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宮。

祭親人之血,鑄無雙之劍。

一塊挺拔的石碑立在金繁和宮子羽的面前,那冰冷的字跡,比寒冬飄雪,北方寒窟還要殺人三分。

看著身側一臉決然的金繁,宮子羽頓時極度無措。

怪不得,與長老們發了誓不會踏足後山的金繁,竟然會得到長老院的允許進入後山,這分明就是有備而來。

金繁平靜地盯著那石碑,冷不丁開口:“為了公子能夠成功鑄刀,我願意犧牲。”

宮子羽盯著他的側顏,堅定道:“這刀,我是不會鑄的。”

金繁側過眸子,對上宮子羽急切且堅定的目光:

“執刃大人,你必須鑄,大家都還在前山等你。這是你的使命,我也有我的使命。”

宮子羽立馬反駁:“這是你的命!”

金繁自小陪自已一同長大,他甚至為了守護自已,拋下了後山紅玉侍衛的身份,屈尊做自已的綠玉侍。他為自已犧牲的,已經數不勝數了。

無論如何,自已也不會拿身邊人的性命鑄刀。為了透過試煉而結束一個人的性命,那這個執刃,還有半點人性嗎?

後山。

出於心裡的急切萬分,宮紫商的腦子裡就只剩下找金繁,別的東西轉眼間就被扔掉。

不負小黑的囑託,宮紫商抵達了祠堂。

遠遠瞧見霧姬夫人的身前站著一個黑衣人。

突然,黑衣人扣住霧姬夫人的喉嚨,霧姬夫人來不及出聲就扭頭昏死過去,扯下黑衣人半邊的肩膀。

宮紫商親眼目睹那有著紅色胎記的後肩,嚇得捂住嘴,熱淚奪眶而出。

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宮紫商拖著發軟的雙腿,跑去尋小黑。

靜谷院。

卿竹瀝無所事事般將銀針攤在石桌上,細細清理著。只可惜,少了一枚。

上次沒有選擇幫助小毒娃,還出手紮了他的手腕,估計他都要氣炸了吧。

不過如今的局勢,自已還是不要往角宮那邊走,好好營造一個宮門四分五裂的場面。

小瑤在院子裡喂著雪寶和碳寶吃胡蘿蔔,時不時被可愛的兔子吃相逗笑。

卿竹瀝聽到院子裡不遠處的動靜,輕輕搖頭一笑,單純的小姑娘就是可愛,無憂無慮。

阮錦風塵僕僕地跑進來,打斷了院子裡的安寧。

“卿姑娘,不好了,霧姬夫人出事了。”

卿竹瀝:!

小瑤:?

“這怎麼回事?”

阮錦喘了口氣:“霧姬夫人在後山祠堂遇襲,現在已經在醫館救治了。重點是,在後山,發現了少主。”

卿竹瀝心底一驚,少主?宮喚羽?

這驚天訊息,簡直令人難以相信。

卿竹瀝將手裡未清理完的銀針交給小瑤,轉身直奔醫館。

本來在後山鑄刀的宮子羽,也被打斷,召回了前山。

怎麼自已每次後山訓練都會被打斷,我真的栓cu。

屋內眾人集聚。

宮喚羽虛弱地躺在床上,月長老在為其診斷。

宮子羽一進門,就看見了榻上嘴唇裂血,面色蒼白的哥哥,瞳孔地震。

側眸看到自已的弟弟,宮喚羽也是很激動,仿若久未重逢。

他激動地朝宮子羽看去,薄唇顫抖地動了動:“子羽……”

聽到久違的親人的聲音,宮子羽的眼眶瞬間猩紅,淚水也奪眶而出:“哥。”

自從哥哥和父親走了,自已經歷了多少的磨難才走至今日,一時間的委屈盡湧出眼眶。

醫館。

卿竹瀝抵達了醫館,見霧姬夫人躺在床上。

眼睛因為中毒而睜不開,而喉嚨也被捏碎,說不出話。

霧姬只能痛苦地握著拳,使勁想透過聲帶發音,卻只有噓噓的聲音。

這可能與傷害霧姬夫人的兇手有關,卿竹瀝命人尋來墨水,給霧姬夫人沾手寫字。

霧姬夫人如今這個模樣,可以說是無力迴天,更別說拿筆寫字了。

另一邊。

看著滿身虛弱的哥哥,甚至還被廢了武功,宮子羽一陣心疼。

“哥,到底是誰,對你下如此毒手?”

