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初煙聽到聲音,驚訝的轉頭。
發現顧宴辰是指著另外一條裙子,讓服務員拿去給黎曼試試。
她剛剛有一瞬間還以為是對著她說的。
還好自已沒有自作多情。
逛了兩小時,許初煙覺得自已都累了。
黎曼大包小包地拎著袋子,滿載而歸。
相反,許初煙兩手空空的,彷彿真的只是來當司機。
天幕降臨,說一起去吃個飯。
但當許初煙從洗手間出來時,只看到顧宴辰一個人坐在餐桌旁。
“攀親戚攀上癮了是吧?”
“小叔叔,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顧宴辰懶懶地靠在座椅上,嘴上叼了一根菸卻沒抽,微眯著眼睛望著她,慢悠悠靠過來,
顧宴辰看著眼前的人像是水做一樣,眼淚越流越多,心情越發不耐煩,
“我說,收起你這廉價的眼淚,既然這麼不情願坐我車,那你就滾下車自已走。”
車子的時速被控制在30馬力以內,許初煙雙手被繩子綁著,被車子一直拖著往前跑。
肩膀的扯傷越發嚴重,雙手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鬢邊開始生出冷汗。
還好當時下車的地方離顧宴辰家不遠,在跑了十分鐘後,許初煙雙腿發軟,實在撐不住的趴在了地上,被拖行了幾十米才停下來。
五分鐘後,下頜再次被捏住,冰冷無情的話語在頭頂響起。
待再次醒來的時候,眼皮顫顫地抬起,頓時被天花板的水晶燈刺得眼睛疼。
她下意識想抬手去遮擋,卻被兩隻手腕上的恐怖淤痕嚇到了。
是被繩子綁著留下的淤痕。
她習慣了忍耐,疼倒不是很疼,就是面板太嬌嫩,即使是輕微磕碰,也能留下一大片青紫。
最令她難受的還是肩膀的戳傷,多次牽扯應該發炎了。
但是這還不是她現在最關心的事情。
許初煙躺在床上,思緒飄遠,她要好好想想接下來的路要怎麼走。
霍明章擺明了是讓她自生自滅,只要顧宴辰不去找他真正的女兒麻煩,她妹妹就會很安全。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消除顧宴辰的懷疑,同時忍受著他的怒火,只要撐下去,一切都還有希望。
顧宴辰心情愉悅地笑了聲,“你倒是想得很開。”
“我知道你暫時不會這麼快就會弄死我,畢竟慢慢折磨才是報復的最好方式。”
“哦?就這麼自信我不會這麼快弄死你?我猜你的血型配對結果很快就要出來了,我一向對欺騙我的人,都不會心慈手軟。”
顧宴辰說完,手指捏著許初煙的下巴,語氣冷漠地說道。
許初煙面上無恙,心卻忍不住一驚。
想必顧明章既然有了這一步的計劃,應該會提前有準備。
“我說了我就是霍明章的女兒,你不信我也沒辦法。”許初煙一臉淡定的無畏。
顧宴辰帶著審視的眼神盯著許初煙許久。
許初煙乾淨澄澈的眼眸一片水意,倒是顯得無比真誠,看不出任何端倪。
“最好是這樣。”
顧宴辰冷冷留下這句話頭也不回地走了。
許初煙頓時鬆了一口氣,和顧宴辰待在一起,壓迫感太強了。
剛放鬆了一下緊繃了一天的神經,肩膀的傷和手腕的痛瘋狂席捲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