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命與勳暫棲於那宅中,一則為勳療愈傷勢,二則夫人熱忱挽留。實則文命對能否解二人之毒,並無十成把握,遂留兩日以察其況。

天已拂曉,文命凝視著勳,畢竟從翩翩公子到第一次殺人,其手微顫,手中之劍猶餘那老狐狸的鮮血。適才的殺戮之景,在他腦海中頻頻重現,心跳如脫韁之馬,幾欲破腔而出。他面色蒼白如紙,額頭掛滿細密汗珠,雙唇亦失血色。其眼神流露無盡緊張與恐懼,難以置信自已竟殺人。身軀顫抖不止,雙腿綿軟無力,幾難站立。他深感無助與惶然,不知如何面對自身所為及後果。

思緒混亂如麻,腦海中念頭紛至沓來。他開始質疑自已的判斷力與能力,憂懼因此次殺戮而陷困。在緊張與恐懼的驅策下,他欲逃離現場,卻又茫然無措,不知何去何從。覺已彷彿墮入無底深淵,難以自拔。呼吸急促,胸口如被重石所壓,窒悶難耐。此刻,他多希此皆為一場夢魘,然現實卻冷酷無情地橫亙眼前。

緊張、害怕、無措,三者交織,令他內心充斥痛苦與矛盾。他深知,自此將揹負此沉重包袱,而未來如何,他一無所知……

文命輕拍他的肩膀,他勉力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苦笑。勳休養兩日後,已然大好,文命心中的石頭終於落了地。宅子裡的人,身上的毒也都祛除乾淨因為老狐狸已身死,它的妖丹離開了它的身體,宅內人不知如何處置,又擔心有後顧之憂,便贈送給文命任由她處置,文命也不知其中玄妙,只將那內丹隨意的收在袖中。他們再次跪地叩謝文命的大恩大德。

文命和勳回到房內,終於四下無人,兩人如釋重負,獲得了短暫的輕鬆。兩人目光交匯的瞬間,時間彷彿凝固了。勳眼中流露出的是如潮水般的思念和能融化鋼鐵的柔情。他輕輕撫摸著文命的額頭,輕聲問道:“這些天,我以為你已經離我而去,我以為是我害死了你,我也想死,可是他們不讓我死……”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顫抖。

文命凝視著他,眼中滿是無奈和惆悵,她語氣平靜地說著:“我的確險些喪命,是那個我在人間遇到的清,救了我一命,他的真實身份是神通廣大的神明,是他不遺餘力地救了我,還幫我解毒。”勳驚愕不已,心中卻又滿是歡喜,感激命運的眷顧,更慶幸文命能有這份跨越生死的深情厚誼,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感激和慶幸。

勳拉過她的手,放在自已心口,感慨地說著:“神尊不僅救了你的性命,也救了我的呀。文命,經歷了這幾次戰鬥,我看到了你的強大和勇猛,比以前更讓我欽佩。”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緩緩地低下頭,聲音略帶哽咽:“勳,我們無法改變家族的過往,也無法預測未來的方向。我想我們以後要各奔東西了,即便我們曾經拜過堂,也有過婚約之緣,雖未能白頭偕老,但也是一段珍貴的回憶。願你此後一帆風順,無病無災。”雖然文命心中充滿了無奈和遺憾,但他們卻選擇用最真摯的祝福來表達對彼此的深深愛意。

文命,我甘願捨棄一切,抹除所有記憶,只求能與你長相廝守。勳牢牢地攥住月影的手,眼神中滿是堅毅與決然。然而,文命卻緩緩地搖了搖頭,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般滑落她的臉頰:“勳,我們註定無緣相守。世仇的陰霾宛如高聳入雲的山峰,矗立在我們之間。我此後的人生唯有報仇、血腥和殺戮。我的心僅屬於我的兄長和族人,然而世仇恰似一道無影的枷鎖,將我們緊緊縛住。若我執意與你相伴,我無法直面他們,更無法全心全意地踏上我的征途。這份情感註定成為兩族紛爭的祭品。”

勳的心如刀絞,他緊緊攥住文命的手,幾近哀求:“文命,為何如此?我們深深相愛,錯不在你,亦不在我,為何要我們承受這無盡的痛苦?我寧肯赴死,也絕不站在你的對立面啊!”文命黯然神傷,無語凝噎,她的心仿若被撕裂,疼痛難忍,她顫抖著試圖取下手上的戒指歸還於他。她深知此舉殘忍,卻也明白他們無力改變命運的安排。然而,幾番努力,那戒指仿若被邪惡詛咒,深深嵌入文命的皮肉,任憑怎樣都無法取下。

