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了。”李眠出聲提醒身後的弟子。

然後一行人開始往地面飛去,出發時還飛的滿臉菜色的弟子現在竟已能輕鬆調轉方向。

果然是實踐出真知,陸長溫想著,等他築基了他也這樣飛。

等眾人貼近地面李眠才對眾弟子說道:“凡界城內禁止修士御劍飛行,所有弟子,下劍。”

眾人在離近城門口的地方收劍下地,守城士兵一看有修士前來,立馬恭敬的上前。

“仙師們可是來自太初宗?”士兵問道。

“嗯。”李眠輕聲應答,將任務卷軸展示給守城士兵看。

“仙師請跟我們來。”那士兵恭敬迎到。

城門口坐著一個衣著華貴的年輕人,搭了個棚子在那裡,看著十分顯眼,看到陸長溫他們也沒有要起身的樣子。

“想必諸位便是太初宗來的仙師吧,在下在此恭候多時了。”這人用詞相當恭敬,言語中卻毫無半分敬意,讓人聽的十分不舒服。

李眠很想懟人但是為了在外面維持高冷人設只能強忍著不開口,陸長溫則是懶得跟這種一看就智障的人多費口舌。

“剛剛楠眠仙君與那士兵說的一清二楚,任務卷軸也看了,你耳朵不好眼睛也不好?”隊伍中有弟子看不慣直接開懟,李眠直呼好樣的。

太初宗的弟子平時在太初宗上乖的跟沒脾氣似的,待人也和善,沒想到也會懟人。

對此,太初宗弟子表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倒也不怕弟子們平時出宗做任務受欺負了。

那人氣的臉色鐵青,還是壓下脾氣表面和氣道:“仙師來自那麼偏遠的地方,怕是不太懂永豐的規矩,不如我為諸位講講?”

這是諷刺他們住山上真把人當野人了?修仙者哪次來凡界不是被當成座上賓,這人怕是高位坐久了,對誰都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說了你又不愛聽...”陸長溫突然出聲道。

那高高在上的人也沒聽懂陸長溫說的什麼意思,單看陸長溫面上滿滿的不耐就知道絕對不是什麼好話。

“仙師這是什麼意思?我們以禮相待,陛下特意派出我這個親王親自迎接,以示尊重。”說著他眼神陰毒的瞄了眼剛剛說話的弟子繼續說著,“仙師此番出言不遜豈不是在羞辱我們大端王朝?”

得,妥妥的關係戶。

陸長溫白眼都快翻天上去的,李眠皮笑肉不笑,眾弟子也是一臉菜色,埋怨的看著剛剛出言的弟子,幹嘛理這個人啊,被創了吧。至於陸長溫,陸小師祖這麼小一個孩子能有什麼壞心思。

“再裝我就把你腿卸下來,讓你裝一輩子。”李眠笑著說,他是真的忍不住,這麼智障的人不罵難受一天,他睜開眼目光冷冷的看著這位親王,開口道:“你可以試試我敢不敢。”

還大端王朝,我們都修仙了管你王朝不王朝的,又不住你家,給點好臉色就蹬鼻子上臉了。

那親王還欲在說些什麼,李眠繼續說著:“就不勞煩親王大人為我們帶路了,我們在城內還有事,隨意找一處酒樓安身就會去宮中拜會帝王。”

說著他們徑直入了城,守城士兵在李眠開口說話時就擋在了那親王面前,無人阻攔他們暢通無阻的入了城。

眾人尋了處客棧就住下了,李眠宣佈各自回去休整,又帶著陸長溫去了皇宮。

“吾弟與仙師們發生了一些誤會的事我已經清楚了,吾弟年歲尚小,心智還未成熟,還望仙師見諒。”皇帝見面第一句就開口解釋。

將那親王明顯挑釁,與陸長溫他們發生口角的事定義為誤會。

李眠雖然很不爽,但是皇帝的面子還是要給的,於是只能答道:“小事。”

