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電話的另一端,那個人已經焦急地等待了一整天。當他終於等來這通電話時,他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好,我馬上過去,你快點!”顧晚意單手扣上安全帶,目光堅定地看向前方,簡潔地回覆:“十五分鐘。”電話那頭的人似乎並不滿意這個答案,聲音裡透出一絲不滿:“你最好是。”然而,顧晚意只是唇角微勾,輕輕掛掉了電話。

他沒有立刻出發,而是拿起手機,輕輕抬起那塊黑色的螢幕。車內光線昏暗,卻依然能夠清晰地看到他喉結上那道淺淺的紅痕。他微微抬起眼睛,用手隨意地蹭了蹭,然後放下手機,啟動了車子。

燕京的夜晚熱鬧非凡,儘管此時已是深夜十一點半,但街頭的車輛依舊絡繹不絕。黑色的阿斯頓馬丁與保時捷擦身而過,坐在車裡的人沉著臉,目光緊緊盯著手機螢幕,彷彿在等待什麼。坐在前排的張石打破了沉默,他看了一眼外面疾馳而過的阿斯頓馬丁,皺了皺眉:“又是顧晚意,今天第二次見他了。”

後座的人沒有回應,他依舊目不轉睛地盯著手機螢幕上的對話方塊,等待著陸雪的回覆。張石見鄒鬱愷沒有開口,便自言自語道:“他家不在這邊,公司也不在這邊,往常都沒在這邊見過他的,真奇怪......”鄒鬱愷依然沒有回應,他低垂著眼睛,一言不發。

黑色的車窗上映出他凌厲的側臉,神情清冷而陰沉。張石忽然回頭看了一眼,目光在他的手機和臉上徘徊:“鄒哥,陸雪還沒回你嗎?”鄒鬱愷的臉色似乎更加陰沉了。張石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猜測道:“她不會是因為王佳文那小子跟你生氣了吧?不過以前你倆起過多少次衝突啊,陸雪哪次不是站在你這邊啊......”

然而,鄒鬱愷依然沒有回應他的話語,他面無表情地看著手機螢幕,彷彿整個世界都與他無關。張石坐在前面,微微側過身子,又說道:“算了,鄒哥,你也不是不知道她。”在這個深夜的燕京街頭,兩個人的心情彷彿都被籠罩在了一層薄薄的陰霾之中。

\"如果她選擇不搭理你,那你也就別再理她了,給她點空間和時間,或許過幾天,她就會自已回來找你。\" 鄒鬱愷微微顫動著眼睫毛,他抬起眼,淡淡地說:“公司不是養閒人的地方。” “如果她明天還不來的話…” 他的話音一頓,沒再繼續說下去。張石倒是嬉皮笑臉地接了下去:“嘿嘿,鄒哥,你就放心吧,如果明天她還不來,我會告訴她,再不來就真的要失業了哦。” 他說得得意洋洋。

坐在駕駛座上的司機回過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又轉回去,目光落在了汽車的後視鏡上。鄒鬱愷抬起眼睛,與他在後視鏡中對視。司機似乎並不害怕,甚至還笑了一下,他語氣平靜地說:“少爺,其實有時候,好好說話也是可以達到效果的。”

他已經在鄒家開車幾十年了,從鄒鬱愷還是個小孩子開始,就是他接送上下學。他看著他們這幾個孩子長大,他們之間的事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張石轉過頭,看著司機,一頭霧水地說:“張叔,你在說什麼呢?” 張叔再次看了一眼後視鏡中的鄒鬱愷,然後重新看向前方,他說:“陸小姐一直很敬業,突然請假確實很奇怪。少爺如果真的擔心的話,不妨嘗試著好好跟她溝通。”

“不要說什麼公司不養閒人,再不來就滾蛋這種話。這種話是會把人越推越遠的。” 坐在後座的鄒鬱愷突然愣了一下。張石則是瞪大了眼睛,看著張叔,誇張地說:“擔心?張叔,你是說鄒哥擔心陸雪?”

不等張叔再說話,他就立刻擺了擺手,堅定地說:“張叔,你看錯了。鄒哥怎麼可能擔心陸雪?”

鄒鬱愷會擔心陸雪?這在他們之間簡直是個笑話。從小到大,都是陸雪追著鄒鬱愷跑,是她喜歡他,是她需要他。對陸雪來說,鄒鬱愷是她的心肝寶貝,是她的初戀,是她心中的月亮。

陸雪在鄒鬱愷心中的地位,似乎並不如他所表現出來的那麼重要。當張石回頭瞥見一言不發的鄒鬱愷時,他內心深知,對於鄒鬱愷來說,陸雪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她在他心中的分量,似乎輕得無法再輕。否則,他又怎會在那場晚宴上說出那般冷漠的話語,將她貶低為“養女”而已。

如果陸雪在鄒鬱愷心中真的有那麼一絲分量,那麼她即使不在場,他也不會說出那般傷人的話。張叔輕輕地笑了笑,抬頭看著後視鏡,並沒有立刻反駁鄒鬱愷,而是緩緩地說道:“沒回微信也許是沒看到,人要是真的生病了,難受得連看手機的力氣都沒有,更別說回覆微信了。”

“少爺如果真的擔心,打個電話問問吧。”張叔的建議讓鄒鬱愷的目光重新落在了手機螢幕上。兩人的對話方塊裡,依舊沒有任何新訊息。如果陸雪真的病了……鄒鬱愷心裡清楚,王家是不會有人去照顧她的。那麼,她以前生病的時候都是怎麼度過的呢?

這個問題忽然浮現在鄒鬱愷的腦海中,讓他感到有些意外。他仔細回想了一下,似乎從未見過陸雪生病的模樣。這麼多年來,她在他面前總是表現得健健康康、開開心心的。

“張叔,你看錯了!”張石打斷了他的思緒,“我今天給她打了那麼多電話,她一個都沒接。你不知道,今天我們有個特別重要的會議,她不在,總裁辦簡直亂成一鍋粥了。”

“她請假倒也不知道好好交接一下工作,真是的。”張石抱怨道。

“人病得急,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張叔平穩地開著車,語氣依舊平靜。

“再怎麼病得急,總能說話吧?她都能打電話請假,怎麼也該交代幾聲啊。”張石繼續說道。

鄒鬱愷靜靜地坐在後座,眉頭微皺。是啊,可是再怎麼病得急,也應該能說得上話才對。人事部說了,是她自已打電話請的假。看來她根本就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想到這裡,鄒鬱愷握著手機的手指不禁微微收緊,然後輕輕地閉上了眼睛。

就在我即將熄滅手機螢幕的瞬間,一陣微弱而細膩的震動透過掌心傳來。新的資訊已經抵達,打破了短暫的寧靜。這種微妙的感覺彷彿有魔力一般,引起了前方張石的注意。他突然回過頭,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是她嗎,鄒哥?她是不是回覆了?”

鄒鬱愷心中一緊,眉頭微皺,像是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牽引著,他緩緩睜開了眼睛。雖然表面看起來平靜,但他的內心卻翻湧著複雜的情緒。他知道,每一條資訊的到來都可能改變一切,而這一次,他尤為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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