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漫長的一天終於落下了帷幕,袁汐夢疲憊至極,她癱軟地躺在那熟悉而又溫暖的大床之上。

夜色深沉,萬籟俱寂,只有窗外偶爾傳來的蟲鳴,她望著那幽深的夜色,心中不禁湧起陣陣漣漪,思緒萬千。

她從未想過,自已有生之年竟能見到大伯父,這一剎那的驚喜彷彿流星劃過夜空,照亮了她心中最深處的角落。

然而,轉瞬間,當她想到那不久的將來,大伯父將在沙場上英勇殺敵、浴血奮戰。

她心頭不由得一緊,彷彿被一條無形的鎖鏈緊緊束縛,難以掙脫。

正在她沉浸在這複雜的情緒之中時,喜兒也正從外面趕回將軍府。

喜兒來到將軍府門前,被守門的侍衛攔下,幸得秦風路過,領她進入府邸。

她從秦風的口中得悉小小姐依舊居住在映雪樓,心中滿是驚訝。

她緩步跨入屋內,走上前去,蹲趴在床榻之旁,伏在袁汐夢耳畔旁,低聲說道:“小小姐,那人醒了。”

躺在床上的袁汐夢瞬間起身,眼中閃爍著驚喜的光芒,急切問道:“毒解了?”

喜兒微微點頭,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解了,只是他此刻身體還是比較虛弱。”

袁汐夢聞言,緩緩走到桌旁坐下,玉指輕敲桌面,眼神卻飄向了窗外皎潔的月色,陷入了沉思。

忽地,她決然起身,對喜兒道:“走,帶我去見他。”

喜兒面露擔憂之色,“小小姐,此刻夜深人靜,若是外出恐多有不便,若是讓三少將軍知曉......”

袁汐夢打斷喜兒的話,“若是他此刻離開客棧,豈不是白費了我一番苦心?”

喜兒輕蹙眉頭,心中暗自嘀咕,那人虛弱至此,難道還能插翅而逃?

然而,她也不敢多言,只得跟隨袁汐夢踏出映雪樓,穿越後花園,來到了幽靜的遊廊之上。

遊廊之上,月色如水,傾灑而下,映照著袁汐夢焦急的身影。

正當此時,一道熟悉的身影自夜色中徐徐出現,袁鋌瑾正踏著夜色,朝她們的方向走來。

袁鋌瑾遠遠望去,見到了袁汐夢的身影,喜悅之情難以自已,步履如風,迅速朝那倩影飛奔而去。

他熱情地朝袁汐夢招手,口中親切地呼喚道:“七妹妹,這麼晚了,你是要去往何處?”

袁汐夢心中咯噔一響,如琴絃輕顫。

她太瞭解這位小叔叔了,總是纏人得緊,若是讓他知道自已要出府,定會如影隨形,糾纏不休。

袁汐夢巧笑嫣然,道:“四哥哥,你不也沒睡嗎?莫非是去探望林姨娘?妹妹這就不打擾你們溫煦母子之情了。”

袁鋌瑾聞言,嘴角微翹,緊緊跟在袁汐夢的身後,

“我亦閒來無事,七妹妹初來乍到,對將軍府尚不熟悉。”

“不如讓我這兄長代為引路,帶妹妹在這府中游逛一番,豈不是更好?”

他頓了一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狡黠,繼續道:“這麼晚了,妹妹怕是難以出府的吧。”

袁汐夢的嘴角微微抽搐了幾下,心中暗自琢磨著如何擺脫這位黏人的小叔叔。

她看了眼月色,微微一笑,伸手指了指四周,

“四哥哥說得極是。只是這夜色朦朧,你看這四周,連花的嬌顏都模糊不清,何不等到明日,再由四哥哥陪同,一同遊覽這將軍府?”

聽聞此言,袁鋌瑾的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失望之情。

他臉上的笑容逐漸黯淡下來,聲音略顯澀然,“既然如此,那我便送七妹妹回去吧。

喜兒上前一步,恭敬而又得體地說道:“四少將軍,夜深了,那畢竟是女子閨閣之地,男子深夜貿然入內多有不便。”

袁鋌瑾亦知女兒家的閨房不宜男兒涉足,如今又是夜裡。

於是,他點了點頭,沒有再堅持。

袁汐夢站在月色之下,望著袁鋌瑾的身影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在曲折遊廊的盡頭。

她心急如焚,帶著喜兒匆匆向將軍府大門的方向走去。

夜風習習,衣袂飄飄,就在她即將邁出將軍府大門的瞬間,身後傳來一道熟悉而關切的聲音,“小姐,這麼晚了,是要去哪?”

