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可是你們說的,待會兒可別賴賬。”蘇芩秋輕笑一聲。

“誰賴賬誰是王八!”姚靜儀高聲叫道。

許遲走到蘇芩秋面前,小聲地勸:“嫂子,算了,別爭一時意氣。她們也就耍耍嘴皮子,不會真把你怎樣。”

他很清楚,姚靜儀為何敢跟蘇芩秋打賭,因為他曾拿畫像找過羅有新,但一無所獲。

連師傅都找不到的人,徒弟怎麼可能找到?

蘇芩秋卻搖搖頭:“很多時候,言語比利刃更傷人,我今兒要是不露一手,她們以後還不知道怎麼編排我。”

許遲見她執拗,只得罷了。

而顧澤夕則在想,待會蘇芩秋找人失敗,他該怎麼帶著她開溜了。

蘇芩秋接過韓靈兒手中的畫像,找夥計借了個火摺子,點燃畫像一角。

畫像很快燃盡,化作一團灰燼。

她拍了拍手:“跟我走吧,去找人。”

幾人將信將疑,隨她下了醉仙樓。

顧澤夕小聲問她:“你是不是打算找人冒充?假冒平西候的弟弟,這罪名可不小!”

“噓,別說話,影響我作法。”蘇芩秋豎起了一根手指頭。

她做個鬼的法!別以為他沒看出來,她連設法壇起佔都不會,所以剛才才燒掉畫像來糊弄人!

顧澤夕捏著鼻樑,覺得這個假媳婦,讓他頭疼得很。

一行人跟著蘇芩秋,來到了城西的破房子。

柳綠和梅香的哥哥許昌,自從用了她的符,腿疾已經好轉不少,此時正扶著外牆,在慢慢地踱步。

他看見蘇芩秋,很是驚喜,但見她帶著一大群人,就沒敢貿然上前打招呼。

許遲緊盯著許昌,目不轉睛。

而其他人都驚呆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因為面前這個扶著牆的年輕男人,幾乎跟許遲長得一模一樣。

許遲激動的嘴唇都在顫:“阿昌?”

八年前,他弄丟了八歲的弟弟許昌,愧疚至今,今天總算是找到了。

許昌卻是瞬間黑了臉,扶著牆進屋去了。

所有人都奇怪於許昌的態度,但卻在蘇芩秋的意料之中。

許昌走失時都八歲了,他一直很清楚自己是平西候府的公子。

他之所以沒回府認親,那是因為他自己不想回。

一個自己不願意回家的人,許遲怎麼可能找得到他。

上一世,許昌直到帶著三七逃離京城,都沒回過平西候府。

許遲緊跟著進了屋,仍舊激動:“阿昌,你就是阿昌,對不對?我是你哥哥許遲啊!”

許昌冷冷地看他:“假惺惺裝什麼,當初故意把我弄丟,如今順利繼承爵位了,又來找我?”

“我把你弄丟?你怎會這樣誤會我?我從沒有過那樣的想法。”許遲急急忙忙地解釋。

許昌卻根本不聽,把他朝外轟,許遲堅持不肯走,賴在了破屋裡。

蘇芩秋大聲問許遲:“遲候爺,確定那就是你弟弟嗎?確定的話,這幾位小姐就要給我磕頭道歉了!”

許遲連連點頭:“嫂子,我改日親自登門,向你道謝。”

許昌跟他長得一樣,走丟的細節也都清楚,必定是他親弟弟無疑了。

“得咧。”蘇芩秋掃了一眼面前的貴女,“現在就給我磕一個?”

幾個貴女的臉,漲得通紅。

蘇芩秋怎麼真會算命?她的本事,竟高過了羅真人?

“怎麼?不想磕?先前是誰說,不磕是王八?”蘇芩秋故意看向了姚靜儀。

韓靈兒勉強擠出一點笑容:“澤哥哥,姐妹們剛才是開玩笑的,咱們這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沒必要丁是丁卯是卯吧?”

嘖,刁難她的時候,才跟她說話是吧?

其他時候,只找她的澤哥哥。

蘇芩秋莫名來了火氣,狠狠瞪了顧澤夕一眼。

顧澤夕覺得自己冤得很:“韓六小姐,你們跟誰打的賭,就該找誰,跟本候說不著。”

韓靈兒咬著下唇,猶豫著要不要跟蘇芩秋低頭,蘇芩秋先開口了:“我相信幾位小姐都是開玩笑的,要不就由韓六小姐替她們磕一個,這事兒就算了結了,如何?”

都不磕頭,就她一個人磕??

早知道她剛才不開口了!

韓靈兒泫然欲泣:“澤哥哥!”

幾個貴女看見了希望,七嘴八舌——

“靈兒姐,你替我們磕頭也沒錯啊,剛才就是你拿著畫像,要嫂子找人的。”

“就是就是,我們只是給你面子,跟著起鬨罷了。”

瞧瞧,瞧瞧,這會兒她就從秋姐姐,變成嫂子了。蘇芩秋忍不住翻白眼兒了。

現在攻擊的物件,怎麼變成她了?好奸詐狡猾的蘇芩秋!韓靈兒趕緊把姚靜儀一指:“是她跟秋姐姐打的賭,又不是我!”

“我那是替你打的賭!”姚靜儀為了不磕頭,什麼都顧不得了。

這些貴女們的姐妹情,可真是不堪一擊。蘇芩秋突然就不生氣了:“得,你們先爭著。正好半個月後,我們寧遠侯府要擺酒,到時候不拘你們哪個,來給我磕個頭。”

這場酒宴,是為了慶祝顧澤夕康復,本來這幾天就要辦的,但出了顧遠風這檔子醜事,推遲了。

說罷,她跟顧澤夕的幾個好友道別,轉身上了馬車。

等顧澤夕也上了車,馬車駛出一段距離後,她透過車窗朝回望,發現韓靈兒和姚靜儀還吵得不可開交,只差打起來了。

這可比看她們磕頭還過癮,蘇芩秋樂個不停。

這女人,讓他說什麼好?顧澤夕坐到她對面,仔細把她打量:“蘇芩秋,你真會算命?”

“是的呢,澤哥哥。”蘇芩秋夾起了嗓子。

“你好好說話!”顧澤夕敲了敲小桌子。

“怎麼,你的靈兒姐喊你澤哥哥,就是好好說話,我喊你澤哥哥,就不叫好好說話?”蘇芩秋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兒。

“那是有緣由的……她就跟本候的親妹妹一樣,她的親哥哥——”

“打住,打住。”蘇芩秋打斷了他的解釋,“咱們只是假夫妻,我對你的姐姐妹妹不關心。”

“但凡讓我再聽見她管你叫澤哥哥,看我不拿大耳刮子抽她。”

這還叫不關心?顧澤夕無語:“既然只是假夫妻,你管她叫本候什麼?”

“我不要面子的?”蘇芩秋理直氣壯,“假夫妻僅指我們半年後必定和離,不是指隨便什麼女人,都可以蹬鼻子上臉!”

“要不我趕明兒就弄個男人來,當著你幾個兄弟的面,叫我秋妹妹?”

顧澤夕還真設想了一下那畫面,發現他確實受不了。

他馬上認了錯:“此事是本候思慮不周,沒有及時糾正她的稱呼。本候向你保證,不會有下次。”

認錯這麼爽快?蘇芩秋有點驚訝。這男人……好像還不錯?

顧澤夕發現,她把先前的話題,給岔過去了,忙又拉了回來,神色嚴肅:“蘇芩秋,本候再問你一遍,你是否真會算命。”

“你別嘻嘻哈哈,此事關乎你的性命,你想好了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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