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個理,但是我拒絕。”A\/Z斬釘截鐵地說:“我沒什麼大志向,賺錢賺到好多錢,還有不會被人看不起的名。我就滿足了?至於顛覆什麼的?我不是那塊料。”

“我心都給你掏開了,你就給我這一套。”保羅吐槽道:“不是,那你穿越為啥啊。享受生活跑到修仙,龍王那不香嗎?你來這遊戲做什麼,給下一代穿越者送外掛嗎?”

“嘖,你說這裡好還是40K的世界好。”

“看外掛。”

“如果強度不夠,是這裡重開自在還那裡重開自在?”

“額,還是這裡。”

“兩坨屎你總得挑個你吃的下的吧。更別提我還沒有拯救世界的興趣,那種勇者鬥惡龍的過家家情節?算了吧,折騰到最後往往都是一場空。”

“那你呢?你咋來的?”A\/Z問道。

“熬夜。”

“同道中人。”

“作為一個在這個破地方待了近20年的老骨頭。相信我A\/Z,我一開始的目標也和你一樣,倒不如說在新世界開疆拓土的穿越者都是奔著這個目標來的。”

“但這個目標必然讓你失望。”

“怎麼說。”A\/Z疑問道。

這時保羅手指戳著他的腦子敲了幾下:“這個就是原因。也是我們與這些原住民的必然不同。”

這時輪到A\/Z沉默了,因為他沒辦法否定這個觀點。更別提他從小到大就是不安生的孩子,想起在學校就曾對著某個瘋狂鼓吹國外的老師背後吐槽看他某某資產的嘴臉,結果被槍打出頭鳥的經歷。

也不知道在穿越前那幾年被所謂大人訓狗般的規訓下,這個稜角被磨平了沒有。

“先回去休息吧。時間不早了,好好想想我說的事,再怎麼猶豫也只是把這件事推遲了而已。”

“你怎麼敢這麼篤定的?”

保羅拿出他那一個又一個玲玲作響的狗牌說:“因為我和你一樣。但是我感覺你與以前不同,你開始像個人了。”

“又講謎語。想好你欠我的該怎麼補償一下吧。”

“要不我給你跳段豔舞?”保羅拿出曾經無數遍逗弄華萊士的話來應對。

“去你大爺的。”A\/Z豎起中指道。

應對人情債,好朋友之間只要表現點無下限就很輕易緩解這個玩意。畢竟都是好朋友了,也不在乎誰欠誰的了。

回到帳篷裡,只見原本屬於自已的床位被愛麗絲霸佔著。筱舞則躺在她原本的床位發著呼呼的喘息不知是夢中囈語還是說這就是獨有鼾聲。

女孩子貼貼大法好,但我該睡哪呢?這麼晚了我去哪調換床位啊。

這時愛麗絲抬首了見了A\/Z,忽地撩開蓋在她身上的被子,拍拍身旁的餘位。

意思不言而喻。

但是就如所有被讀者痛罵的太監一樣,A\/Z偏偏送上門的時刻

萎了!

我去,沒見過這個陣仗啊!艹!一起睡覺?我嗎?真的可以嗎?

有色心沒色膽,心猿意馬卻不實行。

就當這個純情小處男心裡瘋狂咚咚地打著退堂鼓時,愛麗絲一聲不知是幽怨還是無奈的唔聲。抓住向後退一步的A\/Z直接給拉進了營帳。

“明天若是筱舞她沒看見您的話。估計又會鬧了。”她這麼說著,眼神卻沒瞥向任何一個人而是到了別處。

沒有抓著A\/Z的手腕,而是輕捻著鎧甲上的披肩。

不想強留,但又不希望眼前的人走。

她也害怕第二天醒來一切的一切又是命運開的玩笑,一切又是一場待醒的夢境。可她的嘴實在太笨了,若是剛剛沒有一個正當的理由她不知道該如何去挽留。

青澀的心思總是這般,矛盾,模糊,但又懷揣著一種樸素的衝動。

留下來。

在父母身邊當雙面特務的A\/Z又怎麼不會懂這種欲言又止的感覺,但是下意識還是說出了拒絕的話。

“可這床位,不夠啊。我留下了你在哪休息?”

