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如刀,輕輕劃過靜謐的街市,月色皎潔,宛如一汪春水,靜靜地為這幽深的夜色鋪上了一層淡淡的銀紗。

此時此刻,所有的喧囂都已遠去,只剩下柔和的月光和偶爾傳來的微風低語。

在這繁華的街市中,一家酒樓格外引人注目。燭光如豆,卻足以照亮整個酒樓,美酒飄香,令人陶醉。

酒樓內人聲鼎沸,觥籌交錯,交流聲與酒杯碰撞的清脆聲響此起彼伏,宛若一曲美妙的樂章。

角落一隅,袁汐夢孤獨地坐著,她的眼眸低垂,她輕抬玉手,將酒杯輕輕旋轉,杯中酒液盪漾,猶如她內心的波動。

今夜,她只願沉醉於這甘醇的酒香之中,讓心中的煩惱隨著瓊漿玉液的流淌而消散。

她輕啟紅唇,任由辛辣的酒液在舌尖蔓延開來,似乎在這一刻,她找到了片刻的寧靜與釋然。

美酒入喉,她的思緒卻漸漸被悲傷淹沒,一杯接著一杯地喝著,試圖來麻痺自已的內心。

然而,當阿孃那充滿鄙夷和恐懼的表情在腦海中閃現時,她不禁打了個寒顫,心中的防線瞬間崩塌。

那如同利刃般的疼痛直擊心扉,讓她的心如被撕裂般痛苦。

秦風緩步走到她的身邊,視線不禁落在桌上散亂的酒壺上。

他的目光隨著酒壺滑向她手中的酒杯,只見杯中的酒已經被她一飲而盡,她的臉上泛起了一絲微醺的紅暈。

看著她那醉眼朦朧的樣子,一絲憂慮悄然湧上心頭。

他苦悶地沉默片刻,終是忍不住輕聲提醒,“七小姐,酒已過量,不宜再飲,少將軍他……”

袁汐夢緊握酒杯,指尖輕輕顫抖,她有些迷濛地抬起眼眸,瞪了他一眼,嬌嗔道:“噓,別出聲。”

說罷,她低下頭繼續暢飲,而後倏地抬頭,望向一旁表情僵硬的秦風,冷不丁地吐出一句,“我忽然想吃採芝齋的玫瑰酥了,你去給我買些回來。”

秦風臉色微沉,俯首看著雙頰嫣紅的袁汐夢,壓低聲音道:“七小姐,此時採芝齋早已打烊了。”

袁汐夢擺了擺手,語調軟糯,“我不管,我就是想吃玫瑰酥,你去其他地方找找。”

見秦風紋絲不動,她誠懇地保證道,“你放心,在你歸來之前,我保證滴酒不沾,保持清醒,在此靜待你歸。”

然而,秦風對她的承諾並不十分相信,依然站在原地未有離去之意。

袁汐夢見他這般不信,委屈的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般滑落,她幽幽地說道:“我只不過是想吃口玫瑰酥而已,他們欺負我,怎的連你也欺負我?”

秦風見袁汐夢落下淚來,心中一陣慌亂。

他想起了當初自已被少將軍責罰時,是她為他求情,為他尋藥。這份情誼讓他心中一動,連忙說道:“我立刻去買,您別哭了。”

然而,他仍放心不下,臨行前再三叮囑,“小姐,您一定要記住,我不在您身邊,絕不可再沾一滴酒。我會盡快回來。”

袁汐夢輕輕應了一聲,朝他揮了揮手,帶著微笑目送他離去。

秦風剛剛踏出門又調轉回頭,走向店小二,輕輕拍了拍小二的肩膀,低聲交代了幾句,便急匆匆地離開了酒樓。

見秦風的背影漸行漸遠,袁汐夢心裡鬆了口氣,被他這麼盯著嘮叨著,彷彿自已是個犯錯的小童,無處遁形,周身不自在。

如今人已被她支開了,她終於可以開懷暢飲了。

她不斷地舉杯,將一杯又一杯的酒液傾入口中,醉意漸濃,眼神開始迷離。

手中的動作越來越慢,也越來越不穩。

此刻的她全然沒意識到,不遠處的角落裡,一名男子正靜靜地盯著她。

眼神專注而深邃,嘴角掛著若有似無的笑,彷彿在細細品味一件稀世珍寶,靜靜地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

而此時的桃花苑。

喜兒正跪在地上,泣不成聲。

她聲淚俱下地訴說著,“小姐,袁姑娘這麼做是有苦衷的。”

今日,她家小姐似乎對任何解釋都充耳不聞,閉上了心扉,對小小姐的話更是置若罔聞。

如今誤會已深,她深知,若自已不盡快向小姐坦白小小姐的真實身份,她們母女之間的裂痕將變得不可逾越。

錯過了這個機會,她們恐怕就要分道揚鑣,再也沒有解釋的機會了。

無論如何,她今日必須將事情的真相告訴她家小姐。

杜芸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喜兒,冷哼道:“她陷害我三姐,毀了三姐的清白之身,她還有苦衷了?休要再為她狡辯!”

