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釐清……”九微眼尾泛紅,怒斥於他:“你這人……簡直活該!”

這人就是自作自受,

哪裡怨得了旁人!

可話雖如此,該心疼還是得心疼。

上一秒說著狠話的是他,

可下一秒仰頭親了上去,

還是他,始終是他。

……哪有人這樣啊?

可事實就擺在他面前:

他的殿下,

他此刻唯一能夠著的真實,

就在他眼前,

近在咫尺,觸手可及。

……

——————————

後殿的簷下,九微背靠柱子 遭受著這人狂熱的親吻,瘋狂的索求。

索取一切他願意索取的,

得到一切他渴望得到的,

擁有一切他本就擁有的,

……

面板上反饋過來的刺痛感令九微不適皺眉,卻沒有推開他。

喉結這樣的敏*處被*咬著,九微仰著頭,咬著牙將喘息聲打碎了嚥下,也不曾制止。

“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九微不會拒絕這個人,如果*欲可以覆蓋掉加註在他身上的陳年舊傷,哪怕只是稍稍減輕,他,盡隨君意。

“釐清,無論你想要從我這裡拿走什麼,得到什麼,總歸本就是你的。”

“……什麼都可以嗎?”釐清停下動作,低聲問他。

“什麼都可以。”九微甚至主動挑開了腰側本就鬆散的繫帶。

我願意包容你的一切,

哪怕是苦難和疼痛,

也無不可。

……

——————————

沉悶的大雨,空氣潮溼得幾乎能擰出水來。

“那我想得到殿下的心。”

雨水裹挾著寒意侵襲而來,九微瑟縮了一下,費力的分辨清這人又在貪求著什麼。

冷豔全欺雪,餘香乍入衣。

衣衫緩緩滑落肩頭,九微環過他的頸側,與他交換了一個溫熱的吻。

“你*……不是都記起了嗎?”

“……記起什麼?”

“記起——”

兩人貼得很近,釐清在他耳畔與他耳鬢廝磨,九微眼角緋紅一片,自暴自棄般由著他去了。

“你早就深得我心了啊……”

“你這個傻子……”

明知故問,簡直傻得不能再傻了。

……

——————————

豔寒宜雨露,香冷隔塵埃。

堪把依松竹,良塗一處栽。

親吻的間隙裡,釐清仗著那人心疼他,非要他承諾:“殿下,我會是你復明後看到的第一個人嗎?”

九微:“……”

這話,九微無法應承下來。

因為,他自已都不知道。

也許,在未來的某一天,

一覺醒來,四目相對,

他就看到了那抹獨屬於他的光呢?

……

“殿下不肯應屬下嗎?”

都不用看見,這人此刻定然委屈得不得了。

緩了一時半刻,九微與這人期約:“會的,一定會的。”

倘若有一人,我得以窺見光,

毫無疑問,那就是你。

畢竟,

我早已在心中描摹了無數次,

無數次靠近光源,

感受過光的赤誠與眷戀。

那可是久居苦寒之地之人,

永遠無法割捨的溫度啊。

……

“那就這麼說定了。”。釐清一激動單手拖住他的胯,將人往上拖了拖。

扯到了什麼,九微輕嘶一聲,重心不穩,只好將手搭在他肩上,有些無奈。

他錯過了對這人而言極為重要的兩年,幾乎沒有見這般毛頭小子的一面,再見時這人已經十分沉穩內斂了。

不過,現在倒是能窺得一斑。

九微憑感覺摸索到這人的眉骨,俯身,在他眉心印下一吻。

豈料,這人突然鬆手,猝不及防,那枚吻便順著鼻樑滑落到嘴唇。

“你……鬧什麼?”

九微很難評價這人此刻的行徑,嘆了口氣,“既然不疼了,就別折騰了。”

釐清:“……”

釐清小聲*逼,瞧著頗為真摯的樣子:“其實……還挺疼的,殿下。”

九微抿了抿唇瓣,到底沒說什麼重話:“回去?”

“行啊!”釐清偏要鬧,託著那人的後腰,不顧那人的口頭制止,將人扛在肩頭快步進了內殿。

……簡直胡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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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豔全欺雪,餘香乍入衣。”

——出自唐 丘為《左掖梨花》

“豔寒宜雨露,香冷隔塵埃。

堪把依松竹,良塗一處栽。”

——出自唐 朱慶餘《早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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