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承宣看了一眼香汗淋漓,臉色煞白的美豔徒兒。

一國氣運,秀色可餐。

許承宣很是體貼地遞過去一條幹淨的毛巾。

柳從月朱唇裡微微喘著粗氣。

剛剛兩道封印禁制的衝突效果。

那種感覺……

簡直比起天牢裡的酷刑有過之而無不及。

見柳從月沒有伸出手,許承宣乾脆親自動手,為她擦拭額頭和臉頰上的汗珠。

柳從月實在沒力氣,但很配合地微微揚起下巴。

就在這時,門外的沈青溪忽然推門而入。

本來緊緊咬著牙關,一臉陰沉的她,在見到這一幕過後,整個人如遭雷擊愣在原地。

許承宣不爽地回頭問道:“誰讓你進來的?不知道這裡是我的臥房?”

“你……你們在幹什麼?”

沈青溪滿臉尷尬。

她本來還想把許承宣的真正面孔給揭露出來。

以收徒的名義,用他的魔爪荼毒落難的大雲女帝!

包括那個看起來只有十六七歲的張瓷。

肯定也遭到了許承宣的荼毒!

這是她剛剛的想法。

只不過,這倆人衣衫整齊,房間裡也並沒有什麼奇怪味道。

那……剛剛的動靜是什麼?

許承宣並未解答沈青溪的疑惑,而是輕聲道:“從月,你先自已待在這調理一下內息。”

“嗯~”柳從月柔軟的應了一聲。

眼神感覺有點不大對勁。

許承宣也意識到,舉動有些過於親密,但他覺得師尊給徒兒擦汗,這沒毛病吧?

柳從月何曾享受過另一名異性對她這般溫柔。

一時之間,心神盪漾。

許承宣隨後走出房間,看向沈青溪沒好氣道:“你還待在這幹嘛?有你的事?”

話落,兩個丫頭好奇地看著房內。

囡囡語出驚人。

“爹爹,你要開後宮了咩?”

許承宣聞言,嘴角抽搐:“誰跟你說的爹爹要開後宮?”

“孃親剛剛在視窗自言自語,囡囡聽見啦!”

“……”

許承宣像看傻子的眼神看向沈青溪。

當然了,也不能全怪她。

畢竟剛剛柳從月,強忍著疼痛的聲音,配合著她那柔美的聲線,沒見到實景的人都會想歪。

許承宣放平心情,淡淡道:“以後少在孩子面前說這種話。”

“哼。”

沈青溪不知為何,輕哼了一聲,帶著念念和囡囡繼續去盪鞦韆去了。

許承宣則是回到躺椅上。

看著林瓷在沙灘上練劍,時不時的指點兩句。

約莫片刻鐘頭。

柳從月拖著虛弱的身體從臥房內走出。

沈青溪不經意間瞥了她一眼。

看出了這位大雲女帝體內的兩道封印禁制。

其中一道封印,明顯是新加上去的。

後來的封印壓制了先前就有的封印。

應該是許承宣剛剛的手筆。

沈青溪透過院牆下的窗戶,情不自禁地看向躺在躺椅上呼呼大睡的許承宣。

一直以來,他都沒有在自已面前真正暴露過什麼。

手段高超,修為不詳。

這三年間……不,這三年之前,他帶著念念和囡囡經歷過什麼,也沒有和自已說過。

沈青溪在心裡呢喃發問。

“你究竟是誰?”

許承宣似乎感覺到了她的眼神,眼皮子緩緩睜開,然後乾脆側躺了過去。

這可把沈青溪氣得要死。

對囡囡和念念也就算了,對那倆徒弟都比對自已親熱!

那天在洞府裡做的事情都白瞎了是吧?

沈青溪乾脆也收回眼神。

大不了,就當做能夠陪在唸念和囡囡身邊的交易。

這時囡囡好奇問道:“孃親,你好像又生氣了惹。”

“沒有,娘生什麼氣。”沈青溪嘴硬道。

“嘿嘿,囡囡能看出來,娘是在吃醋!”

“我吃他的醋?搞笑!”

沈青溪也坐在那個最大的鞦韆上,身體隨著鞦韆微微盪漾。

嘴上這樣說。

可看到許承宣和別的女人,哪怕是他的徒弟那麼親密,心裡十分的不自在!

柳從月走到許承宣的身邊,感激道:“師尊,謝謝您。”

“等徒兒以後剷除權臣,就把您和念念還有囡囡都接到京師裡去。”

“給你們造一座比王府還要大的宅子!”

許承宣慵懶道:“不必了,你能好好把我那些本事學會,以後能幫上你師姐,也能幫上囡囡和念念,她們終究有一日是會長大的。”

這便是許承宣要的報答。

徒弟也好,女兒也好,以後都會遠行遊歷。

柳從月是大雲女帝。

有朝一日,壓盡天下,等到兩個女兒長大成人時,能夠提供不小的幫助。

自已倒是沒什麼渴求的。

就想著每天能夠清閒自在,釣釣魚,賞賞花,早點進入養老生活。

柳從月嬌聲道:“那師尊光想著我能幫上師姐,難道不想想我嘛,而且……”

不知為何,柳從月突然有種想在許承宣面前撒嬌的衝動。

但那些軟膩酥骨的話,她實在是說不出來。

許承宣眯著雙眼,微微一笑。

“為師不會偏心的,你就把心放肚子裡。”

柳從月聞言,俏臉上翻起笑意,兩個小梨渦很是明顯。

這一幕幕。

還是被沈青溪收入眼底,心裡酸澀的很。

時間到了傍晚。

許承宣走進廚房,林瓷幫著打下手,很快便做出了一桌子佳餚。

念念和囡囡興沖沖地跑過來。

伸出小手就想抓,然後被許承宣拎去洗手。

沈青溪在這種環境下,略顯尷尬。

以往在瑤池仙宮,她日常起居都是一個人,頂多再加個寧仙子。

現在這麼多人,都有點無所適從。

許承宣把倆小丫頭各自抱到椅子上後,囑咐道:“念念和囡囡乖乖吃飯,不許用手抓,用勺子和筷子!”

“知道啦!”倆丫頭異口同聲道。

隨後,許承宣把站在一旁的沈青溪給拉了過來,讓她在自已身邊的椅子上坐下。

什麼話也沒說。

沈青溪淺淺吃了幾口。

在瑤池仙宮,她大多數時候都處於辟穀狀態,光靠著天地間的那些靈氣就足以為食。

碰到這些佳餚過後,一筷子接著一筷子,但吃相很是優雅。

倆丫頭跟餓虎出籠似得,恨不得把頭埋在碗裡吃!

許承宣不禁好奇問道:“你說,這倆丫頭真是你生的?”

“不然呢?”沈青溪說。

“你做孃的還是管管吧。”

“我才不管,能吃是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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