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看著影片中的自已醉得不省人事,桌面上橫七豎八地擺放著空酒瓶子,頓感無地自容。

他是萬萬沒想到,這少年居然能夠放出此等高科技,將他喝酒的全過程給錄了下來,現在他是無論如何賴不了賬了。

“你一共喝了10瓶飛天茅臺,價值一千兩銀子。你先前喝的18碗米酒,每碗十兩,是一百八十兩銀子。”

“你打碎了六個碗,價值六十兩銀子。還有,因為你喝醉,我給你安排的這間客房,一晚上的住宿費是一百兩銀子。”

“另外,剛才經過我的檢查,你晚上踩踏,亂蹬亂踢造成的床鋪、桌椅、牆壁等損壞,重新修繕的價格是三百兩銀子,加上工人的工時費一百兩,一共四百兩銀子。”

“你晚上摸索著上了一趟廁所,因為使用不當,損壞了我的馬桶,經濟價值也是一百兩。”

“此外,其他損傷補償費給你打個折,就算兩百兩銀子。”

“綜上,你一共欠我兩千零四十兩銀子……好了,刷卡還是現金?”

少年放下筆,將賬目明細攤開給武松看。

“刷卡?”

武松一臉詫異。

“咳咳——”少年這才意識到武松是個古代人,根本不懂刷卡的含義,於是緊接著說道,“兩千零四十兩銀子,請現在付給我!”

“有沒有搞錯,你這絕對是一家黑店!”

武松一個蹬腿,朝後退出五六步,與少年拉開了距離,怒氣衝衝地盯著他。

“那什麼飛天茅臺一百兩一瓶我就忍了,那幾個破碗十兩銀子一個?這到處漏風的破房間一百兩銀子一晚?還有那……那什麼其他損傷補償費又是什麼鬼?”

“店家,你別看我是個粗人,但一個碗價值多少,一間客棧住宿費有多高我還是知道的,你剛才報的價格是遠遠超出了市場價啊!”

“還說你這不是黑店!”

說著,武松將哨棒從腰間抽出,緊緊握在手中,做出隨時要跟少年幹上一仗的架勢。

少年見狀,卻是一點不慌,反而是緊盯著武松的眼睛,輕描淡寫般說道:“這麼說,你是不打算付錢了?”

“哼,你開的是黑店,還想我付什麼錢?”

武松朝前走出兩步,挺起胸膛,營造出具有壓迫感的氣勢。

“我不去官府告發你,已經是心存慈悲了,你還想我付錢,想屁吃!”

“好,很好!”

少年微微一笑。

“既然如此,那就不怪我不客氣了,我已經說過了,不付錢的話,後果自負!”

“我打虎英雄武松難道還會怕你不成?”

說著,武松朝前一個猛衝,揮起手中的哨棒就往少年頭上打去。

其實他並沒有真的想要致少年於死地,這一招只是想要嚇一嚇他。

畢竟這少年看起來也不過十六七歲的樣子,還是個年輕人,未來可期,武松也是惜才之人,他只是教訓教訓少年,將他及時從坑蒙拐騙的歧路上給拉回來。

誰知下一秒,武松盛氣凌人地氣勢就被打斷了。

少年只是用一根手指輕輕一碰,哨棒居然就斷成了兩截。

“什麼情況?”

武松簡直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這少年看起來文質彬彬,弱不禁風的樣子,為何他只用一根手指就能將碗口粗的哨棒給折斷?

就算是自已天生神力,也不可能只用一根手指就將哨棒給折斷的。

然而潑出去的水想要收回來是不可能的。

既然已經選擇了幹架,武松可不會被這一點異常狀況給嚇倒。

失去了哨棒,武松乾脆使出拳腳功夫,掄起砂鍋大的拳頭,雨點般朝著少年臉上打去。

這一次,他可不是虛張聲勢。

少年臉上的表情依然沒有太大變化,依然是泰山崩於眼前而不驚的冷靜和沉穩。

“啪!”

