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馨月聞言直接笑出了聲。

被自已的屁味兒給燻暈了,這個冷笑話也未免太搞笑了吧!

孫嬤嬤的法令紋都跟著顫了顫,她家皇后真是太可憐了,居然被便秘折磨成這樣。

這月常在八成是來看笑話的,得馬上把她趕走才行!

豈料,婁馨月比她還急。

直接把手上抱著的罐子塞給了她,神秘兮兮地說了句:“我想你家皇后現在會很需要。”

婁馨月挑挑眉,露出一副你懂的表情,然後便大步離開了。

這一操作,直接把孫嬤嬤給整懵了。

她疑惑地抱著婁馨月給的罐子,前去皇后跟前覆命。

剛要說話,只聽“噗”地一聲。

聲音很悶,味道極為渾濁,甚至有些辣眼睛。

皇后咬緊牙關,死死捂住鼻子,一臉的生無可戀。

良久,才敢喘了一口氣,命人把窗戶開大點。

她這是造了哪門子孽了?

怎會便秘到如此地步?

肚子脹的像個皮球,難受的要死,也不知道是不是患上了什麼不治之症。

若再只進不出,她怕是離嗝屁不遠了。

苦惱之際,皇后開始大發雷霆:“孫嬤嬤,你快去太醫院傳本宮懿旨,他們若再想不出法子來,就提頭……來……見……”

話還未說完,皇后翻了個白眼,整個人都暈了過去。

伺候的宮人們都嚇壞了,紛紛手忙腳亂,不知如何是好。

孫嬤嬤愣了一瞬,趕忙上前掐了一下皇后的人中。

她心裡不禁有些犯嘀咕,還真被那個月常在給說中了。

她家皇后大機率就是被自已的屁味兒給燻暈了。

看著幽幽轉醒地皇后,孫嬤嬤把婁馨月給她的罐子,遞上前來。

皇后有些虛弱道:“本宮這是怎麼了?這又是什麼東西?”

“是月常在託奴婢給您的,還說您現在一定很需要。”

想到婁馨月,皇后好看的鳳眸暗了暗:“開啟看看,是什麼東西?”

孫嬤嬤開啟蓋子,一張字條掉了出來。

香油的味道混合屋內的氣體散發出一種詭異形容不出來的氣味,皇后不禁乾嘔了幾聲,擰眉吩咐道:“什麼玩意兒,拿走!拿走!”

可看清紙條上的字時,她又叫住了孫嬤嬤:“等等!”

上面歪歪扭扭地寫著兩行大字,飛流直下三千尺,一洩黃沙落九天。

橫批:仰頭喝光。

皇后的臉色又凝重了幾分,不知道這個婁馨月是何用意。

肯定是那個鬼系統把瓜吃到了她的身上。

不然,婁馨月怎會知曉她便秘的事情。

丟臉,真是太丟臉了!

可眼下她也管不了這麼多了。

誰能解了她的燃眉之急,她願意感謝誰的八輩祖宗!

“孫嬤嬤,那罐子裡裝的是何物,你可知曉?”皇后一臉正色的問道。

“奴婢覺得可能是香油,要不要找太醫院的太醫們過來驗驗?”

皇后搖頭:“那些廢物知道些什麼?給本宮呈上來!”

孫嬤嬤用銀針試了試,確認無毒,才敢把罐子呈給皇后。

皇后瞥了一眼,接過罐子,似下定決心。

孫嬤嬤有些擔憂:“您真的要喝?”

皇后不語,捏著鼻子仰起頭來,一飲而盡。

不到半炷香時間,她終於一瀉千里,那一刻,她臉上流出了激動的眼淚。

與此同時,婁馨月已經爬上了長壽宮的屋頂。

她掀開瓦片,趴在房脊上,悠然地等著看紀小柔和齊司禮一會相見的感人畫面。

她自詡聰明,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全然忘記了這裡是皇宮,宮內高手如雲。

連只鳥有異常都逃不過他們的眼睛,更何況是她這麼大一個人。

密探零零一號現身到江言澈面前,彙報了婁馨月的行蹤。

江言澈兩道劍眉頓時擰在了一起,這女人可真能作妖。

想看就大大方方看唄,還用爬牆。

屋頂那麼高,她又是怎麼上去的呢?

皇輦適時停在了長壽宮門外,放眼望去,婁馨月就像一隻大粉鵝一樣,趴在了屋頂上,頭彷彿埋進了瓦片裡,屁股高高翹起。

讓他不由自主地聯想到那隻北地進貢而來的傻狍子。

他當下別過頭去,沒眼看,簡直沒眼看。

餘光瞥到零零一號。

江言澈冷聲吩咐道:“看緊她別掉下來就行了。”

零零一號領命消失。

江言澈推開了長壽宮的大門。

只見紀小柔妝容精緻,神采奕奕的坐在寢殿內,哼著小曲兒,一副怡然自得,勝券在握的模樣。

她微微一笑,仿若從前:“你來了。”

江言澈拍拍手,小黑子塞進來一個人,自覺地退出去,關上房門。

他聲音不鹹不淡地開口道:“還給你帶來一個老朋友。”

紀小柔看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不敢抬頭的男人,心下有些疑惑。

江言澈五指用力捏起了齊司禮的下巴,強迫他抬頭看著紀小柔。

看清齊司禮的臉時,紀小柔瞪大眼睛,後退了幾步。

聲音都跟著打顫:“你把他怎麼了?”

江言澈冷笑鬆手,嫌棄的擦了擦手掌:“朕的母親怕您深閨寂寞,特地讓朕把您的老情人送過來,給您解解悶。”

紀小柔握緊拳頭,強裝鎮定,以前的事情她不知道江言澈究竟知道了多少。

以薛臻臻那柔弱的性格,怎會做出如此殘忍之事?更何況,她都答應要和齊司禮成親了。

一定是江言澈故意在誆她。

又或是他知道了自已的親生母親要嫁與別的男人,惱羞成怒。

她強擠出幾滴淚,露出一臉憤慨的表情來:“你到底把我姐姐怎麼樣了?她可是你的親生母親啊!”

一道突兀的笑聲打破了屋子裡的劍拔弩張。

【笑死我了,真是笑死我了,還好意思叫人家姐姐,把人家算計地連骨頭渣都不剩了,還在這裡裝好人?她怕是不知道薛臻臻的臉馬上就要被救治好了吧?】

屋頂上的婁馨月摸了摸自已的下巴,一臉八卦道:【統子,你說薛臻臻回宮後,會怎麼對付紀小柔呢?】

【我覺得應該不會立馬殺死,她不是說也要紀小柔嚐嚐母子分離的滋味麼?】

紀小柔茫然無措地尋找著聲音的來源,她知道,那是婁馨月的心聲,這人肯定就在附近。

不會的,不會的!

薛臻臻的臉根本就不會好的!

本來萎靡不振的齊司禮突然狂躁起來捂住了耳朵,大喊:“誰?是誰在說話?滾出來!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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