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若若被工作上的事兒搞得焦頭爛額的時候,紀寒同樣也不好過,真是一對\"苦命鴛鴦\",他放著家產不繼承,非要走上一條不歸路,創業剛開始就遇上天災遭到重挫,好在挺過了三年,現在慢慢好轉了,但是合夥人又開始作了,不僅僅自行又成立了公司分割資源,拿著東家的東西餵養西家,而且暗地裡進行利益輸送,背棄當時的一紙合約,把工廠的承包業務轉讓給了自家親戚接手,遊走在法律和道德的邊緣。

\"你打算怎麼做?\"若若看到紀寒焦頭爛額,這個問題沒有最優解,怎麼選都不是滿分答案,紀寒可以起訴,可以散夥,但同時也會損害公司利益和個人利益,畢竟公司已經步入正軌,工廠也已經在有序生產,讓之前所有的投入都打水漂實在太虧,但又不能這樣坐視不管,老虎不發威還真當他是病貓了,得寸進尺之後就再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你說呢?\"紀寒問了一句,沒有任何情緒的波動,他一貫地遇事冷靜。

若若想了一會才說道:\"要說這位合夥人,三無人員,無房無車無家產,為自已籌謀也可以理解。貪心可以是壞處但也有一定的用處,他雖然想著法子去貪,但同時工作也無比賣力,業績也維持地不錯,是走是留依情況而變,現階段還是留著好,只是可以多加些限制。\"

紀寒抬眼看了若若,輕笑了一聲,他明白若若想說什麼,當一個人的資源和權利能夠做一些事的時候,只會想著要更進一步,而如果他的更近一步威脅到自已的時候,就只有分割他的權益了。

紀寒說了很多關於合夥人的相愛相殺,關於股權激勵,關於放權,不到最後一步,他也不想做得太絕,他太清楚人性,換一個人來未必比這個好。

若若無比認同,天下烏鴉一般黑,沒有最好,只有相對更好,只是也沒有聊太晚,十點多地就準備歇著了,每天都計劃十一點準時入睡,但幾乎都夜夜到兩三點還醒著,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失眠,然後頂著疲憊的身軀來到公司,繼續等待結果,自已卻也是什麼也做不了。

若若秉持著老實本分的態度在公司等待著被召喚,在孫總面前也只是禮貌性地打了招呼,她不想表現地太激進,同時也不想太佛系,這個尺度需要好好拿捏。

好在孫總還挺近人情,不僅安排團隊內部的年輕同事和若若互相認識了,微信被拉進了同一個群,還也分派了一些活兒給林若若,確保手頭有事做,免得像個閒雜人等坐那兒發呆,影響市容。

林若若從小唐那兒接過了一些活兒來做,小唐也還在孫總下面,所以上傳下達,配合著把一個接近尾聲的專案交到林若若手裡,讓她來收尾,專案本身已經成型,是一個應用端的小程式,供應商那邊也還在做最後的頁面調整確認和倉管貨物協調,若若則需要跟蹤後續的上線和推廣需求。

專案原來的負責人已經離職了,小唐畢竟大大小小也算個領導,所以自然不會去幹預太多細節方面的事兒,於是讓另外一位下屬小史來負責交接,小史深受領導小唐的薰陶,那擺爛的態度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甚至已經到了一種出神入化的境界,每天在辦公桌上擺上了茶具,西湖龍井雲南普洱一天一個樣,淺淺抿上一口,那聲響簡直迴盪著整個辦公樓。

小史人也算中規中矩,將完成任務當做最高指導思想,其他的亂七八糟的事兒,什麼宮鬥,什麼架空,什麼排擠,一概不參與,也不多看,全然置身事外的態度,就圖上班領個薪水養家餬口。

小史約了一個早上的時間給若若交接專案,開啟了之前的PPT,磕磕絆絆地說了幾句,關於禮品和樣品的申領平臺,可能他也記得不是太清楚了,所以後面乾脆就把PPT等材料都發給了若若,鼓勵她自學成才,自已繼續擺爛到底,死豬不怕開水燙。

