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鳶小小的身影出現在周母身後,聲音可愛,但是似乎比這寒冬臘月溫度還低。

“雙方你情我願的事,怎麼能叫逼婚呢!”媒婆笑得燦爛,一雙三角眼盯著花鳶看。

“鬼攝生人魂魄,魂丟人死,這是你們說的大好事?殘害無辜之人性命,鬼婆子,你真以為沒人能看出來你們都是什麼麼?”

“桀桀桀,既然你看出來了老婆子也沒必要裝下去,周家金寶我看上了,是我為孫女挑的良婿,今天必須帶回去和我家如意成親,趕快把人交出來吧。”姚老婆子一聽花鳶識破了自已的身份,索性不裝了。

“想要人,行啊,過了我這一關再說。”花鳶雙手掐訣,嬌呵一聲:“陣起。”

在這些鬼的眼裡,周家上空就被金光所籠罩。

“沒想到你一個小娃娃,還會這些東西?有趣,不過今日阻擋我孫女好事的,都得死!”老婆子抓起鬼媒婆,一把就扔在了金光陣上,陣上冒出陣陣黑煙,鬼媒婆頓時魂飛魄散。

“還有點本事,你們,給我上。”老婆子再次指揮身後的眾鬼上前對抗金光陣,又是一陣刺啦刺啦的聲音,金光陣上逐漸泛起漣漪,然後歸於平靜,光芒似乎暗淡了一點。

這樣下去不行,絕不能讓他們進來,花鳶看了房內一眼,然後掏出一張殺鬼符。

“太上老君,與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攝不祥。登山石裂,佩戴印章。頭戴華蓋,足躡魁罡,左扶六甲,右衛六丁。前有黃神,後有越章。神師殺伐,不避豪強,先殺惡鬼,後斬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當?急急如律令。”出手掐訣,將咒語賦予殺鬼符篆之上,然後迅速打向鬼婆子。

鬼婆子一門心思都在破陣上,而且對花鳶也沒那麼重的防備,被花鳶丟擲的符篆打的頓時倒地慘叫,符篆上冒出濃濃黑氣。

花鳶見一擊成功,心頭一喜,提起身旁的一小桶黑狗血,撒血成豆,撒豆成兵般向眾鬼潑去,門外二十多個鬼眾,紛紛被黑狗血或多或少地淋在了身上,又是一陣哀嚎。

“鬼婆子,念在你修行不易,若是你現在選擇收手,我還可以留你孫女一條鬼命。”花鳶說道。

“你們人類地話都不可信!”鬼婆子暴怒大喊,然後忍耐著身上的疼痛,坐起身子,胳膊猛地伸長後反而改變了方向,抓住身後的小鬼,拉過來就生撕了吞進了肚子。

五六隻小鬼兒下肚,鬼婆子身上的傷好了個徹底,此時的鬼婆子不敢和花鳶硬碰硬,他不確定對方還有多少底牌,於是鬼眼一轉,改變了策略。

“金寶啊,快出來啊,金寶,跟婆婆走啊,金寶~”鬼婆子站在原地,開始喊周金寶的名字,隨著鬼婆子的叫喊,周金寶的房間內頓時傳來動靜。

“不好,我去周金寶房間看看,”花鳶跑向周金寶房間。

花鳶一開門,房間裡的昏睡的周金寶此刻已經坐了起來,頭上的紅布也掉了下來,花鳶拿出硃砂筆,在周金寶眉心一點,周金寶停下了下床的動作,靜止住了。

門外的鬼婆子繼續叫著,似乎是察覺到了遭到了阻攔,鬼婆子將手拍在胸口,伴隨著胸口的惡臭血液,鬼婆子繼續叫周金寶的名字。

“砰~”周金寶房間的門被暴力從裡面破開,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手裡還拎著個東西。

“小大師?!金寶,你快把小大師放下,小大師這是在救你啊。”周母看清一切後,撲了過來,客廳裡的眾人也趕了過來,撲到周金寶身上,試圖把花鳶從對方手裡解救出來。

可是無論大家怎麼叫喊,怎麼上手掰,周金寶就是不撒手,一雙眼睛空洞的沒有一絲神采,臉上也面無表情,而且,竟然拖拉著身上的眾人一起往前走。

“桀桀桀桀桀~就憑你們,也想攔住我?金寶,給他們點顏色看看。”鬼婆子話落,周金寶雙手一震,將身上掛著的人甩在地上,手裡攥著的花鳶,也被用力甩向牆角,重重砸在牆面後落地,頓時砸出一個坑!

白怡立刻撲向花鳶,將人扶起:“你沒事吧!”

“噗~”一口鮮血噴出,花鳶暈死了過去。

主戰力受傷,其他幾人根本就構不成威脅,鬼婆子見狀,叫上週金寶,一路敲敲打打的走了。周母周金玉想去追,被錢程和趙亮一把抓住胳膊,死死攔住不讓去。

門口的攝魂鈴再次重歸平靜,白怡拍拍花鳶的胳膊:“起來吧,那老鬼走了。”

原本嘴角帶著血跡,昏迷不醒的花鳶一骨碌坐起來,抹了抹嘴角,笑盈盈的看著蒙逼的周家三人:“怎麼樣,我演技不錯吧?”

“演的?”

