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軟再次醒來時並沒有看到顧舟山,映入眼簾的是潔白的天花板,周圍充斥著消毒酒精的味道。

她想要坐起來,手上還扎著輸液的針管,牽動了肩膀的傷勢,無奈地又躺下。

她最後聽到的就是顧舟山的威脅,然後就昏了過去。

等了一會,護士才過來,“江小姐你醒了啊,你放心,子彈已經取出來了,就是現在你還有些發燒,我來給你換藥。”

“顧舟山呢?他怎麼樣了?”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護士搖了搖頭。

“那你可以幫我叫陳則過來嗎?”陳則一定知道。

護士想了想,今天這層確實站了很多保鏢,她聽到那些保鏢喊一個人陳頭,應該就是這個陳則吧,“好,我去幫你找找。”

十五分鐘後,陳則推開了江軟病房的門。

“陳則,顧舟山他怎麼樣了,他在哪兒?”江軟話說得很快,看得出的焦急。

“江小姐放心,顧總沒事,他不眠不休找了你三天,聽到你手術結束平安的時候體力不支暈了過去,現在還沒醒。”

江軟聽到陳則說的話眼眸都睜大了,原來他不眠不休找了她三天,三天……

“那他身上的傷是怎麼弄的?”

“顧總怕他睡著,自已拿刀劃的。”

陳則又斷斷續續地向江軟說了顧舟山這幾日為了救她的辛苦。放心,有他在不可能讓顧總吃愛情的苦,他一定說的讓江小姐對顧總動心愛憐。

可江軟只覺得顧舟山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陳則每說一句她的心就更下沉一分,為了她值得嗎,這樣不愛惜自已的身體。

江軟閉上眼思考著,趁著顧舟山昏迷,她或許可以先解決一些事。

“我哥來過嗎?我想見他一面。”

“醫院這層被顧總封鎖了,江總來過但被擋在了下面。”

“你去幫我請他過來吧,謝謝。”陳則雖然有些疑問,但還是按照江軟的吩咐去找了江赫。

飯菜的香味掩蓋住了消毒水的味道,病房裡,江赫將自已做好的飯菜擺好,扶著江軟慢慢坐了起來。

“我問了醫生你需要忌口的食物,放心,都是你愛吃的,嚐嚐。”

江赫拿起勺子喂江軟,她沒有拒絕,一邊吃一邊醞釀著接下來要說的話。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江軟眼神看向坐在床邊的江赫。

“什麼?”

“我和顧舟山的事,你是不是早知道了?”江軟又問了一遍。

“從看到那個鐲子回到你手上開始。”江赫沒有隱瞞。

原來這麼早,江軟苦笑一聲。

“盛勳綁架我,把顧舟山引過來,是你吩咐的對嗎?”雖然是疑問句,但江軟的語氣中帶著前所未有的肯定。

“軟軟,你覺得我會綁架你?”江赫不可置信的反問她,她就是這樣想他的?

“但我被綁到銅雀山莊你怎麼可能不知道!”

雖然她被綁在屋子裡面看不到外邊的世界,但她能嘗的出來,那個大嬸給她送的飯都是銅雀山莊一貫的味道,還都是她喜歡吃的,沒有任何綁匪會這樣對待一個人質!

江赫看著她,放下手中的勺子,有些慌亂地扶了扶自已的眼鏡。

“那通電話是你打給盛勳的對吧,從我剛被綁架開始,你就聯絡了盛勳,盛勳臉上的傷是你打的。”

她說的都對,可他從未想過傷害她!

“盛勳綁架你之後我確實聯絡過他。”江赫的聲音很輕,認輸一般。

她不知道他偷偷去看過她,當他看到她滿身傷痕的那一刻他都想把盛勳殺了,讓他立刻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但這個時候顧舟山開始搜山了,鬧出了很大的動靜,這讓江赫又看到了希望,或許他可以藉著盛勳這把刀讓顧舟山消失。

他的回答同江軟預料一樣,她平靜地說道,“盛勳關了我三天,我其實一直期待著我哥能來救我出去。”

她輕飄飄的一句話,讓江赫的靈魂徹底被抽走,原來她期望著他去救她!哪怕只是親情也好,她在危難時刻還是想到了他!

