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很快就回到了獅子城,說是大軍,其實也才二百來人。

獅子城經過一段時間的建設,已經初具規模。附近山谷裡的居民陸陸續續搬過來一百來戶,人口也達到了七八百人。

但是不管怎麼說,獅子城還是個小地方,只有一縱兩橫三條街,十來家店鋪,跟充國縣城比都差了很多。

莊逸永本身倒不怎麼在乎,可是徐家姐妹和金城夫人這幾個女的就有點受不了了。她們之前都過慣了烈火烹油的富貴生活,哪裡能忍受這樣的清冷。

另外金城夫人雖然也成了喪家犬,但還是有些嬌氣,動不動就跟徐家姐妹吵架。

他們爭來爭去不外乎就為了兩件事,一是七寶金盆該歸誰,二是誰才配叫花蕊夫人。

莊逸永被她們吵得煩了,就當眾下令,以後任何人都不許再提“花蕊夫人”這幾個字,否則嚴懲不貸。

既然你們爭個不休,老子索性把這個名號禁了,反正你們也都配不上這稱號。

太平日子沒過幾天,這一天苟安突然慌慌張張的來報,“城主大人,閬中城裡派人來催繳糧食了,您看可怎麼辦啊?”

“什麼?他們要多少?”

“五百擔糧食!”

莊逸永勃然大怒,“他奶奶滴,老子不去打你們,你們卻來朝老子要糧食!這不是把老子當成軟柿子嗎!”

苟安有些不知所措,“那麼城主大人,我們該如何應對那些官差?”

莊逸永拍案而起,掏出手槍,“走!領我過去看看!”

這時,旁邊的簡雍忙攔住莊逸永說道:“主公息怒,不可逞一時之勇,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還怎麼計議?我們去哪弄五百擔糧食?那得餓死多少老百姓?”

簡雍微笑著說,“正所謂福禍相依,屬下有一計,或許可為主公謀得那閬中城。”

“哦?快快說來!”

於是簡雍低聲一陣耳語,如此這般如此這般的一番計議。

莊逸永大喜,“好,就這麼辦!”

之後他先派孫乾出去,接待那些官差,許諾三日後,定當把五百擔糧食悉數奉上。

在閬中城的官差走了之後,簡雍馬上指揮鄉勇們打造了一百多輛獨輪小車。

在三天後,莊逸永挑選了一百多個精壯士兵,跟著簡雍,都推著小車去閬中城裡送糧食,每一輛小車裡都暗藏了兵器。

莊逸永又親自帶領著一百多個鄉勇,悄悄混進了閬中城,在太守府外埋伏。

孫乾的車隊很順利就進了城,之後又直接進了太守府。

沒過多久,只聽太守府裡響起了一陣銅鑼聲。莊逸永馬上指揮鄉勇們衝了進去,一陣衝殺之後,很快就佔領了太守府。

坐鎮閬中城的範疆和張達二人都被生擒活捉,莊逸永命令他們馬上傳令,讓守城計程車兵馬上投降。

那些士兵也都是當兵吃糧拿餉混飯吃的,一見主將都被擒了,自然也就跟著投降了。

就這樣,莊逸永兵不血刃,輕鬆拿下了閬中城。之後他讓孫乾和苟安鎮守獅子城,其他人都進了閬中城。

這閬中城乃是川北的軍事重鎮,城高壕深,城裡有上千戶人家,人口過萬,繁華程度也不是小縣城可比的。

司馬相如和那三個女人可開心了,整天出去遊玩,還時不時的搞些宴會。司馬相如吟風弄月,那三個女人爭奇鬥豔,搞的太守府裡每天都熱鬧非凡。

然而,莊逸永卻高興不起來了。因為當他接手這座城之後才發現,繁華背後可是需要強大的經濟實力做支撐的。

這閬中城裡駐紮著上千名士兵,還有幾百個官差,每天光糧食消耗就要幾千斤。而這城裡的府庫根本就沒有多少錢糧,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啊!

這一天,莊逸永正在官衙裡悶坐,苦苦思索經營方略。突然,報事官來報,“啟稟城主,北面瓦口關的主將嚴顏,親率大軍前來征討!”

天啊,真是內憂外患啊!

莊逸永馬上帶領眾人來到北門,登上城頭。只見北面煙塵滾滾,一個鬚髮皆白的老將騎著青驄戰馬,手持大刀,領著上千名士兵,氣勢洶洶地殺了過來。

簡雍指著那老將說道:“此人正是巴東名將嚴顏,有萬夫不當之勇!”

莊逸永仔細一看,那老將身高體壯,威風凜凜。他的武力值竟然有92,果然是少見的高了,跟張飛也差不了多少了。

嚴顏領兵在城下扎住陣腳,大聲搦戰,“呀呔,哪裡來的賊人,竟敢偷襲我們的閬中城,快快出來受死!”

莊逸永左右一看,自已手底下這些人,如果不算他自已的話,武力值最高的竟然是孟昶,也才43而已,派他們出戰基本上就只能送人頭了。

大家不約而同的都把目光投向了孟昶,顯然是都認為該派他出戰。

孟昶慌了,“你們都看著我幹什麼?”

徐老二冷笑一聲,“我說孟大將軍,你是不是該出城去應戰啊?難道還想讓我們這些文人和女人出去嗎?”

孟昶馬上憋紅了臉,顯然他是不想出去送死的,又不好意思直說。

金城夫人厲聲說道:“你這賤婢,莫不是想害死我家夫君?那嚴顏如此厲害,你家的賊王八怎麼不去應戰?”

徐老二急了,頓時就想開罵。莊逸永一擺手,“你們都閉嘴!別在這聒噪!”

徐老二怏怏的不做聲了,過了一會兒,金城夫人又小聲說道:“主公,既然敵人悍勇,我們又何苦與他硬拼?不如堅守不出……”

譙周打斷了她的話,“金城夫人此言差矣!此城中幾無隔月之糧,如何堅守?主公,我看不如……”

這老傢伙又想投降,莊逸永又一擺手,“都別說了,快去把張翼德請出來!”官差馬上跑了下去。

張飛來到閬中之後,整天深居簡出,還是專心研究他的字畫。他既不參加酒宴,也不參與軍政事務,完全就是一副大隱隱於市的姿態。

之前莊逸永也不好意思勉強張飛,不過今天強敵打上門了,只能想辦法請張飛出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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