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自然而然

吃蘋果的事好像自然而然就發生了.

總之吳成功恍恍惚惚地醒來,恍如做了一個美夢一般.

他躺在一張寬大而柔軟的大床上，右邊的胳臂有些發麻，接觸到的是一個毛絨絨的腦袋。

他盯著熟睡中的許嫣。褪去妝容的許嫣，略露疲態，不像上妝那樣光鮮亮麗。

女人再怎麼漂亮美麗，上了點年紀，脫去妝容之後總會讓人看出端睨。

但許嫣還是未遲的美女，帶著少婦的韻味，再加上她脫衣有肉，穿衣苗條的身形。吳成功好像回到了校園裡，那個對自已愛搭不理的斯甜甜一樣。

許嫣悠然醒來，見到他正盯著自已，綻放笑容，這一笑，多了幾分青澀與羞赧。

“我去弄早餐。”

許嫣的聲音聽起來也與平常的不同，更嫌悅耳與嬌媚。

吳成功沒有說話，他只是微笑著眯起雙眼，盯著許嫣未上妝的臉龐。

許嫣彷彿察覺到什麼。她匆匆掀開被子坐起來穿衣。

穿著薄薄內衣的她，從後背看上去，一對蝴蝶骨十分明顯，背很薄，肩骨也很窄。幾乎是沒有贅肉的腰身，彷彿從來沒有生過孩子一樣。

許嫣匆忙離去，她先進了洗手間。

吳成功躺在床上發呆，聽到洗手間傳來水聲。

他笑了。許嫣那樣注重儀表的一個人。說實話，吳成功從未見過她素顏。

他拿起床頭上的手機，微信上收到剪輯師的回覆，說是影片已經剪輯好了，請他有空過目。

他順便與那剪輯師約了時間。

洗手間的水聲嘎然而止。許嫣再次出現的時候，臉上已帶著素淨的妝容，嘴唇重新抹上了唇膏，顯得不那麼蒼白。臉頰兩邊也有了氣色。疲態一掃而空。

“我要借用一下你的洗手間。”

他走到門外對她說。

許嫣沒來由地紅了一下臉，垂下眼瞼，抿了抿嫣紅的唇角，柔柔的又小聲地說：“我取了新的毛巾與牙刷給你。”

“好。謝謝。”

他說完道謝的話之後才發現，自已與許嫣的對話竟然顯得這樣客氣又疏離。

之前他們明明不是這樣的關係。

“你想吃什麼？”

他與她仄身進去，兩人身體之間的距離寬得留了一條縫。明明昨天晚上還水乳交融。

“哦，我約了人，要走了。”

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拿起新的牙刷，全然沒有顧及到許嫣的表情。

許嫣的唇邊方才明明還帶著一絲溫柔的笑意，卻因為他這句不輕不淡的拒絕，化為烏有。她的表情立刻轉為委屈。

“誰？”

她開口故作鎮靜地說，故意用淡漠的口氣，不表露出自已內心真實的想法。

“影片已經剪輯好了，我要去看看成品。”他嘴巴里冒著牙膏的白色泡沫，以致於說話含糊不清。

許嫣全然沒有注意到他解釋的口吻，嘴裡還是輕快地說著話，眼底已經抹上了一絲委屈與憂傷，還有摻雜著失望。

“好吧。要不要送你去？”

“不用了，我打的去吧。”

他已經刷完牙，從架子上摘下毛巾，蘸了點水，往自已的臉上匆匆一抹，就算完成了洗臉的動作。

“那好吧。再見。”

許嫣的口氣已經掩蓋不住那抹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