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凝和秦風、喜兒告後,待她的身影消失在遠處後,喜兒咬緊牙關,雙眼怒火燃燒,像一隻被激怒的豹子,轉身獨自衝向將軍府的方向。

而秦風,仍呆立在原地,眉宇間滿是不解與困惑。

他凝視著喜兒漸去漸遠的背影,不禁在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疑惑:

她這是怎麼了?剛剛不是還笑語盈盈,明媚如春嗎?怎地轉瞬之間就怒火中燒?她這是在生誰的氣?

映雪樓。

袁汐夢被嬤嬤悉心教誨了一整個下午的禮儀,此刻她斜倚在貴妃榻上,玉腿酥麻,幾乎無力起身。

而就在這時,喜兒如一陣風般闖入,滿臉委屈,淚眼婆娑,好似遭受了莫大的委屈。

袁汐夢見狀,心中一驚,莫非是司空鏡對喜兒做了什麼?她不是讓喜兒帶著秦風一起去的嗎?

袁汐夢連忙招手示意喜兒走近,關切地詢問:“你這是怎麼了?難道是司空鏡欺負了你?”

喜兒還沉浸在自已的悲傷之中,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詫異地抬起頭,什麼司空鏡?

看著喜兒這般表情,袁汐夢的火氣瞬間上湧,她憤然道:“那秦風呢?我不是讓他陪你一同前去了嗎?怎麼還能被人欺負了?”

話音未落,她便對身旁的聽雪命令道:“快去把秦風找來!”

這時喜兒才如夢初醒,她急忙拉住聽雪,解釋道:“小姐,司空公子並沒有欺負奴婢。”

袁汐夢頓了頓,如釋重負地問道:“那你哭什麼?”

喜兒望了眼在一旁站著的聽雪和聽雨,欲言又止。

袁汐夢見狀,心中明瞭,她揮了揮手,對兩人說道:“你們先下去吧。”

聽雪和聽雨領命後,恭敬地退了出去。

房間裡只剩下袁汐夢和喜兒兩人。

待所有人都離開後,袁汐夢望著喜兒,眼中滿是擔憂:“你到底怎麼了?”

喜兒的心如被驟雨打破的湖面,淚水滂沱而下,無法自制的情感如瀑布般洶湧而出。

今日,她鼓起勇氣,向秦風表達了心意,卻遭到冷遇,秦風還當著她的面,口口聲聲地說要護江雪凝周全,不讓她受到絲毫的傷害。

這種羞辱和失落感讓她心如刀絞,痛苦難當。

袁汐夢見狀,心中大驚,急步上前,以柔和的語聲安慰道:“別哭了,說說看,究竟發生了何事?”

喜兒淚眼朦朧,深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向袁汐夢坦白:“小小姐,奴婢……奴婢心裡早就有了秦風。”

袁汐夢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的神色。

她與喜兒、秦風共同生活了十四年,竟未曾察覺喜兒對秦風的情感。

她心中微震,輕聲問道:“你對他……是從何時開始的?”

喜兒臉色羞紅,低垂著頭,聲音細如蚊鳴:“從奴婢見到秦風的那一刻起,奴婢便被他深深吸引了。”

袁汐夢陷入沉思,推算著秦風和喜兒初次相見的時刻,那正好是阿爹與阿孃的邂逅之時。

她在心中默默推算,這一算,卻讓她吃了一驚,原來喜兒對秦風的心意竟已有二十八年之久。

她不僅對喜兒的耐心和痴心感到欽佩,同時也略帶責怪之意,“那你為何不早向秦風表白心意呢?”

喜兒抬起頭,望向袁汐夢,“今日,奴婢終於鼓起勇氣,將心中之情訴與他聽了。”

袁汐夢聞言,心中激盪不已,帶著姨母的慈祥和期待,緊盯著喜兒,迫切問道:“那他是如何回應的?”