可他又做了什麼呢,他沒當成江軟心中救人於水火的英雄,還用陰謀算計把她推的越來越遠。

“可你沒來,你用這三天時間在消磨顧舟山,不管是他的精神還是他的身體,你們想的是在他最脆弱的時候給他致命一擊!”

江赫沉默著,不知道說什麼,因為他沒有辦法反駁,她說的絲毫不差,他確實利用顧舟山喜歡江軟這點,折磨了他三天。

“可是江赫,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跟盛勳這種人合作!利用福利院做這麼喪盡天良的事!”

她從來沒有喊過他的名字,沒說過這麼重的話。

“我只是想借盛勳的手除掉顧舟山,江家海運的生意損失了多少你知道嗎?沒了他江家還可以繼續壟斷成淵的海運市場。”

這時候了他還在撒謊,冥頑不靈,江軟扭過頭去,不想看見他那張因為利益而猙獰的面目。

“真的是這樣嗎?就因為利益就要去殺人嗎?盛勳也願意配合你?你真的不知道盛勳利用福利院做買賣器官販賣兒童的事嗎?福利院的地又是誰賣給盛家的?江赫你敢說你一點都不知情嗎?!”

江軟的質問聲穿透他的心臟,原來她什麼都知道了,江赫站起來背過身去,有些絕望地閉上了雙眼。

江軟也不知道自已為什麼哭,從看到顧舟山進來救她的那一刻,她就已經確定這件事跟江赫脫不了干係,盛勳肯聽江赫的話,不過是因為他們有共同的利益。

當猜想變成現實,她還是有些無法接受,她好像要失去那個從小關心她疼愛她的哥哥了,她看著他的背影,淚水模糊了視線。

兩個人就這樣沉默著,好久好久,好像能聽得到眼淚掉落在地板上的聲音。

江赫擦了擦眼角的淚,轉過身慢慢走到了江軟的身旁,咚的一聲!是骨頭觸碰地板的聲音,他跪在了江軟的面前,手拉著江軟的衣角,背挺的筆直。

他給她跪下了!江軟下意識地轉頭看著江赫的動作,但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軟軟,對不起,因為我讓你受傷了,我該死。”

他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著,卑微到不能再卑微,低頭認錯,乞求她的原諒。

“我確實知道盛勳的所作所為,福利院的地也確實是我給的,當時江氏資金週轉不開,你又剛接手集團,我怕你擔心,所以答應跟盛勳合作,但除了給盛勳地以外,我再沒有參與過福利院的其他事情,你再相信我一次,好嘛。”

別用這樣看陌生人的眼光看他,別再冷冰冰的喊他的名字,他真的受不了,真的!

江赫的自尊心在她的面前一敗塗地。

“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你更應該為那些無辜的孩子還有顧舟山道歉。”

“軟軟,我發誓這是我最後一次騙你,我有罪,我願意為了那些孩子懺悔,我也可以不阻攔你和顧舟山的事,如果你可以原諒我,我現在就可以給自已一槍,我巴不得自已替你受這份罪!”

他用手狠狠地打向自已的臉,眼鏡都隨著他抽打的動作掉在了地上,整個臉頰通紅一片,狼狽至極。

“你別這樣,你先起來。”

“軟軟,你願意原諒我了是不是?”他依舊跪在地上,絲毫沒有挪動位置。

“我不知道,你先出去吧。”

她不知道怎麼原諒江赫,她也不懂為什麼江赫既然知道盛勳的所作所為還能做到無動於衷。

飯桌上擺滿了江赫為她做的菜,她只吃了一口,可即便她再愛吃,精緻的飯菜也就這樣冷掉了,跟她和江赫的關係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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