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問題,你若能如實作答,我便饒你一命。其一,為何要用那般殘忍至極的虐殺手段對待紀苑冰?”彥卿珏收回匕首,拉過一把椅子穩穩坐下,靜候血厲的回答。

血厲滿臉疑惑,苦思冥想了許久,終於還是開口問道:“紀苑冰是誰?”

彥卿珏著實沒想到,她們竟然會不認識自已的師父,她還以為是這些山匪想從紀苑冰的口中探得什麼隱秘,才對她動用如此重的刑罰。不過看血厲的模樣,不似作假,難道這些人當真窮兇極惡到如此地步,毫無緣由的僅是以那種殘忍的方式虐待人取樂?

彥卿珏耐著性子說道:“就是與我們一同被關在山腹之中的那個女人。”

彥卿珏手中的拂曉閃著陣陣森寒的光芒,對著血厲,彷彿在她身上勾勒描繪著什麼。

血厲不禁渾身汗毛直立,立刻說道:“那個女人我知道了,她被發現時便是如此模樣,是一個兄弟路過時帶上來的。本來是想問出她所在的家族,看看能否從中撈上一筆。誰知,無論問什麼,她都不答話。後來,後來就一直關著她了……”

血厲的話還未說完,眼見那可惡的小子猛然一瞪眼,匕首彷彿就要飛馳而來。她趕緊補充道:“我們的確動過刑,她,她的雙腿是兄弟們打斷的。我保證,其他的傷絕對跟我們沒有關係,見到她時就是那副樣子了。”

彥卿珏又在自已腦海的記憶中仔細搜尋了一番,果真沒有紀苑冰如何受傷的那部分記憶。看來,是被她故意抹去了。師父或許是不想自已為她報仇,亦或是認為自已的實力無法幫她報仇,故而沒必要讓自已徒增煩惱。

彥卿珏如此想著,又看了看橫七豎八躺倒一地、無一活口的狂煞寨山匪。看來,是自已誤會他們了。不過,你們死的倒也不冤,餓了我五哥三天是事實吧?打斷我那便宜師父雙腿也是事實吧?想必在此之前,你們所做的惡事也不在少數。如此說來,我這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彥卿珏正在為自已今日大開殺戒尋找合理性時,就聽得血厲突然大叫一聲:“二當家救我。”緊接著,她朝著一個方向狂奔而去。只是沒跑幾步,便疼得撲倒在地。

彥卿珏三步並作兩步,迅速上前一刀結果了她。不緊不慢地在她的頭上空地,用匕首寫下“血厲”二字。

這是她答應過她的。

彥卿珏起身輕輕瞥了那兩個字一眼,撇撇嘴角,甚是難看,跟這個死女人一樣難看。

血厲口中的二當家,在彥卿珏做完這一切之後,仍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看了看地上的上百具屍體,又看了看身旁的女人。晚飯前,這女人突然來了興致,自已便帶著她去了趟後山。怎地辦完事兒回來,就都死了呢?

見自家當家的許久都還沒弄清楚狀況,女人顫抖著手指了指站在不遠處,一臉邪邪壞笑的彥卿珏,說道:“二當家,是他乾的。”

二當家這才如夢初醒,登時怒髮衝冠,哇哇亂叫著朝彥卿珏猛撲過去。只見彥卿珏施展出飛花掠影,身形猶如鬼魅一般,迅捷的閃身躲過了他的衝擊。這個二當家也是一名實力達到一品的高手,因此,以自已三品巔峰的實力,絕對不是他的一合之敵。

所以彥卿珏藉助身法優勢,閃展騰挪間不斷試探著對方的招式,想要找出其破綻。若想不再任由性命掌握在別人的一念之間,那就必需要自身足夠強大,強大到足以自保以及保護她想保護的人;強大到足以立足於這個陌生的江湖,讓這個江湖再提起她的名字時都會忌憚三分。

