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那個讓她窒息的空間裡,窕窕不自主顫抖起來。

棠溪秋將人扔到床上,女孩立即躲向床腳,“不要過來,求求你,不要過來。”

床單被她的裙襬浸溼,她好像並未發覺。

只在小小的角落,縮成一團,死死抱住自已,淚流滿面。

像一隻被拔掉刺的刺蝟,不再有傷人的利器,只能靠蜷縮來保護自已。

棠溪秋皺著眉,站在床邊看著她,心裡不知是個什麼滋味。

他情願她像先前那般,拿劍指著他或是咬他。

總好過現在這樣,一見到他就如此應激,像丟了魂一般。

枕邊放著他留給她的無事牌,他拿起來丟到窕窕面前,“將它戴好。”

窕窕本能地抗拒他的一切,喃喃道:“我不要你的東西。”

棠溪秋的火氣被她一句話點燃。

他一手便能握住窕窕的胳膊,將她往自已面前一扯,“不要我的東西?我倒要看看,你能怎麼不要!”

說罷,他隨意一扯,就扯爛窕窕的上襦,扣著她的後頸吻了上去。

鹹溼的淚水不住滾落,女孩推打著男人的胸膛,卻換來他更加粗暴的回饋。

棠溪秋也不知自已究竟怎麼了,一碰到她就止不住地想要她更多。

全身血氣下湧,數十日不見,他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對她迷戀。

他強行保持著理智,始終記得大夫的囑託,她大病初癒,尚未恢復,無論身心都不要再刺激她。

他食髓知味,狠狠吮了一口櫻唇,戀戀不捨地放開她。

捧起窕窕的臉,指腹抹去她的淚,“乖乖把它帶上,我就不碰你。”

隨後,他撿起一旁的無事牌,撥開她的長髮,為她繫上。

窕窕的乖巧取悅到他,他從櫥櫃拿出兩套衣裳。

女式那套是一條雲紋刻絲裙,放到窕窕手邊,“換上,一會著涼。”

說完,也不管窕窕什麼反應,脫下自已身上的溼衣,換上乾淨的衣裳。

待他穿戴規整,回頭發現窕窕未動分毫,有些不耐,“怎麼,等著我幫你換?”

窕窕立馬搶過裙子護在懷中,“你,你先出去。”

棠溪秋笑了笑,“你這一身,有哪裡是我沒看過的,你還害羞?”

窕窕的臉唰地紅了,瞪著雙眼盯著他,眼淚顆顆飽滿地往下落。

棠溪秋手足無措,“好好,我在門口等你,換好出來尋我。”

換好新衣,窕窕開門出來。

棠溪秋一瞬不瞬地看著她,而她,自始至終都低著頭,哪怕是視線也不願與他有交集。

“主子,船備好了。”是穆星。

窕窕這才抬頭看向他,一臉茫然疑惑。

她的呆樣成功將他逗笑,“你不是想出海,帶你去玩玩兒。”

窕窕幾不可察地擰了擰眉,她才不是想出海遊玩,她只想離他遠遠的。

窕窕像一隻木偶娃娃,跟在棠溪秋後邊上了船。

寶鏡將孫大夫留下的藥材和藥方收好,等他們到達目的地後,好替窕窕抓藥補身子。

安全起見,他們一直沿著淺海區域航行。

這日,二人正在用午飯,窕窕始終不明白,他把自已留在身邊究竟是何用意。

於公,她對他的野心起不到一點用處。

於私,她不過是故交之女,他救她兩次足矣,大可不必為她“養老送終”。

再者,若是貪戀她的身體,如今他也如願,為何遲遲不肯放她離開?

窕窕心中憋悶,深吸口氣,終是提出自已的疑問:“你,你能不能放我回家?”

棠溪秋夾菜的手一頓,隨即恢復自然,夾了一塊燴魚到她碗裡。

緩緩開口:“往後,我在哪裡,你就在哪裡。”

這並不是一個好訊息,窕窕扣著自已的手,讓自已不要顫抖。

還是不死心,“那…我要做些什麼,你才能放我回家?”

棠溪秋有些不高興了,筷子往桌上一放,扭身把窕窕坐著的凳子拉向自已。

長腿一邁,將她夾在中間,“是我說得不夠明白,還是你聽不懂?”

窕窕怕極了他,低著頭不敢看他。

頭頂的聲音再次傳來,“我若是不放你走,你能如何?”

窕窕不知自已做錯了什麼,他要這樣對待自已。

為什麼之前沒有直接死掉,哪怕是死了,也比被他圈養在身邊強。

窕窕沉默著,可男人似是看穿她的心思。

哂笑一聲,“聞窕窕,你昏迷的時候我對你說過一句話,你若不記得,那我現在再說一遍。”

“你若是死了,我就屠了聞家所有人,去給你陪、葬!”

他將“陪葬”二字咬得極重。

窕窕瞬間抬起頭,雙眼通紅地望著他。

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她,怎麼可以這樣對她關心的人。

爹爹在世時,為他做了那麼多生死攸關的事,聞府的人他竟然說殺就殺。

說完,他好像還覺不夠,頗有閒情地問:“對了,你希望怎麼個死法?我會賜他們相同的死法。”

窕窕四肢變得僵硬,心痛得難以呼吸,“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為何這樣對我?”

棠溪秋露出玩味的笑容,“你知不知道,我曾經養過多少猛獸?”

還不等窕窕回答,他繼續道:“獅子老虎什麼的,都被我馴得服服帖帖,時間久了,一點意思也沒有。”

“直到後來,我發現有一種小獸,表面上弱小不堪,心裡卻犟如鐵牛。”

“我越是想把它養在身邊,它就越是跑得更遠。”

“要不,你來猜猜,我最後,能不能把它捉來?”

在他的瞳仁中,窕窕看到自已的影子,“我不是供人消遣的動物。”

棠溪秋噗嗤一笑,“喲,你這小腦瓜還是有靈光的時候嘛。”

男人輕輕拍了拍她的臉頰,“所以,聞窕窕,別整天尋死覓活的。”

“只要你乖乖在我身邊待著,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護你任何想護的人。”

比起她自已,她顯然更重視身邊的人。

棠溪秋也很清楚這一點,用這些人的命,比用她的命,更能讓她聽話。

他不指望在她心裡,他也能被劃分在這些人中當中。

只要她安分待著就不錯了。

大船是三日之後靠岸的,落地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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