宮喚羽淡淡道:“是無名。”

眾人:?怎麼又是無名?

無名已經把宮門攪得不清,如今還不肯罷休,宮子羽頓時失了耐心。

“到底誰才是無名?”

宮喚羽垂下眸子,冷不丁開口:“是霧姬夫人。”

宮子羽:!

花長老:“少主親口指認,斷不會有錯。”

宮喚羽虛弱地搖了搖頭:“別再叫我少主了,弟弟已經是執刃了。”

宮子羽還沒有從這驚天訊息緩過來,姨娘怎麼會是霧姬夫人呢?

一旁的雪長老悠悠開口,說是在子羽未趕來之前,宮喚羽已經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得一清二楚。

是霧姬夫人和那個假扮鄭二小姐的無鋒間諜,裡應外合,殺害了前執刃,囚禁喚羽。而先前宮喚羽的屍體,都是霧姬夫人的障眼之法。

霧姬夫人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去後山祠堂燒香,給宮喚羽帶些吃的。

宮尚角這時冷冷開口:“為什麼霧姬夫人沒有殺你,要費這麼番事囚禁你?”

頓時房間內陷入短暫的沉默,眾人都朝床上的人看去。

宮喚羽頓了頓:“她想要的,自然是花宮的那樣東西。”

宮子羽一臉懵,花宮有什麼東西?自已怎麼不知道?

宮尚角繼續逼問:“那她為何會殺害月長老?”

宮子羽:現場好像就只有自已不知情啊。

宮喚羽:“她無法從我這裡逼出答案,就威脅我。”

只要他不肯說出花宮的無量流火,她就將宮門的人一一殺盡。

花長老不解:“那是何人襲擊的霧姬夫人?”

宮喚羽頓時震驚不已:“她被人襲擊了?”

雪長老側過眸子,看了一眼身側的花長老:“會不會有人懷疑霧姬夫人的身份,所以先斬後奏?”

霎時間,眾人朝宮尚角看過去。

宮遠徵:你們幹什麼,不許看哥哥。

宮尚角:“我最近抱病在床,長老們不用懷疑我。”

宮尚角做出了一個假設,襲擊霧姬夫人的人遲遲不敢站出來,很有可能會是另一個無鋒。

要麼霧姬的存在威脅了其他無鋒刺客的存在,要麼是她們內部起了內訌。

這時,一侍衛捧著一信紙進了室內,信紙上的字跡沒有一個是完整的。

侍衛:“霧姬夫人性命垂危,但依然掙扎著寫下了這些字,特來稟報。”

眾人皆是疑惑地看著這張紙,看不清是什麼字,而宮喚羽率先開口:

“這麼多刃字,看來她臨終前還是想著老執刃對她的好,所以心生愧疚吧。”

侍衛補充道:“霧姬夫人嘴裡一直在重複著一個字,噓……”

宮尚角突然間開口:“這是雲。”

宮子羽驚的從床側彈起。

醫館。

宮子羽拖著沉重的步伐來到霧姬夫人所在的醫館。

醫館的大夫們都不敢醫治,個個搖頭無方,只有卿竹瀝還在執著地配著藥方。

她想賭一把,用自身的逢春九式和枯木三式拼上一拼。

不是號稱醫死人肉白骨的奇效嘛,今日就看看能不能如傳言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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