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無話,蘇陌鸝覺得羞愧懊悔,不敢再胡鬧。

當天晚上尹鶴歸果然出去了,直到快要天亮時他才回到寒山之巔,疲憊不堪的回到臥房。

一推開門,就瞧見蘇陌鸝趴在桌上等著他回來。

“你回來了,怎麼這樣晚?”蘇陌鸝坐起身子,指著床榻的方向說:“我給你灌了湯婆子,你去躺著吧,很暖和的。”

“你……”尹鶴歸看著蘇陌鸝,說了個‘你’字後便不往下說了。

“我還給你溫著藥呢,你得喝了才能睡。”蘇陌鸝不好意思直視尹鶴歸,半低著腦袋跑出了房間。

尹鶴歸自然不會去追她,他身體還未恢復就忙了一夜,頭中時不時的閃過短促的劇痛,折磨得他只想睡一覺。

他連衣服都沒有換,只是脫下外袍和長靴,倒頭昏睡了過去。

蘇陌鸝從廚房端著藥,一路小跑著趕回來,生怕尹鶴歸會不喝藥就去睡覺。

跑到房門口時,腳絆住了門檻,她驚呼一聲失去了平衡,咣噹一聲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裝著藥碗的食盒慘烈的摔碎了。

蘇陌鸝哎唷哎唷的爬了起來,扶著腰走入臥房,低頭道:“對不起鶴歸,我把藥碗砸……尹鶴歸!你怎麼了?!”

蘇陌鸝驚恐的瞪大了眼睛,身體比腦子快了一步,飛撲到尹鶴歸的床前。

此時,尹鶴歸正臉色蒼白用手掌著捂住口鼻,鮮血正從他的手掌裡緩緩流出,而他的身上、床上、甚至連地上都染上了血跡。

蘇陌鸝顫巍巍的扶住他的肩膀,嚇得都快要哭出來了,問道:“怎麼回事?剛才不還好好的嗎?為何吐血了?”

尹鶴歸瞪了蘇陌鸝一眼,無力的倚向床柱。

蘇陌鸝以為他難受的厲害,轉身就要往外跑,道:“我去給你請郎中。”

“回來……”尹鶴歸用另一隻手拽住蘇陌鸝,悶聲道:“什麼吐血?”

“不是吐血?”蘇陌鸝站在他身邊,擔心的問:“那哪兒來的這麼多血?你受傷了?”

“鼻血。”尹鶴歸指了指手巾子,無奈的長嘆一口氣。

“鼻血?”蘇陌鸝忙把手巾子取來,擔心的問:“怎麼好好的突然流鼻血了?”

尹鶴歸不語,蘇陌鸝更擔心了,直接站起來說:“不行,我得請郎中再看看,腦袋的事萬不能馬虎,來人……”

“別喊。”尹鶴歸捂著鼻子躺了回去。

蘇陌鸝固執的說:“你都流鼻血了,我必須讓郎中過來……”

“撞的。”尹鶴歸閉上眼睛。方才他正昏昏沉沉的快要睡著了,突然聽到一聲巨響,他以為出了什麼事情,暗惱自已竟會昏睡過去。

他警覺的坐了起來,卻不料腦中一陣劇痛,身體一偏,直接撞在了床柱上,所以才鼻血橫流。

他說道:“不許叫郎中,去拿水盆我洗洗。”

“撞的?”蘇陌鸝半信半疑的端來了水盆,她輕輕拿走尹鶴歸捂著鼻子的手,果真瞧見鼻樑那裡有一痕紅印,看來果真是撞的,她問:“怎麼撞的?剛才不還好好的?”

尹鶴歸當然不會回答她。他坐起身想要洗洗,無奈剛一坐起來,鼻血就又流了出來。

蘇陌鸝見狀立刻讓他平躺回去,她一手託著細軟的手帕堵住他血流不止的鼻子,一手拿著手巾子擦著他的臉。

蘇陌鸝瞧著尹鶴歸的臉色還是很難看,應該是不舒服的很。她心疼的嘆了一口氣,開口道:“對不起,對不起……”

她一聲接著一聲,說了十幾遍也不停。

尹鶴歸終於聽不下去了,躲開蘇陌鸝的手,拿過手巾子自已擦著,道:“我自已撞的,與你無關。”

蘇陌鸝低下頭,愧疚道:“我是說,白日裡你兇我的時候,我逃跑了,對不起。我知道,我露出害怕你的模樣,你一定很傷心。”

尹鶴歸重新閉上眼睛,疲憊的說:“你應該害怕。”

蘇陌鸝忙道:“我不應該!我才不會像江湖上那些人一樣,因為你的身份就害怕你。”

“不是身份。”尹鶴歸睜開眼睛,冰冷冷地看進她的雙眸,沉聲道:“而是應該害怕我這個人。我是鶴神,寒山墓的墓主,手裡的人命數不盡數,你要記得。”

“我……我不會相信的。”蘇陌鸝滿不在乎的搖頭,他溫和親善的形象在她的心中根深蒂固,她笑道:“你相信我,我記得你的好,所以無論你是何模樣,我都會留在你身邊。”

尹鶴歸抬手揉了揉額角,他的手掌擋住了他的眼睛,讓蘇陌鸝無法辨別他是何情緒,只聽得他說:“你到底什麼時候走?”

蘇陌鸝垂下眼眸,心知他沒有相信她的話。她猶豫了片刻,沉聲道:“三日後是我的生辰,我想跟你一起過個生日。如果生日的第二天你還是不留我,我一定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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