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行和鬱晚風兩人快步走上三樓,途徑二樓時,恰巧柳平開的房門也開了,柳平開從房間裡走出,完全看不出昨天晚上的那副恐怖的嘴臉。

柳平開和藹的笑著:“小方,你們起這麼早啊,要不要下來吃個早飯啊。”

鬱晚風卻覺得他的笑裡藏著一絲陰毒,“不用了叔叔,我們不餓,你自已吃吧。”

“行吧,那我自已下去了。”柳平開和兩人相背而下,廖行與鬱晚風對視一眼,沒有其他動作,接著上樓去了。

“你覺得他會有晚上的記憶嗎?”鬱晚風先開口道。

廖行應他:“我不好說,但是你不覺得他笑的有些滲人嗎。”

“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他還沒跟我們撕破臉皮,會不會是因為他早上沒有辦法變成晚上的狀態?”鬱晚風疑道。

廖行來到蘇樂門前,砰砰砰敲響了門:“有這個可能,不過我們也暫時沒有對付他的必要。”

“還是先看看蘇樂他們怎麼說吧。”敲門聲響起後,裡面很快也傳來腳步,隨即房門被開啟,是蘇樂開的門,廖行看見門內的情況也有點驚訝。

“你們都沒事啊。”房內四個人全都活著,昨天晚上竟然沒有減員,也算是個好訊息。

“行了,先說說你們昨天的情況吧。”蘇樂開口道。

廖行很快以最簡練的語言將昨天發生的一切交代出來,包括如何進入地下室,和江餘的交流溝通,以及回來後見到的柳平開,蘇樂一行人聞言也是連連感嘆,誰能料想到一個晚上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

“所以,你們又是什麼情況?”廖行說完後反問道。

蘇樂隨即也將昨夜的情況娓娓道來。

客廳裡,如絲絮飄揚的黴菌在黑夜中幾乎無法辨認,眾人雖覺得黏膩騷癢,可困在溫柔鄉中的他們根本掙脫不開。

若無變故,只怕是四人都要葬身於此。

而就在鬱晚風和廖行二人走後不久,柳風欲對蘇樂將行不軌之事!

迷離的蘇樂頓時回過神來,一巴掌抽在幾近化為枯骨的柳風身上,柳風腦袋在脖頸上旋轉了半圈,最終停了下來。

霎時,所有人都被嚇醒了。

何遠支支吾吾:“這,這該如何是好?”

客廳裡此時只剩下他們五人,廖行,鬱晚風,柳平開全都不知所蹤,蘇樂最先意識到情況不對,“我們先回房間。”

另外三人也不傻愣愣的待在原地,連忙就往樓梯上走去。

“別走那麼快,把柳風也帶上去。”蘇樂又提醒了幾人,差點要把柳風給落在樓下了。

王立也正好想起來早上和鬱晚風兩人發現的肉湯,柳風正好可以拿去和它交換問題,便最有力氣,自告奮勇的抬起柳風后腿,然後和另外兩人一起將不知道是死是活的柳風抬上三樓,丟在了床旁的地板上。

“柳風在你們這?”廖行驚道,“太好了。”

蘇樂見廖行這樣驚喜,不免奇怪:“柳風有什麼重要的嗎?”昨天晚上差點和柳風危險接觸令她對柳風的態度不是很好,幸好之後沒發生什麼事情,要不然即便她在這次任務中成功存活也要留下點心理陰影。

“王立,你和鬱晚風去把那東西搬過來。”廖行走到柳風身旁,鬱晚風自然猜到了廖行說的那東西是什麼,拉上王立就往房間外走去。

其餘三人皆是疑惑,不知道廖行說的那東西指的是什麼。

“別急,等他們搬過來之後你們就知道了。”廖行將柳風的屍體翻了個面,裸露的骨架又一次暴露在眾人眼前。

不過說起來昨天蘇樂還把柳風的腦袋打歪了一百八十度,現在被廖行翻了個身子,倒是正了過來。

廖行並沒有在柳風身上發現什麼問題,昨天他出現時就頂著這樣一副身子走下了樓,萬分詭異,但在這個世界中,大家也見怪不怪了。

鬱晚風的房間和蘇樂的房間隔的並不遠,王立和鬱晚風兩人很快就把那一大個鐵桶搬了過來,廖行還未瞧見幽綠色的湯麵,腐朽的臭味就已經在不大的房間裡蔓延開來。

“嘔,廖行,你讓他們拿的什麼東西。”蘇樂直接乾嘔起來。

“哇,噦。”陳洪知和何遠更是誇張,直接倚在牆角真吐了出來。

“快把窗戶開啟。”蘇樂手指指向窗戶,這臭味雖然噁心,可廖行早就聞過,反應自然是不如他們劇烈,起身後快步前去開啟窗戶後,清涼的風吹了進來,幾人才算是勉強接受的下去這種味道。

