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語氣冰涼,原本因為燥熱天氣而熱得難受的趙秀蘭,聽了這話直接背脊發涼,抖上三抖。

趙秀蘭快恨死王三水了,恨不得沒生過她,狠狠瞪了王三水一眼,說道:“要是我家王三水再欺負夏知寧,我就讓她爹把她腿打斷,叫她再也出不了家門。”

她是真這麼想的,王三水害她丟了面子,還被老對頭馮桂蘭扇了好幾巴掌,今天這麼一遭,她在村裡是一點臉都沒了。

看她回去不把這個賤丫頭的皮扒了。

鄭淑婷滿意了,點了點頭,“嗯,我記住你說的話了,要是再有下次,我就拿你開刀。”

聲音輕飄飄的,趙秀蘭卻知道她認真了。

鄭淑婷警告完趙秀蘭,看向夏知寧。

“你有七個哥哥,有人欺負你,直接上手揍,打壞了有家裡給你兜著,別整的跟受氣包一樣,我看著糟心。”

要不是看出這個孫女人似乎變了很多,這些話她根本懶得說,一個人骨子裡都立不起來,別人再勸能有什麼用呢?

夏知寧知道鄭淑婷說的七個哥哥,肯定是算上了大伯家和三叔家的那四個堂哥。

她的眼睛刷的亮了,她剛好需要一個改變性格的契機,眼下不是剛剛好嗎?

她走過去抱住鄭淑婷的胳膊,小姑娘臉上發狠,捏著自已看起來小隻,但是實際威力卻一點兒也不小的拳頭。

“我聽奶的話,以後誰再欺負我,我就狠狠揍誰!以後再不當什麼受氣包了!”

小姑娘長著美人骨,眉眼如畫,眼睛清澈如星,面板白皙,朱唇不點而紅。

這會兒發起狠來,根本讓人感覺不到一點兒威脅,反倒是讓人覺得她可愛的不行。

靠山村的叔叔嬸子看著夏知寧,一個個都冒出星星眼了。

這麼好看的閨女,要是他們家的,他們也願意寵著啊,夏二和馮桂蘭可真有福氣。

他們完全不知道,在他們眼裡可可愛愛的小姑娘,在他們來之前,可是一腳就把王三水踢到了糞坑裡。

而且,以後夏知寧會亮瞎他們眼睛的機會還多著呢。

鄭淑婷側身看向這個素來不敢與自已親近的小孫女,那雙彷彿帶著殺氣的眼睛閃過一抹淡淡笑意。

可算是有點出息了啊!

這世間的事,不能全靠忍的。

等鄭淑婷帶著夏知寧離開,周圍村裡看熱鬧的人還意猶未盡,幾個幾個的圍著,議論起剛才發生的事。

副隊長郭棟樑臉一板,走近訓道:“都趕緊回去上工,是不是想讓扣工分啊?一個個的,吃都吃不飽,還搞這些有的沒的,有時間不如去山裡找找吃的,說不定還能填肚子呢!”

一聽副隊長髮飆了,吃瓜眾人一鬨而散,趕緊繼續幹活兒去了。

-

翌日。

夏知寧跟家裡人說了一聲,拿著隊裡給的介紹信,去縣裡了,她之前去過幾次縣裡,對縣裡的瞭解比家裡其他人熟,夏家人也不擔心她迷路。

不過夏知寧到底還是個小姑娘,家裡人不放心是肯定的,反覆叮囑她注意安全,馮桂蘭才帶著家裡一群人去了曬穀場。

昨天大隊的喇叭通知,今天村裡人要在曬穀場開大會,有重要的事要通知。

靠山村地方偏遠,是十里八村有名的窮地方。

但是因為背靠著兩座大山和河,饑荒時沒有餓死一個人。

這時的路都是土路,路上都是石子,難走得很,尤其是要連走近一個小時,對腳的損傷相當大。

所幸夏知寧習慣了,身體又得到了修復,走的很快,大概四十分鐘就到了車站,坐了會經過縣裡的火車去縣裡。

夏知寧感受著體內澎湃的力量,捏了捏拳頭,滿滿的安全感。

之前來縣裡都是為了賣梨膏糖的事,她哪次都沒太注意周圍,現在悠閒了,倒是能仔細看個清楚。

縣城灰撲撲的,建築物的牆上寫著“團結就是力量”、“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等語錄,看著很有時代風格。

路還算平整,石塊很多,整條街上亮眼的顏色幾乎沒有。

原來縣裡也不是所有人都是有錢的,也有許多人餓得面色發黃,捂著胃緩慢走著,一副餓到快昏厥的樣子。

有餓急了哭叫的孩子,母親掉著眼淚輕哄著,神情都黯淡了下去,整個人看起來悲苦絕望。

夏知寧看著這一幕,心裡有些難受,大災大難面前,普通人的生死如那隨風飄揚的沙塵一般,毫不起眼。

夏知寧淡淡看了一眼,往供銷社走去,因為來過兩次了,所以在去的路上也是輕車熟路的。

這次她來縣裡不是因為梨膏糖的事,現在供銷社會定期去村裡收梨膏糖,她們家也會定期保質保量的做一些梨膏糖。

家裡的哥哥負責去山上摘梨子,她和兩個嫂嫂負責製作,有時候小侄子們也會幫著處理野山梨,這些事情都是井然有序。

每次收到的錢分成四份,大家都存下了不少錢,家裡也時不時有肉吃。

現在呢,她在村裡也有點待不住了,家裡人都在村子裡,每天都會到大隊裡去幹活賺工分,日子過得都很充實。

除了她,平時她除了做做梨膏糖,別的什麼事都用不著她做,這樣待久了也無聊,這個時代不像未來,有手機電腦。

所以她想來縣裡的供銷社找個活幹。

她記得她有個朋友在供銷社上班,正好去問問有什麼招工的訊息。

還沒到供銷社,就見前面路上圍著一群人。

夏知寧遠遠聽見一個略微耳熟的聲音在叫喊著,但又聽著不真切,不自覺就往近處走了些。

但她仔細在腦海中搜尋這個聲音,卻是沒有任何印象。

“……不是的,他是騙子,我不認識他,我根本不認識他,求求你們幫幫我,我不認識他……”

胡雅琴使勁掙脫,卻掙不開面前男人拉著她的手臂。

“……我不是他侄女,我爸爸是紡織廠的廠長,放開我,他是騙子,求求你們幫我報個警吧……”

她神色慌亂地求助過往看熱鬧的人,但周圍看熱鬧的人群裡,沒有要幫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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