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心魔

處理完青城山之事後，牧雨回到正一法門，思想不知為何逐漸擴散

突然一隻善木魚從腦海飛去

“牧雨啊牧雨，妖怪們殘殺人類，而你斬殺妖怪，這正是順應了天道輪迴之道啊！所以說，你並沒有做錯任何事情”

還未等這隻小木魚說完，另一個頭戴惡魔雙角手拿叉子的惡牧雨飛了出來

“牧雨，你捫心自問，你手中斬殺妖魔的利刃，哪一次不是間接流著百姓的血？你有何顏面、有何資格使用這些沾滿血腥的兵器？”他怒目圓睜，彷彿要將這質問深深烙印在牧雨心頭。

牧雨愣住了

然後一腳將惡牧雨踢飛，然後追上去邊毆打邊大叫道：

“去你*的，你當我這二十一世紀共產主義接班人，祖國嬌嫩的花朵，做好事不留名的紅領巾是白當的？

妖怪雖惡，但也並非全無良知之輩。人族雖善，卻也並非沒有窮兇極惡之人，所以我相信自已的判斷，順從自已的本心。

我即是我，斬殺沾滿血腥的妖魔，是為了不讓更多的無辜的人喪命，獲得保命的法器，是為了保護更多我所關愛之人。

連自已本心都不知道，還怎麼在這妖怪橫行的世界混，你這麼呆，不會是這個世界的心魔吧，是吧，是吧？”

鼻青臉腫的惡牧雨連連求饒“哥，別打了，再打我真的要死了”

如此暴力的情形，連善木魚也未曾料到，呆愣愣的站在一旁。

周圍環境一轉。

“牧雨！”大門突然開啟，師姐姜霽禾逆光站在門口，看不清她的表情。

牧雨斂去臉上的神色，恢復了往日的沉靜。

“跟我來。”師姐轉身向外走去，牧雨趕忙跟上，善木魚和惡牧雨也消失不見。

兩人來到師尊姬雲的房間，姬雲正對著牆上的一幅畫發呆。

“跪下。”師尊的聲音冷冰冰的，沒有一絲感情。

牧雨乖乖跪了下來，心中卻充滿了疑惑。

“你可知錯？”師尊轉過頭，嚴厲地看著牧雨。

“徒兒不知。”牧雨如實回答。

“哼！”師尊冷哼一聲，“你在青城山上殺死的妖靈，乃是守護這一方平安的妖精。它已修煉多年，即將得道，卻被你一劍斃命。你可知你闖下了多大的禍？”

牧雨心中一驚，他從未想過那隻畫皮還有這樣的身份。他低頭沉思片刻，再次抬起頭來時，眼神堅定。

“徒兒沒錯。就算那畫皮成仙，那他也是惡仙！它殺害了那麼無辜百姓，還想殺徒兒和師尊，它罪該萬死。”

“荒唐！”姬雲語氣冰冷“現如今也唯你以死謝罪了”

說罷右拳燃起凰靈真火，緩緩向牧雨走來。

“師尊，真想殺我？”

牧雨腦一片混亂，饑荒，兵亂，惡鬼，還有那隻手.....

“我的孩子，你一定要活下去...”

“這是我的！”

“鬼...鬼來了！”

“這是...我？”牧雨抬起髒兮兮的小手，呆愣愣的看著周圍小孩如驚弓之鳥離去，環顧四周，到處都是被火點燃的茅屋，哀鴻遍野

“怎麼會...”

在小牧雨呆愣之際，，一個身形魁梧得如同山嶽一般的巨大陰影籠罩住小牧雨，小牧雨轉頭望去，當他看清那個身影的真面目時，一股寒意卻從心底湧起，瞬間傳遍全身。

只見站在自已面前的竟然是一個雙目無神，面目猙獰的妖鬼！它那張扭曲變形的臉上充滿了詭異，手中提有一把黑氣繚繞的鬼頭刀，隱有殘魂尖嘯，而此刻，這把鬼頭刀正被妖鬼高高舉起，作勢欲劈。

“殺呃呃....”

嘴中不明意義的嘶吼將牧雨拉入了無底深淵，

“躲不掉！”

小牧雨驚恐的發現，但在這時，一縷火焰掠過牧雨。

這道火焰與尋常火焰不同，它呈現出一種令人心悸的赤紅色調，彷彿能夠吞噬掉世間萬物一般熾熱奪目。那火苗晃晃悠悠地飄蕩著，宛如幽靈般輕盈，最終悄然降落在了那隻猙獰可怖的妖鬼身上。

那火焰瞬間爆發威能，牧雨回過了神，卻發現妖鬼已然化為灰燼，消散得無影無蹤。

“哎呀呀，這裡怎麼還有一個小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