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真的要帶我出去找紅薯?”
姜知之瞪大了眼睛問,生怕聽岔了。
“嗯,你要不要去。”
去啊!她當然去啦!
秋高氣爽的這一天,遲嶼早早打獵歸來,突然問起姜知之來。
姜知之忙不迭的應了,生怕晚了就沒有唯一的現代零食。
她在山洞裡晾曬紅薯乾的這一個星期,遲嶼打獵都回來的特別早,每次都會帶上大小不一的獵物。
姜知之自然沒發現其他問題。
其實啊~
之所以有這回事,還不是因為大老虎遲嶼不想小雌性天天丟下他自已一個在搗鼓她的紅薯幹。
他早已習慣對世間萬物都漠不關心,唯獨小雌性是個例外,他不介意耍點心機。
第二天遲嶼帶著小雌性來到了森林北面的外圍。
小雌性果然一路上又開始不停的問他關於這個森林的問題,問他為什麼紅薯只有這裡才有等等,他很稀罕小雌性圍繞著他的感覺,自然知無不言。
其實紅薯這種食物在他還很小的時候便有印象是隻有森林北面才有的,他也是根據自已的記憶來尋找。
“在這裡,我找到啦!”一路低頭尋找紅薯的姜知之朝著遲嶼高聲喊道。
遲嶼聞聲趕來,看到地上一簇紅薯的葉子,讓小雌性小心的退到一邊,就開始挖起來。
他們的運氣很好,埋藏的泥土被挖開,露出裡面大大隻的一簇紅薯。
姜知之就用上次帶著的袋子裝上。
“好了,我們去那邊找找看。”
留下了幾隻還小的紅薯當苗苗後,他們又轉移陣地了。
東挖一塊,西挖一塊,一袋子很快就要滿了。
看著遲嶼額頭的一抹汗,姜知之忽然想起出門時順手帶上的紅薯幹。
她翻出自已的藤蔓袋子,從袋子裡面拿出用葉子包裹著的東西。
“遲嶼,給。”
遲嶼抬頭,看到的就是小雌性白嫩嫩的小手遞過來的紅薯幹,也不推卻,直接就著她手上的紅薯幹咬去。
姜知之小臉一紅。
喂,她沒想喂他啊!
姜知之略帶嬌嗔的瞥了一眼不知趣的遲嶼。
日頭漸漸西移。
他們也挖到一大袋的紅薯準備回去,這時候後面傳來一陣低微的談話聲。
姜知之怕遇到意外,轉頭看了看遲嶼那波瀾不驚的樣子,便放心了下來。
不過須臾,一聲更大的驚呼傳來。
“大哥哥,是你啊?”來人是一個纖瘦的小女孩,大大的小臉看到遲嶼一陣驚喜的喊道。
“小白!”小女孩身後一個同樣纖瘦的男孩示意般拉拉小女孩的手,低聲說。
遲嶼看著來人,超群的記憶力讓他很快便想起之前那對幫助過他的草食小獸人。
“是你們啊,怎麼會來這麼遠的地方。”
“嘿嘿~大哥哥真的還記得我和哥哥呢,我們來採草料的。”
那個叫小白的小女孩看到遲嶼和她們搭話,又驚又喜。
“咦,這是大哥哥的配偶麼嗎”
小女孩很自來熟,姜知之站在遲嶼旁邊,一個高大威猛,一個嬌小美麗,旁人想忽視都難。
“嗯,是我的雌性。”談論到姜知之,遲嶼自不自覺的聲音都變得溫柔起來。
“啊,大姐姐可真是漂亮。”
鹿小白由衷讚歎。
小白的哥哥聽到這句也認同的點頭。
一旁的姜知之:“……”
遲嶼居然說我是他的雌性。
下意識想反駁,不過那個小女孩說她漂亮耶。
算了算了,看在小朋友那麼可愛的份上這次就忍了,她笑了笑想。
原來自從上次遲嶼給了他們料草,解了他們一時之困。
兄妹倆跟著爺爺一起生活,但是家裡唯一的大人因為一次找食物不小心受傷了,一時間沒有辦法出去覓食,這個擔子便落到的小小的兩兄妹頭上。
這便有了上次被人欺負,剛好又遇到了遲嶼,還送了他們一堆料草的事情。
回去的時候兩個小獸人跟家裡大人說了,一直想報答遲嶼,不過苦於不知道遲嶼住所,也沒問下姓名,便一直未能實現。
“這下好了,原來大哥哥跟姐姐是住在那邊山洞呀。”小女孩指了指山洞方向,又說:“我們家離得也不遠,到時候可以去找姐姐玩嗎?”