在這個註定波濤洶湧、難以平靜的夜晚,厚重的烏雲如同一座沉甸甸的大山,沉沉地壓在頭頂上方,狂風像兇猛的野獸般咆哮著,席捲起漫天沙塵。

彥卿珏傲然立於這片天地間,直面這個實力遠超自已一個大境界的強大男人,毅然決然地開啟了一場生死較量,不死不休。

二當家發出一聲怒吼,猶如猛虎下山般氣勢洶洶地衝向彥卿珏,他的拳頭裹挾著凌厲的勁風,狠狠地砸向彥卿珏。

彥卿珏身形一閃,以靈巧敏捷的動作再次避開這一擊。她的腳步靈活地移動著,手上也毫不停歇,迅速打出數支銀針,精準地沒入男人的幾處大穴。

然而,這個男人的內力實在是強悍無比,他內力一衝、一振,數根銀針便從他的體內飛出。

男人的招式越發兇狠凌厲,拳風如同暴風驟雨般猛烈襲殺,令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彥卿珏沉著冷靜地應對,踏著飛花掠影那玄奧神秘的步伐,身形如同幻影般在二當家周圍急速穿梭。緊接著,她飛身而起,一手指天,一手指向正朝自已猛衝而來的二當家,口中朗聲道:“嚐嚐千雷壓頂的滋味兒!”

“轟隆”一聲雷鳴,響徹整個天際,一條粗壯如手臂的紫色雷電瞬間劈下。二當家頓感不妙,想要逃離卻已來不及了,只得調動全身內力在周身形成一層護盾,試圖抵禦這雷電的迅猛一擊。

奈何他從未見過如此強大凶悍的閃電,自已一品境界的內力全力抵擋,卻在與雷電觸碰的瞬間,隨即潰散消失。雷電從頭頂直劈至腳底,將他狠狠地擊了個對穿。

彥卿珏輕盈地飄然落地,嘴角掛著一抹邪肆的笑意,而對面的二當家,頭髮凌亂捲曲,面龐焦黑,衣衫破爛不堪,口中吐出一大口鮮血以及幾縷黑煙。

“可還要再戰?”彥卿珏清冷地問道。

二當家悶哼一聲,向後退了幾步,但他不服。自已在江湖之中摸爬滾打了幾十年,如今讓他承認敗在一個二品都不到的小子手上,他死不瞑目。於是,他試圖提起內力再次發動攻擊,怎奈何,他在抵禦雷擊之時早已內力耗盡。

他再也支撐不住,單膝跪倒在地,但他那猩紅的眼中充滿了不甘,死死地盯著彥卿珏。彥卿珏居高臨下,俯視著他,淡淡地開口:“可有什麼遺言?”

“我想知道,擊敗我的是什麼武技。”二當家知道自已大勢已去,也算是一條硬氣的漢子,並未痛哭求饒,只是想知道自已是怎麼死的。

“御雷仙訣第一重——千雷壓頂,另外我還可以附贈你一個秘密。”彥卿珏唇角微微勾起,繼續說道,“殺死你的是一項魂技——斬魂。”

彥卿珏的話音落下,只見她面前的男子雙眼圓睜,瞳孔擴散,以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直直地倒在地上,徹底沒了氣息。

而此時的彥卿珏迅速轉身,兀自噴出一口血來。她在心中無奈地苦笑,這千雷壓頂可真不是那麼容易修煉的,需要施法者擁有極其強悍的肉身,用以抵禦雷霆之力對自已的影響,否則就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這才一條雷電而已,若是真引來千條雷電,那自已恐怕早就化為灰燼了,這也是御雷仙訣的弊端所在吧。要不然,九州聖域怎麼會無人修習呢,這簡直就是自取滅亡的法門啊。

“丫頭,你沒事吧?”張伯滿臉焦急,從遠處匆匆忙忙地奔跑過來,手中還提著一個女人,瞧那模樣,赫然便是那二當家的壓寨夫人。

彥卿珏微微一笑,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兒,我五哥他們都平安無事吧?”

張伯望著滿地的屍體,再瞧了瞧彥卿珏唇邊的血跡,心中暗自思忖,這丫頭必定是經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惡戰,只是打死他也想不通,就憑她這三角貓的功夫,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罷了,現在也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張伯點了點頭,回答道:“都安置在山下了,我往回趕的時候,正巧碰上這個女人拼了命地往山下狂奔,我便將她給抓回來了。”說著稍一用力就把那女人丟在了彥卿珏腳邊。

此時此刻,那個女人真是連想死的心都有了,方才好不容易逃離了這猶如人間煉獄般的地方,卻又在轉眼之間又被丟在了這個殺神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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