袁汐夢身形一頓,隨即轉身,只見秦風一臉迷茫與擔憂地站在那裡,似是在詢問,又似是在勸阻。

她嘴角輕揚,如春風拂面,“上次我們救下的那名男子,如今已然甦醒。我放心不下,想去看看他的狀況。”

秦風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恍然,拱手道:“屬下陪小姐一同前去。”

言罷,他轉身走向馬廄,片刻之後,便牽著一輛裝飾精美的馬車來到了將軍府門前。

馬車緩緩停駐於一家古樸客棧前,客棧的門前懸掛著一盞明亮的燈籠,紙窗透出暖黃的燈光,於這寂靜的夜中投下一片溫馨的光影。

袁汐夢跟隨喜兒輕盈地步入客棧,二人低聲交談幾句後,袁汐夢便獨自走進了客房。

客房之內,燭光昏黃,搖曳生姿,映照得床上那男子的面容更加白皙如玉,只是有些病態的蒼白,氣血尚顯虛弱。

袁汐夢緩緩走近床邊,探身望去,只見男子雙目緊閉,眉宇間透露出一股俊逸之氣。

她輕聲呼喚道:“公子。”

那男子聞聲緩緩睜開雙眼,目光落在袁汐夢的臉上。

昏黃的燭光搖曳,映照出他深邃的眼眸,他仔細地打量著面前的少女。

她白皙的面龐在燈光的映照下微微透出紅暈,那雙明亮的大眼睛晶瑩剔透,宛如清澈的山泉,靈動而深邃。

男子眉宇間帶著幾分冰冷,但嘴角卻掛著淡淡的笑意,“多謝,美人兒的救命之恩。”

袁汐夢看著男子醒來,心中鬆了一口氣,直言不諱道:“公子既然為我所救,是否該報答於我呢?”

男子聞言,心神微微一晃。

他推測面前這女子,定是看過他懷中的令牌,否則豈會向他這個身中劇毒,才剛解毒不久,又不甚瞭解之人求助?

然而,看樣子她所知道的也僅限於他是血滴門的弟子而已。

否則,她怎敢如此大言不慚的同他談條件?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的警惕卻是絲毫未減。

他從床榻上起身,步履維艱地走到圓桌之前坐下。

他伸出修長的手指,輕撫茶壺,倒出一碗茶水,騰騰熱氣中,透出一縷淡淡的茶香。

袁汐夢緊隨其後,茶香四溢,兩人相對而坐。

男子喝完茶水後,細心地為袁汐夢斟上一杯,茶香裊裊上升,瀰漫在空氣中。

他將茶水輕輕推向袁汐夢的面前。

袁汐夢低眉顧盼間,並未抬頭,只以眼角輕輕一瞥對面的男子。

她輕輕端起茶碗,一口氣將茶水喝盡。

放下茶碗,她的目光緊鎖著對面的男子,“公子,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男子微微一笑,俊朗的面容上露出幾分灑脫與不羈,“美人兒,莫不是想讓我以身相許?然而,在此之前,卻還不曾得知美人兒的芳名。”

袁汐夢聞言微微一愣,隨即恢復鎮定,她直視著男子,“本姑娘,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袁君琇是也。”

言畢,她緊盯著男子,毫不示弱地追問道:“那公子,你呢?”

男子聞言,目光如炬,牢牢鎖定在袁汐夢身上。

他輕握茶碗,細細品味其中的滋味,口中的話語漫不經心:“美人兒豪爽如斯,在下也不敢藏頭露尾。在下司空鏡。”

他放下茶碗,眼神銳利地望向袁汐夢,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聲音中透著一絲邪氣與不羈,“不知美人兒想讓我如何報答?”

袁汐夢聞言,從懷中掏出一枚令牌,輕輕放置在桌上,其色古樸,其形別緻,令牌之上,流轉著淡淡的光澤。

她將令牌推向司空鏡,“簡單,查出這枚令牌的來歷即可。”

司空鏡伸手取過令牌,左手在令牌上摩挲著,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

隨即,他抬頭望向袁汐夢,那原本隨性灑脫的臉龐上,此刻卻多了幾分嚴肅與認真。

“此令牌,我確實未曾見過。”他沉聲道,“但美人兒放心,天下之事,無不在我這雙眼睛之下。只需些許時日,我定會查清它的來歷。”

袁汐夢聽聞此言,心中一喜,臉上卻並未表露分毫,“好。我靜待公子佳音。”

她頓了一頓,繼續說道:“我還有一事相求......”

然而,就在她欲要繼續說下去時,司空鏡卻打斷了她,聲音中帶著一絲笑意和慵懶,

“美人兒,且慢。我幫你尋找令牌的來歷,已是還了你的恩情。”

“若是你還有其他事情相求,那可就是另一份價錢了。”

他目光如寒冰,冷冷地審視著袁汐夢,彷彿能夠洞悉她內心的秘密。

他繼續說道:“想來,美人兒是看了不該看的東西,未經允許,便擅自探尋陌生男子的身體,美人兒,你可是要負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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