皇帝打哈哈繼續道:“修仙之人果然性情通達。”

李眠也只能打哈哈,皇帝繼續說著:“吾弟年幼喪母,這些年缺乏管教,性子未免嬌縱了些,若是能有辦法讓令弟能像仙師這般通透就好了。”

這是明示了吧,皇帝這態度這麼明顯,李眠突然想到了什麼,又眯著眼笑,不回答,打算聽皇帝接下來要怎麼說。

果然只聽皇帝輕嘆一聲,說道:“實不相瞞,吾弟在三年前測出水木火三靈根,當時那個宗門打算收吾弟為弟子。”

說著皇帝抬起頭看著李眠,故作惆悵道:“只是吾弟這性子哪適合到那地方去,聽聞太初以宗門實力強大,宗內弟子和諧聞名,且無論天賦好壞,只要有靈根就可入宗修煉。”

李眠笑著答:“確實如此,但太初只招收十二歲以下的孩童,令弟怕是過了年紀。”

“仙師可否想想辦法?”皇帝急忙問。

李眠輕輕搖了搖頭:“宗規就是這般定的,而且以令弟的性子到了太初宗,免不得會被人欺負。”有辦法也不幹,麻煩無窮的事。

“我看令弟未必願意入我太初宗。”最後這句是客套,也是明說了某些事。

皇帝還想再勸幾句,李眠竟直接告別,帶著陸長溫回到了客棧。

剛剛李眠和皇帝交談時陸長溫就在旁邊,皇帝時不時會過問自已兩句,大多數時間都是在說服李眠代太初宗收下那臭脾氣的親王,陸長溫很討厭跟陌生人說話,乾脆坐在一旁發呆。

李眠他們離開後,親王就來找了皇帝。

“承意,你這次做的實在是不對。”皇帝說著。

那親王聽到這句話,勾起嘴角嘲諷的笑了笑,問道:“怎麼?皇兄又想替我做決定了嗎?”語氣譏諷,毫無半點對皇帝的尊敬。

皇帝聽到這話也不惱,揮揮手讓人下去了。

客棧內,李眠以不放心陸長溫小孩兒一個人待著,於是兩個人住一間房,陸長溫也沒有拒絕,平時晚上也是一起睡的,分開反而會不習慣。

“今天的事不開心了?”李眠看著小孩兒面無表情的臉問道。

“不至於。”陸長溫答,還不至於跟腦子不好的人計較。

“這次任務正好趕上凡人界的中秋,明晚要不要出去逛逛?”李眠問道。

“這次的任務是什麼?”陸長溫問,他下山可不是來玩的。

見陸長溫轉移話題,李眠拉過陸長溫的手,坐在床上將人抱在懷裡,說道:“我會解決的,好不容易出趟遠門,你不想到處逛逛嗎?”

“我不是想出來玩,我說我想跟你一起做任務,或者是我來解決這件事。”陸長溫說道,他只想讓李眠好好休息,這是非要跟著一起來一方面是為了讓長老看在他的面上派個簡單的任務,另一方面是為了展示實力。

“你還沒築基呢,怎麼解決?”李眠調笑道。

陸長溫聽到這話立馬從儲物袋裡面掏出一把長劍,李眠一看慌忙制止。

“你這是要把永豐城整個劈開嗎?”他倒是忘了,那群長老給陸長溫送了不少法器。

“給你展示下,沒有實力,財力也是一樣的。”陸長溫說著。

李眠也輕輕笑著,這人以前也說過這句話。

“但是我想去逛,陸老師不陪我嗎?”李眠誘哄到。

陸長溫收起劍,轉過頭目光直直望著李眠說道:“陪你。”

“所以把任務給我看看。”

李眠拗不過陸長溫,只得將任務卷軸給陸長溫,陸長溫大概翻看了幾眼,讀懂了:

永豐近幾年一直有大批孩童消失,朝廷派官員盡力查探,找回消失的孩子們。

奇怪的是,這些孩子並沒有出城,卻在城內怎麼也找不到蹤跡,如此龐大的數量,不可能做到悄無聲息。

就在官府進一步探查,卻發現了邪修的蹤跡,又發現孩童的消失與這群邪修脫不開關係。

於是他們猜測是有一個邪教組織在利用孩子們進行什麼儀式,於是立馬請人去聯絡太初宗,請人下山幫忙探查。

收起卷軸,陸長溫脫了鞋爬上床,自已一件件的脫掉外袍,躺進了被子裡。

李眠看著陸長溫這一系列流暢的動作,這是不需要自已幫忙了?於是也脫了外袍上床,剛躺上去,陸長溫就靠過來,縮排李眠的懷裡,這樣會很安心,陸長溫想。

夜色漸沉,李眠感受著陸長溫的氣息逐漸平穩,正準備像平時一樣靠在陸長溫肩頭休息,卻突然頓住,手指間靈力運轉直直射向窗外。

一道人影從窗邊跳開,落到下面的暗巷裡。

“對好朋友下手這麼狠?”那人笑著說著,抬起頭露出一雙琥珀色眼瞳。

“誰跟你是好朋友,鬼鬼祟祟的,找我有什麼事嗎?”李眠毫不留情的回道。

“楠眠仙君這麼絕情啊,什麼叫偷偷摸摸,我這不是怕打擾你徒弟睡覺嗎?”那人搖搖頭,強裝出一副受傷的模樣,眼裡的委屈像是在痛斥李眠的無情。

“我跟你可不熟,別用那種噁心的眼神看我。”李眠懟道。

李眠可再清楚不過眼前這人就是個瘋子,不想讓陸長溫跟這人扯上關係,自已也不想再跟這個人接觸。

“唔,真的好無情,當初可是你自已接近我的,怎麼?發現我們不是一類人就狠心拋棄了嗎?”那人繼續說著。

“謝宇,我不想跟你說這些廢話,你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李眠有點不耐煩了,急忙打斷這人的絮絮叨叨。

那名叫謝宇的少年微微一笑,嘴裡一字一句說道:“李二花死了。”

他嘴裡平淡的吐出這幾個字,眼裡似乎還帶了些笑意,李眠則是直接愣住了,嘴巴微張,說不出半個字。謝宇果然是個瘋子吧,李眠拳頭攥緊,冷心冷肺果真就捂熱不了半分嗎...

謝宇還是笑著,眉眼彎彎,看李眠不說話他又接著說:“以後沒小拖油瓶在身邊,自在多了。”

他退回黑暗,有點看不清表情,只能看見他嘴角微彎,輕輕笑著,笑的詭異又危險。

“你對裡面那個小孩兒感興趣?”謝宇依舊笑著問。

“關你屁事。”李眠答。

“怎麼不關?萬一哪天你膩了又扔給我,我豈不是又得帶一個拖油瓶?”謝宇說著,眼裡全是譏諷。

“你是這樣想的?”李眠已經有些惱怒,如果不是怕動靜太大,他都想直接動手揍謝宇。

那個孩子...謝宇怎麼能...將那個孩子看得如此不重要。

明明......

李眠最開始聽說修仙界出了一個天才,可惜心性極差,冷心冷肺,脾氣古怪嗜殺成性,見過他的人都叫他瘋子。

讓他對這人產生了一絲興趣,畢竟自已也被某些人叫過瘋子。當他接觸到謝宇這人發現,傳言不假,他就是個實打實的瘋子。

第一次接觸謝宇的時候,李眠親眼看到一片屍山血海,聽說是村裡人愚昧,非要把吃人的妖怪當做神明供奉起來,主動奉上活人,甚至阻攔修士絞殺妖物,謝宇就直接將全村人連同那妖獸一同斬了。