“大師,既然你沒受傷為什麼看著金寶被鬼婆子帶走,你!”周父看著花鳶笑,忍不住開口質問。

“周懷民是吧,我還沒跟你計較,為什麼我給你兒子脖子上畫的符文不見了?除了昨晚和你兒子睡在一屋的你,其他人沒進去過。”

花鳶在第一天過來的時候,就給周金寶的脖子上畫了一道符文保命,只不過周金寶躺著,大家誰沒看到。而且,因為鬼婆子當晚上門,周父又被算計接下了鬼婆子的訂禮,花鳶就想著先文後武,沒著急給周金寶招魂。剛才鬼婆子再次叫魂,周金寶的身體,因為少了脖子後的符文,才會有反應坐起來,生魂有反應,花鳶準備的紙人替身自然沒動,還好花鳶去的快,將周金寶的生魂按下,牢牢鎖在身體,否則周金寶的剩下的兩魂,也會離體,

“我,我只是怕金寶累,給他翻了個身,不小心碰到了脖子後的那什麼符文,不是故意的。”周父再次沒了底氣。

“哎?不對,我的鎖鬼陣沒觸發,白怡,周金寶在屋內,不要讓任何人碰他,你照顧好周家,我去去就回。”花鳶深深的看了一眼周父,然後叫出沈沅陵,縮地成寸,快速消失在原地。

“白姐,剛才那個是什麼?”錢程見到突然出現的沈沅陵,兩眼放光,好奇感滿滿。

“問你亮哥,他見過。”白怡擔心花鳶,惱怒周父,不想多說話,去客廳搬了一把椅子,直接守坐在了周金寶臥室前。

“亮哥亮哥,你知道那是啥?快和我說說。”

“女鬼。”趙亮留下兩個字,也自顧自回到了客廳。周金玉拉住他爸他媽,也跟著進了屋,心裡雖然埋怨周父,但也沒再說什麼。

*

花鳶帶著沈沅陵快速到達白天踩過點的姚家老宅,此時的姚家老宅和白天看到的,可是完全不同的兩幅樣子,氣派的宅院,張燈結綵的掛著紅綢紅燈籠,門口兩個大紅喜字,說門庭若市都不為過,熱鬧極了,一個個長相各異的鬼紛紛前來道喜。

花鳶檢視了一番,發現自已的鎖鬼陣的有一張陣符,被挖出來撕毀扔在了一邊,而上面的符文,被莫名液體打溼暈染開,散發著濃濃的怪味兒。眼下再重新測算方位佈陣是不可能了,花鳶只能取一張新的符紙,將暈了的符紙替換掉。新的陣法形成,需要一定的時間,花鳶沒辦法,只能隱匿了氣息,嘴裡塞了一口土,由沈沅陵牽著,走進了姚家大宅。

大院裡擺滿了酒席,此時的姚老太已經恢復了和善老太君模樣,身邊站著兩個大紅衣服的男女,儼然就是紙人周金寶和姚如意了,姚老太太正帶著二人給前來的賓客敬酒道謝。花鳶見他們離自已越來越近,掀開桌子上鋪著的大紅布,一個貓腰鑽進了桌子底下。

“這位是...”姚老太看著沈沅陵面生,端著酒杯看著她。

“我路過,發現貴府在辦喜事,過來沾沾喜氣,道一聲恭喜,討一口喜酒喝喝,老夫人不會不願意吧。”沈沅陵笑著開口,身上的陰煞之氣頓時湧現。

“來者都是客,老身自是開心的,況且貴客登門,我姚家蓬蓽生輝。”

又客套了幾句,姚老太帶著二人去了別的桌,沈沅陵用手掐住哆哆嗦嗦的大腿,然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剛才可嚇死她了,那姚老太太滿嘴黃牙,盯著她的眼神也很瘮人。沈沅陵坐下以後,用腳踢了踢桌布,見花鳶沒動靜,便悄悄蹲下,掀開桌布往桌底看。

桌布一掀開,兩道視線紛紛向沈沅陵看過來。

原來,花鳶進了桌底以後,就看到底下有一個小孩鬼同樣藏在桌底,手裡拿著一個大雞腿在啃,花鳶的突然闖入,打斷了小孩鬼的進食,小孩鬼立刻手指豎立在嘴巴前,衝花鳶噓聲。剛好,花鳶也做了同樣的動作,於是,兩個小娃娃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盯著。

沈沅陵伸手拉住花鳶,桌子底下的小孩鬼頓時受驚,一聲鬼叫就掀翻了桌子。

這邊的動靜,很快吸引了姚老太的周圍的鬼。一道道陰惻惻的目光朝花鳶和沈沅陵這桌看來,姚老太更是一眼發現了躲在鬼堆裡的花鳶。

“你還敢來?”

花鳶見自已暴露,一口吐掉嘴裡的泥巴:“都沒送你去投胎,有什麼不敢來的?”

姚老太飛身向花鳶撲來,被沈沅陵一巴掌打飛了,周圍的鬼紛紛要逃跑,可是到了大門口才發現,自已似乎被什麼困住了,見出不去,來鬼紛紛瑟縮在角落裡,降低自已的存在感。

姚老太知道自已打不過沈沅陵,轉身又開始吃鬼,試圖增加自已鬼力,花鳶怎麼可能看著她增強實力,兩道符咒打出去:“太上敕令 超汝孤魂 鬼魅全部 四生霑恩有頭者超 無頭者生 槍殊刀殺 跳水懸繩 明死暗死 冤曲屈亡 ...... 由汝自召 敕就等眾 急急超生 敕就等眾 急急超生。”

然後小院裡的一半的鬼就消失了,消失的那些,都是生前沒做過什麼惡事的。

“阿沅,揍她!她實力不如你!”又是一道童音,沈沅陵頓時有了底氣,飛起來就向姚老太沖過去,幾招下來,果然打的姚老太連連哀嚎。

“真是廢物!”

原本在身後默不作聲的姚如意突然出聲,然後一把抓過地上的姚老太,在對方驚恐震驚的眼神中,將姚老太吞進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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