喜兒的臉色頓時黯然神傷,聲音中透露著難以言喻的失落:“他未置一詞,未有任何回應。”

袁汐夢雖不通兒女情長,但見喜兒如此傷心,心中對秦風的不滿如潮水般湧起。

她想,一個女子勇敢地表達愛意,不管對方喜歡與否,至少有個了斷,哪怕是冷漠的拒絕,也好過這無盡的等待與猜測。

袁汐夢立刻喚來聽雪、聽雨二人,她讓聽雨陪著喜兒,自已則帶著聽雪去尋找秦風。

她要問個清楚,這秦風究竟是何想法?

袁汐夢輕步踏入後花園,她的身後,聽雪如同影子般緊緊相隨。

園中,繁花似錦,花枝招展,婆娑的花影在微風中搖曳,香氣四溢,恍若步入了一個人間仙境。

這時,兩名裙裾飄動的少女迎面而來,正是袁汐夢的五姑母袁君楚與六姑母袁君依,她們面容嬌美,卻帶著幾分不滿與憤然。

遠遠便聽得袁君楚的聲音如刀似劍,憤怒而銳利:“她一個來歷不明的野種,有什麼資格能成為袁家的嫡女?”

“父親竟將京城中的所有皇親國戚、公卿大臣都邀了個遍,這般的排場,簡直堪比國宴。”

“我等及笄之時,不過草草了事,難道我等還不如這個野丫頭麼?”

“就連大姐的及笄禮,亦未曾有過如此盛大的場面,父親此舉,豈不是太過偏頗?”

袁君依緊隨其後,聲音中帶著一絲刻薄的譏諷:“哼,一個上不了檯面的野丫頭,竟然也敢如此堂而皇之地回來。”

“這幾日府中上下誰不是圍著她轉,不過是個下賤胚子生的下賤種,還真以為山雞能變鳳凰,把自已太當回事。”

袁汐夢聽在耳中,猶如萬箭穿心,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刻衝上去與她們理論。

但她還是極力剋制住了自已的情緒,她清楚自已剛回府上,如今已今非昔比,不能再像從前那樣任性妄為。

於是,她深吸一口氣強行將憤怒壓下,當作什麼都沒聽見一般,徑直往前走去。

就在此時,一條手臂橫空而出攔住了她的去路。袁汐夢側目望去只見是袁君依站在了她的面前。

袁汐夢眸底晦暗不明,卻是冷得瘮人,“五姐姐、六姐姐,原來你們也在這裡。”

袁君依嫌棄地掃了她一眼,一開口就是冷嘲熱諷,“喲?這不是我們那位名不見經傳的七妹嗎?怎麼?初來將軍府,就覺得自已像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一般,眼界大開了嗎?”

袁君楚則靜靜地站在一旁,她的眼神中帶著幾分戲謔,彷彿這是一場與她無關的戲碼,她只是在靜靜地欣賞。

袁汐夢緊握雙拳,藏於袖中,努力抑制著內心的波濤洶湧,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已保持冷靜,“六姐姐,你這話是何意?”

袁君依的臉上露出幾分不屑,她的聲音如同冬日裡的寒風,冷冽而刺耳,“何意?你入了我們將軍府,便便真以為自已成了鳳凰,得以翱翔九天之上?你忘了你最初是在哪個不起眼的草垛裡出生的嗎?”

“你那所謂的生母,不過是個見不得光的外室,如今你居然也妄想與我們平起平坐?”袁君依輕蔑地笑了笑,繼續說道:“野雞就是野雞,縱使披上鳳凰的羽毛,也改變不了骨子裡的卑賤與俗氣,不知道天高地厚地妄想飛上天,也不看看自已究竟有幾斤幾兩?”

聽雪終於忍不住,漲紅了臉,大聲反駁道:“六姑娘,我們家小姐現在可是將軍府的正統嫡女,身份尊貴,六姑娘,怎能如此出言不遜!”

話音未落,“啪”的一聲脆響。

聽雪的臉頰上便印上了一個鮮紅的五指印,可見袁君依這一下出手之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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