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曙光初現,天邊泛起淡淡的魚肚白,一縷晨光透過精緻的窗欞,斜斜地灑在屋內,宛如金色的綢帶輕輕舞動。

袁汐夢慵懶地側臥在柔軟的貴妃榻上,耳畔傳來喜兒的歡快聲音,如同清脆的銀鈴。

“小小姐,四姑娘那邊此刻可是熱鬧非凡。她今晨醒來,渾身佈滿了紅點,加上昨日那頓棍打,疼痛如刀絞,簡直是要了她的半條命。”

袁汐夢聞言,眸光閃爍,唇角輕輕挑起,似笑非笑,語氣淡然:“哦?是嗎?三哥哥可有提及何時離開此地?”

喜兒輕輕搖頭,他們這位三少將軍,近日頻繁出入小姐的桃花苑,恐怕是一時半刻不會離去了。

袁汐夢不經意間瞥了眼門口,那裡原本常常有秦風身影,但自阿爹召喚秦風離開之後,他便再未踏入碧翠居,一直待在了桃花苑。

經歷了前幾日的風波,想來阿爹定是擔心有人會再次對阿孃不利,這才將秦風調去那邊,以確保阿孃安全無虞。

只要秦風一時不回她這碧翠居,他們便不會離開。

思及此,袁汐夢淡淡一笑,重新閉上了雙眼。

這時,一名丫鬟輕步而來,低聲在門戶邊對守門的丫鬟道:“我家公子以茶相邀,盼姑娘共飲。”

門口的丫鬟掩嘴輕笑,眼波流轉,回應道:“多謝公子盛情,我這就去稟報姑娘。”

丫鬟步入屋內,身姿曼妙,步履輕盈,瞧見袁汐夢正閉眸躺在貴妃榻上。

她來到喜兒身旁,笑得如花似玉,脆生生地道:“喜兒姐姐,三公子盛情邀請袁姑娘共品香茗。”

喜兒聞言,秀眉微蹙,心中泛起漣漪:這三公子究竟是何用意?莫非他對小小姐有意?

這個想法讓喜兒有些慌亂,他們可是血脈相連的親人啊。

這,這......萬萬不可啊!

袁汐夢聽到這番動靜,輕輕掀開眼簾,瞧著喜兒一臉惆悵,輕聲問道:“發生了何事?”

喜兒走上前,“小姐,三公子邀請您共賞茶敘。”

袁汐夢聽後,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意,她心中早已明瞭,這怕是她三舅舅杜亦笙前來尋她對質了。

她帶著喜兒,款步走向大門前,只見杜亦笙站在馬車旁,風度翩翩,玉樹臨風。

她微微一笑,輕聲喚道:“三公子。”

杜亦笙轉過身來,目光如炬,他邁步走向袁汐夢,溫言笑道:“袁姑娘,請。”

就在此時,喜兒突然衝上前去,擋在了他們中間。

杜亦笙見狀,眉頭微皺,似有不悅之色。

永仙樓,商榷雅間,袁汐夢與杜亦笙對坐。

窗外微風拂面,茶香四溢,兩人卻似乎心事重重,無言以對。

袁汐夢見狀,緊盯著對面的杜亦笙,開門見山地問道:“三公子,此次邀請我品茶,究竟有何用意?”

杜亦笙端起茶碗,輕抿一口,神情悠然,緩緩說道:“上次在茶樓,我中途離席,未能與姑娘盡興品茶,實在失禮。今日特意再次邀請姑娘,以茶賠罪。”

袁汐夢目光在杜亦笙身上流轉,心中暗自琢磨,真的這麼簡單?

她怎麼不信呢?這杜家一早亂成一鍋粥了,而他卻還有這般閒情逸致與自已品茶論道。

見袁汐夢沉默不語,杜亦笙繼續說道:“不知姑娘可曾聽聞,我那四妹昨夜不幸中了毒。”

袁汐夢心中微震,果然不出所料,這杜亦笙是懷疑她與昨夜之事有關。

她面不改色,回道:“不知四姑娘中了何毒?可有性命之憂?”

杜亦笙自顧自說道:“杜某心中有幾處不明之處,不知袁姑娘能否為在下指點迷津?”

“據四妹的丫鬟所述,四妹昨日陪同姑娘逛街時,期間,姑娘卻突然失去了蹤影,久久未歸。”

“我家四妹憂心忡忡,生怕袁姑娘遭遇不測,便帶著丫鬟四處尋覓。豈料途中,二人竟同時被不明物所罩,我家四妹更遭受無妄之災,被惡人毒打一頓。”

杜亦笙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故此,杜某斗膽向姑娘請教兩件事。其一,不知那日袁姑娘究竟遭遇了何等變故,以至失蹤多時?”

“其二,不知姑娘在與四妹重逢之時,是否發現了什麼形跡可疑之人或事?”

他的聲音雖然溫和,但每一個字都似乎帶著千鈞之重。

袁汐夢端起茶碗,並未立即回應,而是輕輕啜飲一口,目光轉向窗外,窗外風景如畫,但她心中卻是波瀾起伏,思緒萬千。

她緩緩開口,聲音清脆而悠揚:“三公子,我若說令妹的事與我無關,你會相信嗎?”

杜亦笙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似乎對她的回答有所懷疑,但他並未立即表態。

袁汐夢見狀,心知他已然先入為主,自已辯解也是徒勞。

她微微一笑,繼續道:“這茶,澀而不甘,品質欠佳。與將軍府的佳茗相比,實在相形見絀。看來這永仙樓之名,也不過是徒有虛名而已。”

此言一出,杜亦笙臉色頓變。

他明白袁汐夢這番話語中的弦外之音——她竟將自已的四妹比作這澀茶,暗示她品行不端,需加以管教。

同時,她提及將軍府,意在敲打自已,提醒他不要忘了自已的身份地位。

杜亦笙強忍怒火,回應道:“姑娘所言極是,這茶雖不及將軍府的佳茗,但在洛都城內卻也算得上極品。並非人人都能品嚐得到。”

袁汐夢心中一涼,她明白杜亦笙這是在警告她——即使杜知沐有諸多不足,也是他們杜家的人,輪不到她一個外人來指手畫腳。

是啊!在他們眼中,她是客人,她僭越了。

袁汐夢心中湧起一股說不出的酸楚,就像是雪花融在心頭,瞬間化成一片冰涼。

過了良久,她才勉強擠出一絲苦澀的笑容,輕聲說道:“倘若公子得空,汐夢願於將軍府內煮上一壺清茗,與三公子一同品嚐。”

她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妥協,畢竟眼前的男子,是她血脈相連的親人。

杜亦笙聽罷,微微一笑,抬起茶碗,溫雅地說道:“適才我言語失當,亦笙以茶代酒,向姑娘賠罪。”

他的話語雖然客氣,卻隱隱透露出一股送客的意味。

袁汐夢心中一凜,身形微微一晃,卻強自鎮定,同樣拿起茶碗,淡淡地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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