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一聲令下,衝出兩個家丁拿著斧子要將鎖劈開。

小桃大急,什麼都顧不得了,衝上前擋在門前:“沒有三奶奶的吩咐,誰都不許砸鎖!”

杜氏哪裡會將小桃一個丫頭放在眼裡,立著兩隻三角眼厲喝道:“給我將這狗奴才拉下去!”

立刻有兩個婆子衝過來,一左一右要將小桃強行拉走,小桃拼命掙扎,口裡叫嚷道:“如今府裡是我們奶奶當家,你們不能砸鎖!”

杜氏冷哼一聲:“將這狗奴才拖出去,杖責三十大板!”

“誰敢!”

忽然一聲清喝傳來,杜氏一愣,轉頭看去,見蕭玉清帶著一群人衝了過來。

白芍和阿莫她認識,蕭玉清身後跟著幾個隨從她從未見過。

個個生得孔武有力,一瞧都是有身手的。

她心裡咯噔一下。

難道這賤人藉著去太子府的機會,跑回家找幫手來了?

小桃如見救星,哭道:“奶奶,你終於回來了,他們要砸鎖。”

蕭玉清連站的力氣都沒有,她咬牙強撐出一股氣勢,又看向杜氏,眉眼浮起凌厲之色,“小桃是我的人,誰敢動她,還有這庫房的鎖,我看誰敢動!”

說完,略抬手,身後一個侍衛衝上前,一腳一個,將拉住小桃的兩個嬤嬤踹飛。

兩個嬤嬤重重摔倒在地,痛的直呼哎喲。

正準備砸鎖的家丁見蕭玉清雖一副病態,連站都站不穩的樣子卻氣勢駭人,舉著斧頭猶豫著不敢上前。

杜氏不屑的瞥了蕭玉清一眼,厲喝道:“給我砸!”

家丁不停的拿眼睛覷蕭玉清,還是不敢動。

杜氏大怒:“沒用的東西!”

她氣急攻心衝過去,一把奪過家丁手裡的斧頭,狠狠砸向銅鎖。

阿莫指間微動,杜氏發出“啊”的一聲慘叫,額間不知被什麼東西砸中,頓時血流如注。

她一時吃痛,下意識的鬆開手,斧頭掉落,正好砸到她的腳,她又是一聲慘叫,痛的直跳腳。

王媽媽急忙跑上前:“奶奶,你怎麼了?”

杜氏痛的不行,一肚子沒好氣,壓根沒聽清說話的人是誰,怒吼道:“下流東西,你的眼睛是不是瞎了,我被人打了看不見嗎?”

王媽媽向來在杜氏跟前得臉,從來不曾受過這樣的大話,又當著這麼多人,她又氣又羞,窘迫的置身無地。

她訕訕要扶住杜氏,杜氏用力一甩,拿帕子捂住額頭,血滴入眼裡紅的可怕,她死死咬住牙怒視著蕭玉清:“蕭玉清,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暗算我!”

蕭玉清冷笑道:“說話要有證據,你哪隻眼睛看到了?”

杜氏噎了噎。

她確實什麼都沒看到。

“奶奶,你瞧。”王媽媽正無法自處時,忽然看到地上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上面有血跡,忙不迭撿起石頭,對著蕭玉清喝道,“這就是證據。”

白芍冷笑道:“一塊石頭算什麼證據,我還說是你故意暗算你主子呢。”

“你——”王媽媽指著白芍,臉漲成豬肝,“小賤蹄子,你紅口白牙誣衊人!”

“分明是你紅口白牙誣衊我家奶奶!”

小桃義憤填膺:“白芍姐姐說的對,王媽媽你紅口白牙誣衊我家奶奶,反而倒打一耙,這庫房裡的財物都是奶奶的嫁妝,除了我們奶奶,誰都動不得。”

王媽媽氣得跳腳:“真是反了天了,三奶奶,你平常就是這樣教導你的丫頭?”

白芍冷嗤一聲:“你一個奴婢敢對著我們奶奶叫囂,怪道你主子嫌棄你,罵你是個下流東西,果然沒罵錯。”

“你你你……”

王媽媽被懟的一口氣堵在胸口差點噎死。

杜氏怒不可遏,顧不得頭痛腳痛,伸手指著蕭玉清:“蕭玉清,你還不管管你身邊的狗。”

她又指向庫房,“這裡面分明是國公府的財產,你膽敢私吞!”

蕭玉清按按痠痛的額角,淡淡道:“舉頭三尺有神明,這裡面全是我的嫁妝,怎麼就成國公府的了?”

杜氏吧嗒著兩眼,被問的愣了一下,強辯道:“你信口胡說,分明是國公府的財產。”

蕭玉清握住白芍的手微微發顫,正要說話,阿莫搬了一把椅子過來。

蕭玉清緩緩落座,頓覺渾身輕鬆許多,她坐在那裡冷冷盯著杜氏,不急不慢道:“這幾年,你們挪用偷盜我的嫁妝,偷著偷著竟偷成習慣,以為是自個的了,真真好笑。”

杜氏氣得不行:“你——”

蕭玉清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試問有哪個好人家整天想著用兒媳婦的嫁妝,傳出去,國公府豈不成了滿京城的大笑話。”

她玉指纖纖往杜氏耳朵上一指,“大嫂戴的這珍珠耳墜瞧著好生眼熟,哦。”

她輕輕拍了拍扶手,“我想起來了,這是我陪嫁之物,怎麼在大嫂這裡?”

杜氏心虛的嚥了口唾沫:“你必是看錯了,珍珠耳墜大抵都差不多,我戴的分明是我自個買的。”

“哦?大嫂在哪裡買的?”

杜氏更加心虛,強撐道:“我在哪裡買的,與你何干。”

“這可是南海珍珠,極為罕見,乃是我父親當年花重金所購,鑲金上還打了蕭氏印記。”她不再看杜氏,轉頭看向小桃,“小桃,你立刻去報官!”

一聽說要報官,杜氏嚇軟了腿,差點跌跪在地。

她怨責的盯了王媽媽一眼,嚇得王媽媽一哆嗦。

她以為只是普通的珍珠耳墜,哪曉得是什麼南海珍珠。

“站住!”

小桃剛轉身要跑,忽然傳來一聲厲喝。

胡氏帶著一群婆子丫頭家丁浩浩蕩蕩趕來,一眼瞥見蕭玉清正悠閒的坐在椅子上,杜氏卻滿頭是血,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蕭玉清,你好大的架子,婆婆站著,你倒坐著,這是你們蕭府的規矩嗎?”

眾人全都看向蕭玉清。

太太來了,這下三奶奶要倒大黴了。

僅一項不敬婆母之罪就夠三奶奶喝一壺。

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素日溫柔寬厚的三奶奶怎麼一夕之間就變了?

先是聽說她和太子好上了,後來又聽說太子壓根沒瞧上三奶奶,三奶奶哪還有底氣對抗太太和大奶奶,吃了熊心豹子膽麼?

蕭玉清緩緩起身,對著胡氏略略行禮:“見過太太,我身子不適,實在站不住。”

“站不住也得給我老實站著,這是規矩!”

“規矩?”蕭玉清冷笑,“原來太太也知道規矩,按照規矩嫁妝是女方私產,就算和離也能將所有嫁妝盡數帶回,男方不得侵佔女方嫁妝,這些年,你們用了我多少嫁妝,太太怎麼就不講規矩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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