而唯獨留下了被當做祭品的李二花,那時候李二花還沒有名字,只是一個村民從人牙子手裡買來的女童。

李眠以為謝宇並不是完全冷心冷肺,於是他給小女孩起名叫李二花,讓她叫自已哥哥,雖然自已已經幾千歲了。

又跟謝宇混熟了,兩個瘋子總是很合得來,二花就一直跟著他們倆到處做任務,只不過比起李眠這個名義上的哥哥,李二花更親近謝宇,可能是因為知道謝宇救了她吧。

謝宇一開始也喜歡逗李二花,小孩兒喜歡什麼給買什麼,有時候真像一個正常人一樣,比李眠還像李二花的哥哥。但瘋子終究是瘋子,謝宇完全不會避開小孩兒的視線,殺人都是表演現場的。

李二花在村裡那次,村民為了防止人逃跑,是打暈了送上去的,所以這是小孩兒第一次看見謝宇殺人。果不其然,回去的晚上就病了。

李眠跟謝宇抱怨還是顧及一下小孩兒的視線,謝宇冷冷說出:“我們不就是做這種事的嗎?真想為她好不如就將她丟在這裡,沒準還能找到一戶好人家。”

李二花足足病了一週多,謝宇一邊嫌麻煩一邊給小孩兒熬藥。而在這次之後,謝宇殺人時確實明顯會避著李二花了,甚至有時候不是特別必要就不殺人了。

李眠想是時候了,放心的把李二花留在謝宇身邊回了宗門。

他錯了嗎...

“怎麼?你不是這個意思?”謝宇回道。

“發生了什麼?”李眠不想跟謝宇爭執這個事,問出一直想問的問題。

謝宇眼睛眯眯笑著,說道:“小拖油瓶自已跑出去了,等我發現的時候,已經是一具屍體了。”說著謝宇拿出了自已的儲物袋在李眠面前晃晃,“要不要看看屍體,這殺人手法可殘忍了,對了那裡還有一小山的孩童屍體。”

“手腕腳腕脖頸心口都有刀傷,有被放血的痕跡,身上還有鞭傷,靈魂碎裂缺失,拼不起來了。”

謝宇一頓說完,李眠幾乎是立刻想到,李二花的死跟這次的孩童失蹤案脫不開關係。

謝宇見李眠陷入思考,說道:“聽說你最近接了一個什麼孩童失蹤案,這麼簡單的任務你怎麼會感興趣?是因為你那個小徒弟嗎?”

“都說了關你屁事。”李眠是真的很討厭謝宇提陸長溫。

“關我什麼事我不是說了嗎?”謝宇笑著,又說道:“這麼久不見了,讓我也參加唄,咱倆敘敘舊。”

“隨便你。”李眠回道,這瘋子都纏上來了,甩是甩不掉了,就隨便他吧。

“李兄~要不要去喝一杯?”謝宇變本加厲。

“不喝。”說完李眠頭也不回的離開,回去陪陸長溫睡覺了。

剛回到房間,發現陸長溫坐在床邊,剛剛還在發呆的小孩兒看見他立馬清醒過來,李眠走到陸長溫身邊,將人往被子裡面塞。

“怎麼醒了?”李眠問道。

“你不在,我睡不著。”陸長溫答,這是實話,感受著身邊的溫度和熟悉的氣息逐漸消散,他立馬就醒了,也不知道該去哪裡找,怕又像上次一樣,乾脆坐在床邊等人回來。

“晚上有點冷,不睡也待在被子裡等我回來。”李眠說著,揉搓小孩兒凍得冰涼的手,“睡吧,我不離開。”

陸長溫也沒問李眠去幹嘛了,這人真想說是一定會告訴自已的,不說就說明不想讓自已知道。

李眠確實不想讓陸長溫知道謝宇,他不想陸長溫跟謝宇那個瘋子扯上關係,而且那兩人的事情他還沒思考清楚。

兩人很快就相繼睡去,第二日皆是被敲門聲喚醒的。

只聽謝宇在門外大聲喊道:“李兄,早晨了,我們什麼時候出發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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