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他喝醉了
一直等到A大圖書館關門，餘曉才慢悠悠地踱步去公交車站等車。只是她沒有等來自已想要的公交車，卻等來了何政的電話。
“喂，何醫生，你好。”餘曉聽到對方那邊傳來轟鳴的音樂聲，很是嘈雜。
“餘大秘書，救我狗命。”電話那頭，何政的聲音顯得焦急而混亂。
“啊？發生什麼事了？”餘曉詢問。
“顧少喝醉了，一直在喊你的名字。”何政說。
“什麼？”餘曉的眉頭微微一皺。
“別什麼了，何清也喝醉了。我一個人搞不了兩個，你趕緊過來。地址給你發過去了啊。”說完，他就倏地掛了電話。
“喂！” 她看著被結束通話的電話，很是無奈，她猶豫了一下要不要叫上江嘉陵，看了看時間，還是放棄了。
放下手機，餘曉趕緊打了個車往恆逸酒吧趕去。
…………
恆逸酒吧
酒吧裡，燈光昏暗，音樂震耳欲聾，人們在舞池中盡情搖擺。
餘曉匆匆穿過人群，推開VIP包間的門，目光在人群中搜尋著。終於，在角落的沙發上，她捕捉到了那個熟悉的輪廓——顧適，他安靜地斜倚在沙發上，雙眼緊閉，似乎在閉目養神，手中那隻酒杯空空如也。
另一邊，何政正在手忙腳亂地安撫著何清。
何政剛把她手裡的酒杯搶了下來，又見她拿起酒瓶子喊道“喝，再來一杯！”。
何政無奈地扶額，又寵溺地說：“喝，我的小祖宗，我們回家再喝。”
餘曉快步走到顧適身邊，伸出手輕輕地拿走了那隻酒杯，拍了拍他的肩膀，柔聲地喚了一聲“顧總！我們回家了”。他緩緩睜眼，眼中帶著幾分迷離，喃喃地說了一句：“餘秘書，你來啦！”，然後又呢喃著一串模糊不清的話語。
餘曉不禁皺了皺眉，一個個到底得有多高興才喝這麼多啊。
在何政的幫忙下，好不容易把顧適扶到車旁，餘曉迅速開啟車門，小心翼翼地扶他進入後座。
叮嚀何政好好照顧何清後，催著司機趕緊出發。
看著拂塵而去的車子，何政輕笑著說:“顧少，兄弟盡力了，剩下的看你造化啦。”
…………
海悅園
餘曉緊緊地支撐著顧適，他的身體不聽使喚地東倒西歪。餘曉用盡全身力氣，將他的一隻胳膊搭在自已的肩上。步履蹣跚地推開房門，搖搖晃晃地走向床鋪。
餘曉剛把顧適放到床上，搭在肩膀上的大手順勢把餘曉也帶翻，撲倒在顧適的身上。額頭重重地磕到了他的胸膛上。
餘曉閉著眼睛吃痛地揉了揉額頭，再睜開，便對上了顧適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睜開的眼睛。兩人近在咫尺，四目相對，呼吸交織，瞬間全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餘曉看到顧適喉結滑動了一下，瞬間回神，撐著手肘想起來，嘴裡急忙給顧適道歉:“顧總，對……”
剩下的話還未出口，顧適的吻已經霸道地落下，像一陣突如其來的風暴，將餘曉的思緒瞬間席捲。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完全無法處理這突如其來的親密接觸。她的心跳如雷鳴般狂跳，彷彿要從胸腔中跳出來，臉頰上的紅暈像是熟透的蘋果，嬌豔欲滴。雙手更是不知該往哪放，只能下意識地抵在顧適的胸口。
顧適的吻漸漸加深變得熱烈起來，趁著喘息的空間，餘曉試圖喚醒他的理智，“顧……”，他的舌頭趁機撬開了餘曉的牙關，吞沒所有，探索著她的每一寸甜蜜。
餘曉用力拍打著顧適的手臂，但顧適的手靈活地從她襯衣的下襬探了進去，觸碰引起餘曉全身戰慄。
顧適輕輕移開雙唇，轉而吻住餘曉的耳廓，餘曉顫抖著求饒：“顧總，不要。”邊說邊試圖推開顧適。然而，顧適卻像是被魔鬼附身一般，對她的求饒置若罔聞。他猩紅的眼睛閃爍著瘋狂的光芒，彷彿要將餘曉吞噬。 餘曉絕望地喊了一句：“顧總，我不是你的佳佳！”淚水湧上眼眶，滑落臉頰。
顧適聽到這句話，瞬間停下了動作。他深邃的目光定格在餘曉淚流滿面的臉上，靜靜地看了好幾秒，心中的瘋狂漸漸平息。餘曉不敢亂動，呆呆地看著眼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顧適用手輕輕地抹去餘曉眼角的淚滴，深深地嘆了口氣，從餘曉身上翻身下來，躺下，睡了過去。
餘曉迅速飛奔回自已的房間，在關閉房門的瞬間，身體順著木門無力滑落，最終跌坐在地。她靜靜地倚著身後的木門，任由淚水無聲地滑落。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餘曉終於停止了哭泣。她緩緩地站起身來，身體彷彿被抽空了一般無力。搖搖晃晃地走進浴室，開啟熱水龍頭，讓溫熱的水流沖刷著自已的身體。
凝視著鏡子中的自已，目光落在那略顯紅腫的嘴唇上，她不禁又潸然淚下。
是害怕嗎？有，畢竟自已未經人事。但更多的是生氣。不過，氣的不是顧適，畢竟他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她氣的是自已！氣的是自已一開始對於這件事情並不抗拒，明知自已只是一個替代品的前提下。
收拾妥當，餘曉想了想，還是下樓衝了一杯蜂蜜水端放在顧適的床頭櫃上，又幫顧適脫了外套和鞋子，輕輕地蓋好被子。
秋風輕拂，帶來絲絲涼意。如水的月光透過窗戶，灑落在顧適那如雕刻般精緻的面龐上，宛如一層銀紗，散發著淡淡的光輝。他緊閉雙眼，安靜地躺在床上，呼吸平穩而深沉，似乎沉浸在一個只屬於自已的夢境之中。
如此靜靜地看著他，去掉總裁的濾鏡，褪去總裁的光環，還是會有強烈的怦然心動的感覺。她喃喃自語:“Story先生，如果你沒有白月光，我肯定會勇敢地向你奔去的。但有些故事，真的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