“嘿嘿嘿。”幾人嘔吐時,那鐵桶裡傳來怪異的笑聲,彷彿是在嘲笑他們的醜態。

“那是什麼?”蘇樂忍住難受後探頭往裡看了一眼,只見一個沾滿了綠色湯汁的人頭在湯水中上下翻湧,似舞似蹈,靡靡之音不絕,使人昏昏。

此時莫要說是蘇樂,房間裡的另外五人也憂愁滿面,神傷心哀。

“別唱了!” 廖行吼道,那人頭又“嘿嘿”的怪笑了一聲,停止了那詭譎的聲響。

鬱晚風緩過神來,心有餘悸的看著那鐵桶裡的人頭,那聲響簡直是恐怖,竟然直接讓他們全都被控制住,幸虧廖行吼了一聲,不然都說不準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鬱晚風又一次暗暗告誡自已,千萬要謹慎再小心,現在已經不是過去的現實了。

“江餘,我要你回答我的一個問題。”廖行開口道。

“當然沒有問題,嘿嘿嘿,只要你能給我柳平開一家的人頭,送進來一個,我就回答你一個問題。”江餘的腦袋在桶裡亂遊,鬱晚風很難將這個詭異的東西和當時活潑可愛的少女聯想在一起。

廖行聽她說完,走到柳風身旁掰扯他的腦袋,興許是因為他全身幾乎只剩下骨架的原因,廖行沒怎麼費勁就把柳風的腦袋摘了下來。

廖行拿著柳風的頭走回鐵桶旁:“你能確保你告訴我的答案是正確的嗎?”

“我就是說是正確的,你又會信我嗎?嘿嘿嘿……”人頭忽上忽下,在看到柳風的腦袋後,似乎是高興了起來,明顯活躍了不少。

江餘人頭說的也對,即便它敢確保自已說的都是真的,但廖行也不會直接相信,既然如此,也不必糾結真假,先問了再說。

這麼想著,廖行將手裡的柳風丟入桶中。

隨著廖行將柳風的頭顱扔給江餘,湯水就從桶口湧起,尖尖的頂托住柳風,那個失去了生機的腦袋忽然睜開雙眼,不斷的旋轉往來,最終向著桶底衝去。

柳風面露兇光,卻未在意過自已現在的情況,雖把眼珠左右瞥視過,但對周圍六人他仍置若罔聞,反而最終是死死的盯住了江餘,藉著俯衝的勢頭,與她在桶底搏鬥起來。

兩頭桶底相遇,好比狹路相逢,柳風才到桶底,江餘就張開大嘴狠狠咬了一口他的臉面,此舉可謂是貪心不足蛇吞象,江餘沒咬住柳風的腦袋,僅僅只在他臉上劃開兩道口子,卻失去了主場的優勢。

湯水翻湧,澎湃激盪,一道巨浪掀過,把江餘撞翻,柳風受著疼痛一口咬掉了江餘的耳朵。

江餘“啊!”的尖叫一聲,腥紅的液體從她的傷口處噴濺,與濃湯混作一團,幽綠色的濁液變得昏黃,更加腐朽的氣味流出,場外眾人聞得也是面色一變。

緊接著兩頭又戰了七八個來回,江餘看似盡佔下風,原本完好的腦袋上像是被耗子啃齧了一回,五官找不出一個完整的來,但柳風也不容樂觀,江餘也常常能趁著機會咬上他一口,兩頭皆已是掛彩,不知誰能更持久下去。

蘇樂一夥人看得出神,畢竟從來沒見過這種爭鬥,廖行和鬱晚風也覺得精彩,只是看雖在看,卻也難猜測這二人心裡到底在想著何事。

桶裡的濁湯越旋越快,兩頭各佔一方,遙遙相對,柳風率先出擊,順著旋轉的方向衝撞,江餘抵住柳風,兩顆頭又移到中心角力。

戰到關鍵時刻,江餘似是有些氣力不足,逐漸被柳風壓制過去。

柳風露出獰笑,猛地又是一個衝撞,一下就將江餘撞至桶底,江餘無力反抗,拼命抽搐向上,可也無力迴天,只能默默沉入水底。

正當柳風洋洋得意之際,忽然,遮天蔽日的一個巨物從天上蓋下。

原來,就在剛才江餘陷入苦戰之時,廖行就已經預料到兩頭之戰的結局,便讓鬱晚風從房間裡找了個能伸到桶裡的東西,準備幫幫江餘,而他自已則緊緊關注戰況,以免江餘直接敗亡。

好在鬱晚風找的及時,江餘輸的還不算徹底。

廖行接過東西后一手扣住柳風,另一隻手將筆遞給江餘,幾要沉底的江餘奮力張嘴咬住筆帽,然後廖行再往上一拽,讓她又重新回到了水面。

江餘沒有一絲猶豫,直接撲向了動彈不得的柳風,狠狠地撕咬起柳風的皮肉大快朵頤,而廖行也發覺手上沒了反抗的力氣,收回了書本。

很快,柳風的一個腦袋就被江餘全都吞入嘴中,也不知到底進了哪裡,剩下一個頭骨沉入的湯底。

“現在,你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廖行清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江餘一抬眼,對上了他銳利的目光,一時嚇得噤若寒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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