本來專案就已經做得差不多了,若若很快就上手了,腦子裡只記得禮品和樣品,也積極地在和各部門協調上線時間,倉管物流,以及後續維護事宜等等。

最後確定了上線時間,各個模組協調妥當,也終於按時成功上線,當若若覺得大功告成,這個專案可以告一段落的時候,有一個刺頭蹦出來了。

說到底這位刺頭還是舊相識,得罪過的人不少,從業務部門到各個職能部門,甚至連遠在外地的工廠也有她得罪過的人,甭管你是清華北大還是劍橋耶魯,她一概看不上,一見面就可以把人懟得連連閉麥,也不管認識不認識,第一件事一定是給人挑錯,到處刺人。

若若自從加入公司之後就一直被這個刺頭針對,有幾次接觸難以避免,刺頭不僅僅一上來就找茬甚至到後來說不過自覺理虧直接開罵,像個潑婦罵街一樣在一個線上會議咄咄逼人,若若結束了會議之後只覺得太消耗能量,後來幾次和刺頭開完會都覺得太費力費神了也儘量少接觸了, 明明簡單的事兒非要各種雞蛋裡挑骨頭,浪費大家時間。

後來若若聽到其他的同事說,這位刺頭本身日子也過得不太好,一臉的刻薄樣,老大不小了才相親結婚,沒過了多長時間,又過不下去了,不知道因為是不能生育還是老公出軌還是其他什麼原因,總之她一年四季有大半的時間在外面跑客戶,有怨氣就往同事那兒撒,最後婚也離了,人財兩失,掙的錢也被老公分走了,人變得更加得理不饒人了。

新專案上線的通知郵件是發給業務部門所有人的,但是這位刺頭非要橫插一腳,來一個落井下石。起因是交接的時候那位小史一直重複說禮品樣品的專案,若若也理所當然地在群發郵件上寫了禮品樣品,但是之後有一位職能部門的同事蹦出來說:\"不對,不是禮品樣品,而是禮品樣本,是樣本。\"

於是這位職能部門的同事趕緊補發了一個郵件,做了解釋,若若自覺被小史坑了,甭管他是故意使絆子還是無意的,這結果都已經造成了,只能認栽,就只恨自已發出之前沒有讓相關部門的人再確認一下,畢竟經了自已的手,還是由自已發出的,肯定要負主要責任,還好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損失。只是那位刺頭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非要蹦出來發瘋,又是冷嘲熱諷,又是喋喋不休的追加了一封郵件陰陽怪氣一番。

若若簡直拿這個刺頭沒辦法,霸凌別人的人永遠有理由進行霸凌,而習慣於逃避的人永遠期待息事寧人,永遠選擇冷處理。

晚上吃飯的時候,若若整個人都是無精打采的樣子,垂頭喪氣,欲哭無淚,吃飯也心不在焉的,一直在想那個刺頭的事兒,她是真的想逃也逃不掉,出師不利。

紀寒看她從進門就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吃飯也吃不安穩,放下碗筷問道:\"怎麼了?\"

林若若也放下碗筷,心情依然是低落地難以控制,然後一五一十地把事兒和紀寒說了一遍,最後說道刺頭,簡直難掩悲憤,站起來一手拍上桌子,新仇舊恨一下子都上來了,氣憤地說道:\"太可惡了,怎麼會有這麼可惡的人呢,我都被氣到頭疼!\"

\"誰啊,敢惹你?\"紀寒不緊不慢問道,他倒是一貫的冷靜。

\"就是之前和你說過的那個刺頭,老搞職場霸凌,真當公司是她開的麼,我都真的忍到憋出內傷了,之前使絆子也就算了,但這次我這位置還沒坐穩,這下更危險了。\"若若說著坐下來靠在椅子上,似乎一些不好的回憶又翻湧而來。

\"霸凌?\"紀寒站起身來慢慢走過去,問道:\"誰這麼囂張啊。\"

若若抬頭看了看,委屈一下子就上來了,她眼裡盈滿了淚水,但還是硬生生地憋回去了,眼神裡充滿了難過和悲憤,靜靜地看著紀寒好一會兒。

\"交給我處理。\"紀寒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只說了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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