗的房間照得如同白晝,也讓刑房的溫度像是過夏天,裡面的宦官都只穿著單衣。

張成被趙復帶進皇宮後,就被李和接管過去,劉禪的命令是由李和嚴審出張成的一切罪證,再交給廷尉系統走走程式。

當然了,在永巷刑房就沒有刑不上大夫的溫情脈脈。張成、王氏、張福、羅虎被分開關押,李和先提審的是管家張福,王二豬審武師羅虎。

羅虎被永巷的宦官剝光衣服吊在刑架上,只有腳尖能勉強著地。王二豬是第一次單獨辦差,想著一定要辦得漂亮以後才能受到重用。

根據吳老二的供述,羅虎是參與了殺害王氏老公馮平的案子,要從羅虎的嘴裡把張成的指使坐實了就行,比較簡單。

羅虎作為一個武師,當然懂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還沒等用刑就全撂了,一口氣把張成授意他和吳老二一起勒死馮平,再推入池塘造成溺水而死的假現場的事說得清清楚楚。

王二豬拿著簽字畫押的供狀覺得太過簡單,一點也不過癮,本來他設想的是羅虎會拼死頑抗,在他的軟硬皆施加政策攻心下讓羅虎精神崩潰繳械投降。

李和對張福的審訊也不難,永巷刑房這種閻王殿,對於普通人來說,看見刑房各種刑具和地上的斑斑血跡就崩潰了。

張福作為張成的管家,瞭解的秘密要多一些,他招供了張成幾處隱密的莊園田產,以及為了玩弄人妻動用黑白兩道的勢力逼迫夫家就範的罪行。

最為重要的是,張成對蜀郡一些千石百石的官員行賄送禮有時是透過張福送到這些官員的家人手裡的。

“楊洪是怎麼收的錢,收了多少錢?”楊洪可是一條大魚,李和窮追猛打。

“我沒有直接給楊洪大人送過錢,透過他的家眷和管家送錢也沒有收。”張福回答李和。

李和敲敲桌子,冷酷地說:“你最好想清楚,楊洪收沒收過,不要等我用刑再開口就不算是你立功坦白了!”

“公公饒命,我真的不知道了,張成透過別的渠道送過沒有我真的就不知道了。”張福看著李和旁邊準備上前用刑的宦官都要嚇尿了。

“你太不老實了,楊洪的罪證我們早就掌握了,只是試試你誠不誠實,把他吊起來!”李和陰冷著臉,就像一個活閻王,都快把張福嚇死了。其實他哪裡有楊洪的證據,也就是再詐一詐張福。

兩個宦官不由分說,拉動滑輪上的繩子就把張福吊起來,張福一邊哭一邊求饒,褲襠也全溼了。

就在兩個宦官要對張福用刑的時候,張福聲嘶力竭地大叫:“有一件事我想起來了,我說,我說......”

李和本來是想再詐一詐張福,也沒抱什麼希望,他也覺得張福什麼都交代了。

“我曾經幫助楊洪的侄子買過一處莊子,價格很便宜,是我叫縣衙的衙役們操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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