武松不可置信地看向少年的手,此時少年的手掌之中,正穩穩地接住自已打出去的拳頭。

“咔嚓——”

少年只是輕輕地一扭,從拳頭上就傳來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饒是刀光劍影中打出名頭來的武松,這一刻骨頭碎裂的劇痛也打亂了他的陣腳。

他臉上的自信消失殆盡。

取而代之的是滿臉震驚,滿臉詫異,以及滿臉驚恐。

“這是什麼可怕的力量啊!”

武松正要張口,少年的另一隻手突然擊出,如一根刺,準確無誤地擊打在武松的小腹上。

房間裡傳來一聲悶響。

武松龐大的身軀飛了出去,結實地摔在牆壁上,牆上撞出了一個巨大的凹槽。

鑽心的疼痛從腹部蔓延,傳遍武松的整個身體。

他感覺渾身上下,沒有哪一塊骨頭還是完整的,到處都是裂縫,到處都是損傷,痛感從四面八方傳來,將他疼得差點昏厥過去。

“你服不服?”

少年緩緩上前,語氣依然平靜,平靜得可怕。

“我……我服了!”

“你撞壞了我的牆壁,還要再加上六十兩,現在你一共欠我兩千一百兩銀子。”

兩千一百兩銀子是什麼概念?

北宋時期,一兩銀子相當於現在的1000元到2000元左右。

所以兩千一百兩銀子,大概價值是兩百到四百萬之間。

以武松的身份,一輩子也掙不到這麼多錢!

當然,這些錢雖然多,武松打工固然掙不到,但他卻有很多朋友,找那些出手闊綽的朋友借一些,應該也是可以還上的。

比如某及時雨宋江,一向就很照顧武松,武松此次出門,包袱裡的幾十兩銀子就是宋江硬塞給他的。

但問題是,這個客棧老闆不興賒賬,更不興掛賬,武松此時此刻,上哪去找宋江借錢,又上哪去弄這麼多錢給老闆呢?

“沒錢不要緊,倒是還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還清欠款。”

少年似乎是看出了武松的為難,竟主動開了口。

武松聞言,連忙問道:“什麼辦法?”

“你只要簽下賣身契,從現在開始成為我這家客棧的雜役,我會按年給你薪酬,你用薪酬來抵賬,總有一天是能夠還清債務的。”

原來如此。

好傢伙,從一開始,他就是衝著自已這副身子骨來的。

賣身契,我武松何時簽過如此屈辱的契約?!

武松咬緊牙關,雖然心裡一萬個不願意,甚至想要問候老闆的親戚,但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今天自已已經摺在這黑店老闆的手裡了,不妨先給他來個權宜之計,不管他什麼條件,先答應了便是。

等到他放鬆警惕,自已再找準時機逃跑。

到時候帶領著自已的一幫兄弟,捲土重來,將這黑店給端了,為江湖朋友除掉一禍害,拔除一毒瘤,也不失為一條英雄好漢!

“好,我籤賣身契!儘管拿來吧!”

少年呵呵一笑,打了一個響指,在武松眼前立刻憑空出現了一張寫滿了密密麻麻文字的羊皮卷。

因為見過先前那虛擬屏的高科技,武松已經見怪不怪了,所以此時這憑空出現的羊皮卷並沒有將武松嚇倒,他只是將其歸納為障眼法一類的東西。

哼,江湖雜技,旁門左道。

“怎麼籤?”武松大著嗓門問道。

少年伸出指尖在武松的手掌上一劃,一道傷口赫然出現,血漬順著手掌滴落,準確地滴到了羊皮捲上。

“契約達成!”

“從現在開始,你就是這家客棧的雜役,我就是你的老闆。”

少年狡黠一笑,接著說道。

“換句話說,簽下這份賣身契,以後你就是我的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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