小女孩很喜歡姜知之,不知為何她總想靠近這個聞起來香噴噴的又長得好看的大姐姐。
“可以啊,如果你們願意的話。”姜知之有點受寵若驚,看到遲嶼對她微微點頭示意便應下了。
兩兄妹得到許可都很高興,就連內斂的小白哥哥也不由得真誠的笑起來。
黑子也就是小白哥哥,他全名叫鹿小黑,但是小黑小黑的不好聽,爺爺便叫他黑子。
他也喜歡這個漂亮的大姐姐,不過他性格悶,不怎麼會說話,很多時候都是軟糯糯小小隻的妹妹跟遲嶼和姜知之說話,他就在旁邊看著。
交到了新朋友,姜知之很高興,從斜挎著的袋子裡面拿出最後剩下的幾條番薯幹,遞過去給兄妹倆。
“初次見面,姐姐也沒有什麼東西能給你們的,這是我自制的番薯幹,你們嚐嚐。”
“番薯幹?”
“對啊,就是這種紅薯煮開曬乾後就能直接吃啦。”姜知之指了指遲嶼放在一旁滿滿當當的袋子。
兄妹倆接過,剛咬了一口,便驚喜的睜大眼睛。
“甜甜的,真好吃。”
“大姐姐可真厲害啊!”
最後辭別了兩個嘴裡抹了蜜糖的小鬼頭,回去的路上姜知之還是壓制不住嘴角的笑意。
瞧那一旁還美滋滋笑著的小雌性,遲嶼倒是有點吃味了,她可沒對他笑的這麼甜過。
他索性停下腳步,就看小雌性什麼時候發現。
走出了十來步,遲鈍的姜知之總算發現不對了。
哎?
“遲嶼,怎麼啦?”姜知之收了收臉上的笑意,扭過頭來問他。
十一步!足足十一步!
姜知之才發現他沒跟上,一絲挫敗感從心裡升起。
遲嶼第一次覺得是不是自已表達的不夠清楚,才沒讓小雌性對他表示出正常伴侶該有的感情來。
三步並作兩步走,遲與幾步便到了姜知之跟前,他放下手上拎著的那一麻袋紅薯。
對著姜知之眼睛,鄭重的說:“我生氣了。”
“額、為、為什麼?”
想是有什麼要從姜知之腦海裡迸出,但是遲嶼那無端壓迫性強烈的氣息蓋過了她的正常思維,她結結巴巴的問。
“你對那倆小屁孩笑的都比我多。”
還沒反應過來這句話來的姜知之:“......”
“我吃醋了。”
被震驚到了的姜知之:“......”
他吃醋了,大老虎為什麼吃醋?
姜知之又一次遲鈍的想起剛剛在小獸人面前,遲嶼說自已是他的雌性的事。
再結合現在遲嶼像個“被出軌”的丈夫一樣在吃兩個小獸人“小三”的醋。
所以,遲嶼一直都是把自已當成“妻子”來照顧嗎!
天啊!
之前一切無理由的照顧都說得通了。
遲嶼不滿小雌性在他面前還神遊天際的呆呆模樣,一手捏著小雌性小巧的下巴,迫使她完完全全的看向自已,一手禁錮著她的腰肢。
兩人的姿勢頓時變得親密無間起來。
看到小雌性一臉無辜的樣子,清澈見底的眼睛裡只能裝滿自已的模樣。
他心裡頓時漲的滿滿的,手下忍不住摩挲起觸控到的雪白肌膚。
陌生酥麻的感覺從後腰傳來,姜知之後知後覺發現這隻大老虎居然對自已存在著這種企圖,又羞又惱,掙扎著要離開他的懷抱。
“你,你放開我。”
遲嶼可不樂意了,自已的小雌性對著別人滿臉笑意,他都吃醋了還不來哄人,現在倒是耍起小任性來。
無視小雌性抓癢癢似的掙扎,聽著小雌性紅嫩的小嘴巴里說著要放開她話,遲嶼直接就著手上捏著下巴的手托起她的臉頰,然後溫柔地、輕輕地覆上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