喜兒著急地搖頭,努力解釋道:“小姐,你聽我說,那是因為她是您的女兒,她實在無法忍受四姑娘對您的名聲造成如此惡劣的影響,才不得已出此下策。”

此言一出,杜芸頓時如遭雷擊,神色劇變。

她的眼中閃過不可思議和憤怒的光芒,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著,聲音因極度憤怒而顫抖,“荒謬!簡直是荒謬至極!”

杜芸怒火中燒,疾步走向門口,欲喊人將喜兒逐出宅門。

喜兒跪在地上,淚流滿面,哀聲哀求道:“小姐,求您看在多年主僕的情分上,讓我說完這兩句吧。

杜芸心中雖怒,但終究還是軟了心腸,冷冷地命令喜兒留下來解釋。

喜兒深吸一口氣,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娓娓道來。

杜芸緊握著床沿的手指如同利劍般緊繃,眼中滿是震驚之色,彷彿要將床沿捏碎。

她瞪大了眼睛,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聽完喜兒的敘述,她的身體彷彿失去了支撐,整個人無力地跌坐在床上。

她的手指顫抖著指向喜兒,又指向自已,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她的聲音微微顫抖,彷彿風中的落葉,“你是說……我已經死過一次,然後重生了?”

喜兒奮力地點點頭,眼中閃爍著淚花。

“你說我重生前,乃是三少將軍的小妾,我同他生了一女,名喚袁汐夢?”杜芸的聲音中帶著無盡的震驚與疑惑。

喜兒點頭如搗蒜,眼神堅定。

杜芸的話語如連珠炮般繼續丟擲,“你說我們被黑衣人追殺,我命喪黃泉,你也香消玉殞,而袁姑娘則跳崖自盡?”

“當我們再次醒來時,已經回到了三十年前?”她的話語帶著一種不可置信的顫音,彷彿琴絃上跳動的音符,忽高忽低,充滿了戲劇性。

喜兒連聲回應是。

“你說我和三少將軍的女兒不僅沒有死,她還來到了她未出生的時代?”

對於這一點喜兒也很困惑,她輕輕地點點頭,雖然她也說不清這是為何,不過她能重生,小小姐來到她未出生的時代又有何不可。

“不是,你騙誰呢?這種畫本里都沒有的情節,你是如何想出來的?”

杜芸的臉色突變,她的眼神猶如寒冰般寒冷,盯著跪在地上的喜兒,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意,心中充滿了不屑與憤怒。

她的聲音如寒冰碎裂,尖銳而刺耳,“你以為我是三歲的小孩子,可以隨便被你哄騙嗎?真是可笑!”

喜兒嘴角泛起了苦澀的笑意,是啊,換做任何一人,恐怕都難以輕易相信這種離奇之事。

若非她親眼所見,親身經歷,恐怕她也會認為這是個瘋子的胡言亂語吧。

然而,事實便是事實,無論如何都無法改變。

喜兒決定盡力說服杜芸,哪怕這個事實聽起來再如何匪夷所思,“小姐,您是否注意到袁姑娘與三少將軍之間的容貌驚人的相似?”

杜芸毫不猶豫地回應道:“她們是兄妹,自然相貌相似。”

喜兒搖了搖頭,道:“並非如此,三少將軍的生母乃是上京城中美人榜上的第一名,他繼承了其母九分容顏,甚至比其母還要美上幾分,他與老將軍長得可絲毫不像。”

“然而,失蹤多年的三少將軍的七妹,她的容貌要麼與老將軍如出一轍,或是承襲自她的生母,絕無可能與三少將軍本人容貌有八成相似。”

這麼一說,杜芸陷入了沉思之中。

雖說她未曾見過老將軍,但是袁汐夢和三少將軍的容貌之間的相似度,確實令人難以忽視。

見杜芸陷入沉思,喜兒內心暗自歡喜,繼續說道:“還有小姐,您是否注意到那袁姑娘與您也有幾分相像。”

經喜兒這麼一提醒,杜芸恍惚間記起了母親曾經提起過,袁姑娘的容貌和氣質,與自已有幾分相像,當時確實讓她感到驚訝。

但如此荒誕之事,她還是無法相信。

世間相似之人多了去,難不成都有血緣關係?

喜兒見杜芸心神動搖,輕聲細語地提醒道:“小姐,您細想,這位袁姑娘,可曾對您有過半分惡意?”

杜芸再次陷入沉思,回想起與袁姑娘的種種往事。

這位袁姑娘不僅多次救她於危難之中,更是助她揭露錢莊的陰謀,挽回巨大損失。

唯一做了害人之事,也是因三姐害她清譽受損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她之前一直不解為何袁姑娘會對一個素未謀面的她如此體貼入微。

現經喜兒一點,好似解釋得通,為何她對自已的事如此上心了。

可縱使如此,她也無法相信這和自已一般大的女子,便是自已的女兒。

就在杜芸眉頭緊鎖之際,喜兒突然靈光一閃,興奮地抬起頭來說道:“小姐,若您心中仍有疑慮,不妨試試滴血認親之法,屆時是非真假,便一目瞭然。”

杜芸身形一晃,是啊,滴血認親無疑是最好的辦法,也能解她心中所有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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