沒情商,太沒情商了。A\/Z都想給自已一巴掌,這時候不應該就默默留下來看著她們入睡然後自已熬個一晚上,第二天她們就會沉浸在自已的暖男心意裡了麼。

於情於理都不能像剛剛那樣說啊。

而這時愛麗絲給了意想不到的答案,她又拍了拍自已的床沿。口齒卻沒把示意的意思表達出來。

在超級地球的價值觀下,男女之間的開放程度到了在同一間浴室洗澡彼此都會臉不紅心不跳的地步。

A\/Z作為外鄉人不好意思自然,那愛麗絲呢?

謎底在A\/Z褪下戰甲只穿著內襯,忍著這個星球上夜間令人牙齒打顫的寒風鑽入被窩時。愛麗絲的身軀在接觸到他身軀的冰涼,身體卻不知熱得更厲害了。

常言道,美女愛英雄。A\/Z也不知道自已算不算英雄,至少若說這真的暗生的情愫那麼時間是不是太快了點,是不是還要談個幾年戀愛,你試探我試探你的那種。

戰爭,你一切能想到的東西似乎都能被這種催化劑加速程序。幾十年難遇到的知已,你丟到戰場上可能兩三天就能尋到可以將性命託付的人。

因為死亡就懸在頭頂,沒時間給你猶豫,沒時間給你考量。

你能做的只有儘可能地在它來臨之前,讓這個時間再延長一些,讓自已活著再更加遵從自已一些。天知道,明天和意外誰先到來。

人,只有向死才能真正意義上遵從自已去活。

床位真的很小,兩個擠在一塊就算彼此側著身還是緊貼在一塊。這時弄滅帳篷裡的光源,能感知彼此的距離的就只有兩人撲鼻的哈出來的熱氣。

你的鼻腔甚至能嗅到對方几日勞作以來的身上殘留的氣味。那是一種帶著酸,但又說不清去吸引人去嗅的味道。

營地雖然有地方洗澡,但可沒香皂或是沐浴露這樣的東西。

A\/Z不想讓自已表現很變態,但這種味道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能讓自已安心那麼一些。倒不如說有人存在的一切都能讓他感到安心。

說起來有點諷刺,他一個獨來獨往的人,甚至有點厭煩阿諛奉承的人際關係的人。卻心裡渴望著自已的空間有人的存在。

“我父母在我剛入上學的時候就再也沒回來過了。”愛麗絲在黑暗中低語道。經過眼前的失去後她的話似乎就開始多起來。

“我一直都恨他們。也恨一句不說就離開的哥哥。”她說著,雙手不禁擁著自已呈現一個保護姿態。

“恨他們為什麼走,為什麼不回來保護我。若是他們還在我還會不會受到欺負。”她不自覺地摸向自已的臉上的疤。

“於是為了報復他們,我也選擇了走上他們一樣的路。我以為這樣我的哥哥就會憤怒,然後多看我幾眼,多罵上我幾句。至少不會把我落在那裡。”

“可我在訓練營等啊等地,結果一句訊息都沒有。”

“天啊我在說什麼呢?”似乎意識到自已的沒來由訴說有點荒唐。但A\/Z的沉默下,她鬆了一口氣。

他睡著了,真好。他還在這裡,真好。

也許還沒到那一步,也許這麼做還有些衝動,但在這麥拉芬蒙河的遭遇裡,她見過太多太多沒來得及去說就離開的人。生命在這個地方是如此脆弱,死亡是那麼輕易地會到來。

她堅強不代表她不軟弱,她不哭不代表她不悲傷,她沒有存在感更不代表的她的雙眸裡沒有記錄下這一片片的慘案。

相反她的看得最深。

似乎是下了決心,她撫向了眼前人的面頰感受他面上的坑窪,隱隱扎手的胡茬。

幾乎無聲的聲音在上下唇瓣與對方相觸時響起。只是一碰便速速分離,心跳加速,大腦充血,但更多的是對一種安心。

這樣即便關係一切如故,在死之前也不會因為那時忐忑而感到後悔了吧。

想著,不平靜的心逐漸變為了睡眠的助力,帶動人兒進入夢鄉。

可這個夜裡總有一個人是睡不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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