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 章 最後一擊

周總愣了一下，馬上搖搖手說：“我不是那意思，你們繼續進行。”

歐陽向洋蔥點點頭，沒有再下發指令，洋蔥明白歐陽的意思，點選了回車鍵。

機長繼續發出指令：“降低高度……壓低油門……調正方向，對準跑道……放下起落架，準備著陸。”

飛機帶著巨大的氣流撲向地面，擋流板上下煽動……就在著陸的一瞬間，起落架折斷飛機側翻，帶著巨大慣性滑出跑道，機腹在水泥地上摩擦出火光，寬大的機翼被折斷……大螢幕畫面一切都靜止了，沒有人說話……

大廳裡靜的可怕！

突然，一聲大哭從觀眾席傳來，座位上竄出來一個老人：“我的飛機，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所有人都被哭聲所傳染，有的暗自落淚，有的失聲痛哭，悲愴的氣氛籠罩在大廳裡。

“誰幹的？誰幹的？你給我出來，你怎麼能這樣做啊！啊！你怎麼能這樣做……”一頭白髮蒼蒼，面目冷峻的可怕的老工程師大聲喊著。

畫面停止在側翻那一刻，燃燒的火焰和濃黑的煙霧，一直沒有消失。

歐陽他們看到這場面，才理解周總那句話的意思。他理解周總作為集團領導所思考的深度。

洋蔥他們習慣性抹除訪問痕跡，清除輸入的木馬，恢復原來備份的程式碼程式，一切都像沒有發生似的。

做好這一切，歐陽看到周總還站在窗前愣神，就走過去輕聲說：“周總你該出去講兩句話了。”

周總“哦”了一聲，沉思著走向門外，又回過頭說：“你們先休息一下，等著啊！”

當週總走上講臺，有人打亮了室內所有的燈光，主席臺顯得更明亮。

他看著臺下個個心情沉重的表情，打趣地說道：“怎麼著？看大片都看哭了啊？搞得不錯嗎，我看這要是拍成電影，準拿奧斯卡獎了，感動得這麼多人落淚。哎吆！大家瞧瞧戴工，王工，劉工，都老淚橫秋地，哈哈……”

其實他心裡也不好受，但是自已不能再影響了更多人的情緒，他用這種方式來緩解氣氛也是沒辦法。

“周總我們工作上有失誤，批評我們，告訴我們整改，改了就是，不能這樣摔我們的心頭肉啊。”剛才大聲喊叫的朱工站起來大聲說著，情緒還很激動，看得出還有很大怒氣。

周總擺擺手示意他坐下，繼續說道：“火氣還這麼大，消消氣朱工，你先坐下，坐下！”

“看來大家對模擬攻擊實驗的成功還是接受不了，我倒是很高興啊！因為今天摔掉的不是真飛機是模擬實驗，如果我們的真飛機上天了，出現這類事情，那我可是哭都沒淚呀。”

“我告訴大家今天摔的機型是驗證機，那要是定型機，該怎麼辦？馬上我們的新機型要試飛了，若不提前發現這些問題，大家能安心交付使用嗎？”

“我知道不管是驗證機還是定型機都是我們這些人幾十年的心血汗水，誰動動他，我們都不會同意的。但是一廂情願是不行的，要實事求是。”

“大家是不是想知道誰動了你們的心頭肉呀？不服不行啊，幾臺電腦，幾個年輕人就讓你們大呼小叫哭哭啼啼，那要是非法分子玩真的，那可就不得了啦。所以，我讓他們出來和大家聊聊他們是如何做到的，保證你們再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子。”

他的一番話，扭轉了大家的情緒。戴總帶頭站起來鼓掌：“是該見見他們了，年輕人了不起啊！”他對身邊的王工說。

“你們出來吧！”聽到周總招呼，歐陽幾個人走出控制室，來到講臺上並排站好。周總說：“你們就做個自我介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