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攤牌了，不裝了
“見過菩薩。”
看到觀音降臨，猴子，黑熊，龍女趕忙行禮。
只不過觀音臉色顯然不太好，並沒有理會他們。
“九天絕地，偷天換日，好好好，竟然算計到我頭上來了。”
看著眼前已經淪為廢墟的觀音禪院，觀音身上瀰漫著淡淡的殺意。
有人敢打自已的主意，這本來就是一種冒犯。
“菩薩，主謀是一隻狼妖，目前已經逃回老巢，我有他的位置。”葉辰開口說道。
觀音自已來了，自已好像又能當觀眾了。
“帶路。”
能夠看得出來，觀音菩薩這一次是動了真火。
甚至沒有和葉辰敘舊的打算，兩個字如同從牙縫中擠出來一般。
冰冷的殺意蔓延，猴子他們三個人在後面縮著脖子，誰也沒敢說話。
葉辰感應了一下追蹤符的位置。
帶著眾人浩浩蕩蕩的朝著狼頭山進發。
……
狼頭山位於觀音禪院西北方，原本是個山清水秀的福地。
只不過自從狼道人佔山為王之後，一切都變了模樣。
先是山神和土地莫名消失，緊接著福地變絕地。
除了惡臭的溪流和偶爾蔓延出來的滿山臭氣之外。
偶爾還能聽到淒厲的慘叫聲，
一來二去之後，狼頭山周圍的村民，也陸續搬走。
這裡也徹底成了一片死地。
“呼……這天命人手段果然了得，隨手便能破開大陣。”
“可惜，等我請來祖師幫忙，定要把你吞噬殆盡。”
狼道人端坐在一處白骨祭壇之上，眼睛滴溜溜的轉著。
“吩咐下去，所有小妖把守住進山要道，不準任何人進來。”
狼道人有些肉疼的開啟自已的寶庫。
小心翼翼的挑了三枚靈韻珠出來。
然後將靈韻珠安放在祭壇的三個角落。
下一刻，白骨祭壇被啟用。
冥冥之中，某種通路建了起來。
九天之上，一道有些狂暴的意識跨界而來。
那道意識降臨之後，第一時間將靈韻珠吞了進去。
讓人毛骨悚然的咀嚼聲響起，靈韻珠中殘存的魂魄痛苦的哀嚎著。
“見過師祖。”
等到對方進食完畢之後，狼道人這才恭敬磕頭行禮。
“哦？是不是天命人的事情有著落了。”
一抹淡薄的神識波動響起，卻如同驚雷在狼道人耳旁炸響。
“回祖師，我的佈局失敗了，那天命人並不是普通凡人，抬手間就破去了大陣，把那黑熊精放了出來。”
狼道人不敢有半點隱瞞，把觀音禪院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
甚至就連葉辰之前的動作，都認認真真的描述了一遍。
“廢物……幾百年的佈局都能出問題，我還要你何用！”
那意識體瞬間暴怒，狼道人的身體被掀飛了出去。
剛一落地，卻聽到外面一聲巨響。
洞府山門轟然炸裂。
觀音菩薩一馬當先，瞬間突破了進來。
“啊！”
見到觀音降臨的一瞬間，那抹意識體瞬間察覺到了不對。
直接了當的選擇了自爆，白骨祭壇轟然炸裂，意識消散，甚至連半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那乾脆利落的果決樣子，讓人暗暗心驚。
“師祖。”
狼道人：(⊙_⊙)
狼道人哪裡想過會是眼前的這種場面。
呆呆的愣在原地，明顯有些懵逼。
“好好好，自爆元神分身，好一個壁虎斷尾。”
觀音菩薩氣極反笑。
幕後黑手選擇自爆毀掉痕跡，顯然是害怕被觀音看出真實身份。
“菩薩……我……”
那狼妖這才反應過來。
兩股戰戰，屎尿橫流，哪還有之前那囂張的模樣。
自已最大的靠山，連句話都沒敢留下，直接自爆。
這對於狼道人來說，如同天塌了一般。
“死！”
觀音此刻，也沒了慈悲為懷的樣子，僅僅看了狼道人一眼。
那狼道人兩腿一蹬。
瞬間神魂盡滅，死的不能再死了，甚至連投胎的機會都沒有。
“菩薩的手段倒是狠辣。”
葉辰咂了咂嘴。
先是幕後黑手直接自爆消除痕跡。
又有觀音菩薩乾淨利落的出手。
殺伐果斷，沒有半點拖泥帶水。
自已是不是有點低估這個世界的神仙了。
“菩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葉辰開口問道。
他雖然看出了事情的內幕。
但是關於幕後黑手的身份，他就不好猜測了。
“哼，有人把手伸太長了，可惜沒有抓到證據。”
觀音臉上露出一絲無奈之色。
幕後黑手自爆的太果決了。
培養那樣一尊分身耗費的靈韻和心力，說爆就爆，顯然是不想讓自已發現身份。
她心中雖然有所猜測，但是這種事情，沒有關鍵證據，就算是如來佛祖，也沒辦法幫自已出頭。
“就是天庭的人搗鬼唄，菩薩你給我交個實底，你對取經一事，到底是什麼看法。”
葉辰隨手佈下一道法陣，把猴子他們三個隔絕在外。
這也算是攤牌了。
不攤牌也沒有用，上次見面的破綻，加上這一次觀音禪院的事情。
自已的身份，肯定是瞞不住了。
現在就只能試著看看，觀音到底是什麼樣的態度。
“我？我也不知道。”
觀音幽幽的嘆了口氣。
想到了西天靈山大雷音寺下面的血肉祭壇。
又想到觀音禪院那裡面的慘狀。
她的心中，同樣滿是糾結。
“那我可就說了啊，靈山下面的真相，菩薩應該是知道的。”
“我之前的想法，菩薩應該也知道，光靠這十二卷真經，沒辦法維持世界的穩定。”
“哪怕能夠苟延殘喘，可是下一次天地神劫降臨，就躲不過去嘍。”
葉辰看出了觀音身上的糾結，索性直接攤牌。
觀音雖然算不上西天陣營的二號人物，但是如果能把她拉到自已這邊。
無論是取經之路，還是推翻東天西天，對於葉辰來說都是天大的助力。
當然，這一切也是建立在金蟬子記憶碎片中觀音的態度還有葉辰對觀音的觀察。
“然後呢？世人皆苦，唯有自渡。”
觀音菩薩看了葉辰一眼。
金蟬子的古怪表現她都看在眼裡。
只是沒有想到，這小子竟然敢如此開誠佈公的和自已討論這些。
要知道，十二卷真經，對於整個西天來說，意味著能否安然度過下一個量劫。
屬於西天目前最重要的計劃。
但是金蟬子和自已說的這些，毫無疑問是要挖開西天的根基。
他是真不害怕自已轉頭就把這裡的問題告訴如來啊。
不愧是當初敢正面頂撞如來的金蟬子。
“然後？當然是讓這個世界迴歸本來該有的樣子。”
“什麼神仙妖怪，憑什麼就以人為食，那些腐朽的老怪物，就該下地獄。”
葉辰直直的盯著觀音，心中卻莫名的緊張起來。
這句話說出來，算是徹底沒有退路了。
因為觀音自已，也算是腐朽老怪物中的一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