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火宮。

鳳辭月托腮看著黑衣少年朝自已的屋宇越走越近,心頭一陣迷惘。

他會是自已的夫君嗎?鳳辭月凝視少年絕佳的面容,這般想。

南顏天訣笑容妖冶:“今日天氣甚佳,我們出宮逛逛可好?”

鳳辭月一聽便來了精神:“好,我們去展香樓!”

少年遲疑半晌,有些不屑道:“你說的是離州第一歌樓?為什麼要去那種地方?”

鳳辭月興致很高,轉了轉眼珠:“對啊,行不行嘛?”

南顏天訣有些僵硬地點點頭,無奈地攤開雙手:“你想去我自是奉陪。”

鳳辭月歡呼雀躍,拿起面紗,迅速溜出浴火宮:“鳧花鳧花,快備馬車。”

她一向愛玩愛鬧,從前也想過拉著鳳淺吟一起去,但轉念一想擔心那些歌樓舞女與鳳淺吟糾纏,只得作罷。現在有這麼好的機會,當然要好好把握!

一路上,鳳辭月都頗為激動:“我一直想親睹展香樓頭牌程渺姑娘的芳顏,聽聞她琵琶技藝高超,容貌姿態有‘牡丹’的美譽。”

南顏天訣閒閒開口,不以為然:“再美的女子,又如何比得過昭然公主你呢?”

鳳辭月神情自若,好似沒聽見:“到了,下車。”

展香樓臺上唱著心碎離別歌,臺下人走過不見舊顏色。老闆杜娘站在廳中,看著走進來的少年男女目光一亮。

少年著玄色錦衣,手中摺扇遮住半張臉,但烏髮束起,一雙桃花眼分外勾魂攝魄;少女穿天縹色紗衣,耳上掛著雪白麵紗,把面龐嚴嚴實實擋住,身姿窈窕,走路優雅。

鳳辭月聲音清亮泛甜:“老闆,今日可能一見程渺姑娘?”

杜娘掛著諂笑:“這位小姐,阿渺她不輕易接客,這個價錢……”

南顏天訣扔過一錠銀子:“包一間上房,讓程渺為我二人彈奏一曲。”

杜娘嘴角笑意加深:“是,是,公子小姐請移步二樓。”

繞過尋歡的客人舞女,三人走到相對清淨的二樓。上房裡沒有濃郁的脂粉香氣,南顏天訣鬆了一口氣,放下摺扇,鳳辭月也摘下面紗。

杜娘斟好茶,欠身退出:“二位稍等。”她快步離開,來到一間僻靜華美的房間,急促道:“阿渺,我給認出來了,這會兒點你的那位姑娘是昭然公主,另一位公子長得可俊,倒沒在離州見過,總之也是富家子弟。你這般美貌,要是與那公子攀上關係……”

程渺不疾不徐道:“他們結伴而來,定是交情匪淺,我幹嘛要破壞姻緣?我雖然身份卑賤,但也不是趨炎附勢之徒。”她淡淡一笑,似有些輕嘲,“只是沒想到公主也會來這等煙柳繁花之地。”

程渺抱著琵琶來到上房,她看鳳辭月的時候,鳳辭月也在偷偷抬眸瞟她。

程渺生得珠圓玉潤,面板白皙體態豐腴,美得驚心動魄,比起鳳辭月多了一種成熟風韻,真真是人間富貴花。她盯著鳳辭月,眼裡有痛苦,有怨恨,還有幾分後悔茫然。

她一邊素手輕彈琵琶,一邊開口唸詩。

程渺彈的是問心。卻不同於鳳辭月與鳳淺吟彈奏的纏綿繾綣,她字字如訴,聲聲泣血,飽含無限心酸。

鳳辭月眼一眨,竟是落下淚來。

她用力鼓掌:“程渺姑娘頭牌之名,當真名不虛傳。”

程渺淡淡的笑,慢慢說,一字一句刀刀錐心:“都說戲子無情,可誰知戲子也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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