勳終於按捺不住,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奔湧而出。她深知,一旦戒指脫離,他們之間最後的一絲牽連也將煙消雲散。他阻止了文命的舉動,佯裝理智地說道:“莫要傷了自已,就當作一件尋常的物件吧。”

文命緊緊握住雲翔的手,眼中閃爍著真摯的光芒,宛如星辰般璀璨:“阿勳,對不起,對不起,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決定。儘管我們無法相守,但那些美好的時光,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將永遠照亮我的生命。願你在未來的日子裡,如飛鳥般自由,尋得真正的幸福。”

勳搖頭苦笑,無奈地嘆息,聲音如同寒風中的殘葉,充滿了無盡的哀傷:“沒有你,我如斷了線的風箏,四處飄零,幸福對我而言,已是遙不可及的奢望。自從知曉親生父母被害的那一天起,我才驚覺自已認賊作父多年,伊家便是我們共同的仇人,我的人生除了你,便只剩下一件事——報仇。”他發誓,要讓那些惡徒血債血償,讓罪魁禍首們付出慘痛的代價。他毅然放棄了曾經的安逸與溫馨,踏上了一條佈滿荊棘和險阻的復仇之路。

文命望著他那痛苦而堅定的身影,心中滿是憂慮和愛憐,她輕咬下唇,眉頭如遠山般微蹙。他的身影在風中瑟瑟發抖,彷彿隨時可能被狂風席捲而去。她深知他揹負著巨大的壓力與挑戰,卻無能為力。

然而,她也明白每個人都有自已無法逃避的宿命,只能輕聲嘆息。

勳輕輕拍了拍文命的額頭,他的目光如深邃的潭水,堅定而有力,彷彿蘊含著無盡的決心與力量。“如今的我,猶如幼苗般脆弱,靈力低微。甚至連殺人都會令我惶恐不安!而我,曾信誓旦旦與你並肩作戰,卻屢次成為你的累贅,讓你數次身陷險境。”勳喃喃自語,他的聲音雖然低沉,卻如鼓點般敲擊在心頭。

“我需要經受更多的磨礪,迎接更多的挑戰,來錘鍊自已,提升自已。我堅信,只要我鍥而不捨,奮力拼搏,終有一日,我將如雄鷹般展翅高飛,變得足夠強大,必將親手刃敵!”他緊握雙拳,充滿了堅毅與自信,彷彿全身充滿了無盡的力量。

勳抬頭,他的眼中閃爍著如星辰般堅定的光芒:“我堅信,終有一日,我們定能掙脫這世仇的枷鎖。只要心中有愛,便沒有什麼可以阻擋我們前進的步伐。”文命取出勳的那把斷劍,緊緊握住那劍的斷口,鮮血如泉湧般從她的手中流淌而下,劍刃閃爍著冰冷的寒光,映照出她堅毅的面容。儘管鮮血不斷湧出,她卻視若無睹,好似那不過是無關緊要的小傷。她奮力發功,那斷裂的劍身竟在她手掌的火光中奇蹟般地重新接合在一起。

勳心如刀割,臉色蒼白如紙,他急忙上前阻止。然而,文命穩如泰山,身上燃燒著一團熊熊的火焰,她的手掌如同鐵鉗一般緊緊握住劍刃,彷彿與劍合二為一。劍刃的冰冷透過手掌傳來,瞬間血流如注,鮮血如瀑布般順著劍身流淌,染紅了他的衣袖,但她毫不在意。

隨著文命的灼傷與磨礪,斷劍逐漸恢復了昔日的鋒利與光澤,宛如一件被重新雕琢的藝術品,露出了它原本的銀色光芒,整把劍彷彿獲得了新生,充滿了力量與信念。

文命輕柔地摩挲著修復一新的劍身,滿意的微笑在他眼中如漣漪般盪漾開來。他深知,這把斷劍已然重獲新生,將再度伴其主人征戰四方,繼續演繹屬於它的傳奇。而他自已,也在這修復過程中,體悟到歲月更迭中那顆不變的匠心與堅守。

文命將劍拋給勳,抿了抿嘴唇,說道:“你的劍修好了,取個名字吧。”

勳顧不上接劍,只想為她包紮傷口,文命見他情義,如觸電般抽回了手,故作冷漠地說:“就叫離殤吧。”

他們的愛情宛如那夜的明月,皎潔美麗卻註定黯淡無光。

既已解除婚約,願彼此都能放下過去,各自安好。

最終,他們帶著萬般惆悵和無奈,黯然辭別,轉身離去。背影逐漸消失在茫茫人海中,留下的是無盡的寂寥與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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